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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應兒這丫頭怎麼好像總長不大似的,天天像個活蹦亂跳的小跳豆,衝來衝去,和他那個大哥完全是兩個性子。

  兩人明明都是他的血脈,為什麼個性會差那麼多呢?

  但就算應兒活潑得不像是個大家閨秀,可是他還是將她疼入了心坎裡,因為這些年要不是她的存在,只怕他早就被那又沉又重的孤單給鎖得死死了。

  唉!還好當初應兒的媽沒有照他的要求打掉孩子,要不然他現在又哪來一個這麼貼心的女兒呢?

  但這樣的慶幸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地兒子因為這件事對他的不諒解,讓他的心情再次黯沉。

  「喂,老爸,一大早就愁眉苦臉的,對身體健康可不好呢!」一蹦一跳的躍下樓,精靈似的席應兒就見父親又是皺眉,又是歎氣的,連忙窩進老爸的懷裡,撒嬌的說道。

  「傻丫頭,一大早在急什麼,跌跌撞撞的,你不是考完試了嗎?是趕著要去見媽咪嗎?」愛憐的揉了揉她俏麗的短髮,席傑邦充份的展露出父親的慈愛。

  或許是一份彌補的心態吧!自從兒子離家後,席傑邦的個性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他不再將自己的希望強加在女兒的身上,打定了主意不要求她功成名就,只要她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他就心滿意足了。

  「才不呢!」席應兒敬謝不敏似的皺了皺鼻頭,嬌俏的語氣中帶著半真半假的抱怨。「她最近認識了一個男人,疼她疼得緊,每天跟上跟下的,我才不要去當電燈泡呢!」

  「怎麼,媽咪交男朋友,你吃醋了?」席傑邦笑問,顯然被女兒的孩子氣逗得挺樂的。

  即使他和應兒的媽咪方可琴有過肌膚之親,甚至也有了一個女兒,但那不過是一次酒後的意外。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他不愛她,而她也不愛他,當初方可琴之所以不願拿掉小孩,純粹是因為對生命的尊重,並無意於破壞他的家庭。

  甚至後來當他老婆知道這件事後,還和可琴變成了好友,甚至讓應兒喊她大媽,疼應兒就像是在疼慕辰一樣。

  「我才不吃醋呢?誰有那個空閒理會她。」對於父親的取笑,應兒有些不服氣的嬌嚷。

  「那你這是趕著去哪裡?」好笑的捏了捏女兒皺起的鼻頭,他寵溺的問。

  「當然是要趕著去醫院,幾天沒見到嫂子,還真有點想她,真不知道大哥有沒有欺負她?」

  充份的享受著父親的寵溺,席應兒壓根就忘了戚懷風曾經對她千交代、萬交代,絕對不能讓席傑邦知道她住院的事,可是沒有想到她一時不察,還是說了出來。

  「懷風住院了,她怎麼啦?是生病了嗎?」席傑邦一聽自個兒乖巧的媳婦住了院,其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聽全,便滿臉憂心的問道。

  「才不是呢?她是被大哥弄折了手腕,所以才住院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再的說出不該說的話,天真的應兒只是忙著替自己的大嫂打抱不平。

  「你大哥折了她的手腕?!你看到你大哥啦?為什麼他要折了懷風的手腕?」席傑邦一聽失蹤已久的兒子不但出現了,還折斷了自己妻子的手腕,不禁又急又怒的追問。

  「呃!」看到老爸又急又怒的表情,席應兒這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她立刻閉口不語,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滴溜溜的直望著席傑邦。

  「你倒是說話啊!」他急著催促。

  「可是大嫂說不能和你說,她怕你會傷心,又會擔心。」席應兒吐了吐舌,知道自己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她真的沒臉去見大嫂了啦!

  都是臭老爸啦!沒事幹麼要問人家去哪裡?平常也沒有這麼關心她,今天幹麼突然查她的勤嘛,真的是害死人啦!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看,你大嫂住哪家醫院?」只要一想到失蹤已久的兒子一出現便傷了自己的好媳婦,滿腹的怒火已然中燒。

  「爸……」席應兒哀叫了一聲,現在要是爸出現在病房,那就等於擺明了是她洩的密,想到嫂子那責難的眼神,席應兒就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嫂子一向不發怒、不罵人,如果她做錯了事,她只會用她那雙水亮亮的瞳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彷彿是要將人看穿了似的。

  席應兒想到那種眼神就怕,所以嘴巴也跟著閉得死緊。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查!」席傑邦氣得恨不得立刻衝到兒子的面前,去教訓他這種無法無天的行為,於是撂下了狠話,「我就不相信我一間一間的找,還會找不著!」

  席應兒被他的狠話一嚇,也只好沒轍的當個領路人了。

  第五章

  抱著一束色彩繽紛的花束,外加一籃香甜的水蜜桃,東方慕辰以近乎愉悅的腳步踏進了病房。

  可是人才一踏進病房,就見原本該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竟莫名其妙的失了蹤。

  難不成她逃了?!

  這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畢竟從這幾天的觀察中,他已經算是大略摸清了她的性子。

  雖然她的外表看起來很溫馴,與人相處時也總是讓人感受到有如輕風拂過的舒適,可是總括來說,她算得上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這點從她當初硬是咬著牙忍痛,都不願意向他求饒可以看得出來。

  甚至在這幾天裡,她就是打定主意不和他說話,而且能夠堅持到底,也能夠印證與支持這樣的發現。

  環視這間空蕩蕩得病房,一股暌違已久得怒氣再次取代了與戚懷風相處時得那種輕鬆愉悅。

  他洩憤似的以極快的速度衝至床頭,正當他打算按下服務鈐,找來頭等病房的護士小姐好問明她的下落時,突然一陣銀鈐般的笑聲自病房外的走廊傳入他的耳膜。這個似是熟悉卻又陌生的笑聲莫名地讓他緩下自己的舉動,踩著疑惑的步伐再次回到了門旁,往外探眼看去。

  那乍然映入眼簾的身影不正是他準備大肆搜尋的戚懷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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