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真的能把自己的深情摯愛掩飾的很好嗎?她能不貪婪、不冀求,不給他負擔嗎?
「在煩什麼,你淨可以告訴我,我會替你解決的。」修長的食指輕點著她的鼻頭,其中的寵溺不言可喻。
或許是剛剛那番對話的影響吧!就從此時此刻起,他已經開始情不自禁的寵起她來。
「我……我……熾情說……她說……」緊絞著手,她緊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手緩緩的包裹住她那不斷自虐的小手,瞿焰月讓自己的視線對上她的。「傻丫頭,在我的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
感受著自他手掌心中源源不斷流竄過來的溫熱,盯著他那宛若魔魅般的眼神,惜娘的心似乎已經有了決定。
她深吸了一口氣,緊閉上眼,然後一鼓作氣的說:「請問你可以娶我嗎?」
「可以!」瞿焰月頷首答應。
但是惜娘卻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說著,「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我會給你你應得的報酬,還會事先簽好離婚協議書,你不用怕我會一直纏著你,如果你遇到了你想要結婚的對象,大可以拿著離婚協議書去登記,我不用任何贍養費……」
瞿焰月好笑的聽著她那長篇大論,顯然她壓根就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於是看著她那不斷開闔的紅唇,他微微的傾身,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你……」惜娘被他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她睜開大眼,雙手不斷的向四周揮舞著,企圖擺脫他的狼吻。
可是,漸漸地,他那薄唇彷彿帶著一股魔力似的,迷醉了她所有的理智,讓她只能沉浸在他所製造出來的魔法之中。
瞿焰月盡情的品嚐著她的柔馥芬芳,直到兩人肺裡的最後一絲氧氣耗盡,他才饜足的放開氣喘吁吁的她。
「小笨鼠,我的答案是『好』呢!」瞿焰月一邊對著還沒回過神來的惜娘說,一邊以指腹輕揉著她被自己吻得紅艷的唇瓣。「而且剛剛我已經蓋了章,誰也不能反悔了。」
「嗄?!」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她只能愣愣的發出單音,完全無法反應。
「你可別真成了雕像,我可不想娶個冰冰冷冷的雕像回家。」取笑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惜娘,瞿焰月壞心的決定將她自己一個人留在廚房發愣。誰教她今天用這麼難吃的食物糟蹋他的胃呢!
第七章
「呵呵呵!」恐怖的單音笑聲像是要硬生生的刺破旁人的耳膜似的,不斷地迴盪又迴盪,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掐死這個發出笑聲的男人。
「拜託,你可不可以別再笑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耳膜,瞿焰月忍不住的開口討饒。
「不行!」文連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開玩笑,這一年多來,他都不知道被月明裡暗裡取笑過幾回,好不容易這次終於逮著了機會,怎麼能夠不好好把握呢?
「就是說,要不是我發不出像星這樣恐怖的笑聲,我也想好好的大笑一回,畢竟看著一個誓言不婚的男人一頭栽進婚姻,這種事可不是天天看得到的。」
緊摟著自己的嬌妻,火耀日也跟著朝瞿焰月補上一句,語末還不忘朝著憐憐展露出寵溺的微笑。
「辰呢?怎麼你沒話說。」等了好一會,見東方慕辰一句話都沒說,於是瞿焰月索性自己問道。
畢竟要一次應付一個人的取笑太累了,一次講清楚比較快些。
「我應該要說什麼嗎?」東方慕辰面露瞭然,聳了聳肩,「早在你為了她大費周章的調動我手底下的人馬去對付幾個小嘍囉之際,我就已經知道你栽了,還有什麼需要說的。」
「敢情你們真以為我是為了愛她而結婚?」瞿焰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真不曉得他們這樣的誤解從何而來。
「難道不是嗎?」一聽到瞿焰月的言論,在座的兩個女人,秦憐憐和黎雁立刻緊張的問。
她們還以為能讓瞿焰月自動邁入婚姻的,必定是他愛極了的女人,怎麼現下聽來好像全不是這回事呢?
兩個人的老公是過命的兄弟,她們很自然的也把還沒有見過面的惜娘當成了姊妹,所以姊妹之愛在轉瞬之間發揮到極致,兩個女人同時瞪向瞿焰月,要他給她們一個交代。
當然沒有忽略這兩個女人眼底流露出來的威脅,可為了不再增加她們心中美麗的幻想,於是他誠實無諱的說道:「當然不是,我並不愛她,我娶她只是為了幫助她,在我心底唯一存在的便是巧兒。」
自己和巧兒的事,他這幾個好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人一輩子能傾心愛上一個女人已是難得,他一向不貪心,所以自然不將自己對惜娘的關心視之為愛。
「如果只是這樣,那也不一定要娶她吧?」火耀日懶洋洋的癱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環著嬌妻,因為感受到妻子的失望,所以顧不得兄弟之間的過命交情,一針見血的逼問。
畢竟憑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要保護一個女人還需要用到婚姻嗎?這個理由也未免太過於牽強。
「結婚是她能繼承信託基金的唯一條件。」瞿焰月很有耐心的解釋。
「那你隨便在火焰門找個阿貓阿狗娶她就行啦,何必親自下海?」火耀日在妻子的瞪視下,只好再次反問。
「我答應過她,保護她不受她那爛叔叔的侵擾。」瞿焰月又舉出另一個理由。
但這次東方慕辰更是直接的否決,而且不留半分的於地,「這些事叫我旗下的菁英們做就行了,保證滴水不露,讓那人渣沒有半點可趁之機。」
又是一個輕而易舉便被解決的理由,此刻五個人十雙眼全都睜得大大的看著瞿焰月,想要聽聽看他還有什麼「荒謬」的理由。
「顯然你們都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看著自己的理由一一被打了回票,瞿焰月有些詞窮的望著好友們,接著兩手一攤,帶著些許無奈反問:「那你們說,我為什麼會答應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