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心也讓她確定,她一定能夠信守承諾,將「快樂」送給那個名叫瞿焰月的男人,一償巧兒的托付。
第二章
進一步,退兩步,有些舉足無措的惜娘望著眼前這幢大得嚇人的屋子,原本滿滿的勇氣頓時像是消了氣的氣球似的,所剩無幾。
早知道就等熾情陪她來了,可是誰教熾情人一上台北,就急急忙忙的開始找起工作,說什麼要等她們先安頓好,才能實現她的承諾。
可偏偏她等不及,趁著早上熾情出門時,就匆匆忙忙的找出巧兒妹妹留給她的地址出了門。
按照地址,她邊問人邊找,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找到的竟是這樣的大別墅。
先不說那房子前頭幾乎足以媲美足球場的大花園和綠地,就說那正對著大門的幾幢房子,就足以叫惜娘瞠目結舌,嚇得只差沒有轉身就跑。
「唉!該怎麼辦呢?」長長得吁了一口氣,惜娘本想先離開,可是只要一想到巧兒那張在夢中猶兀自憂煩的臉龐,她的腳步就是邁不出去。
「我究竟要進去好呢?還是回家呢?」再一次的自問,惜娘的心裡還是拿不定主意。
編貝般的白齒輕輕咬著下唇,惜娘猶豫再三,就這麼走走退退的,終於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自言自語的說道:「總不能事事去煩熾情吧!她為了我已經做的夠多了,不能再教她掛心了。」
主意既定,白皙的小手隨即怯生生的往那造型優美的門鈴按去。
隨著悅耳的鈴聲響起,惜娘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一雙水靈靈的眼直透過冷冰冰的鐵門柱子往裡面望去。
可怎麼瞧都沒瞧見人出來,兩道柳眉微微的往中間鎖了一些。「該不會是沒人在吧!」
不死心的再次往門鈴按去,突然間門鎖傳來「喀!」地一聲,讓惜娘嚇了好大的一跳。
輕撫著狂跳的心房,她小心翼翼的探手往鐵門一推,門竟然開了。
「該不該進去呢?」她的猶豫僅僅維持了不到十秒鐘,便被腦中再次浮現的臉龐給打敗了。
深吸了口氣,大起膽子,惜娘輕輕的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一步跟著一步,她的心漸次的加速跳動,好不容易來到另一扇精緻的木門前,她的緊張已經到了極限。
突然間,一道低沉的嗓音讓她僵住身影。「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猶豫,你當自己是在作賊嗎?」
「你……」望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男人,惜娘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張目結舌」。
「你是誰,來這兒幹麼!」雖然明知道自己結結實實的嚇了這女孩一跳,可瞿焰月依然沒有好心的留些時間讓她喘口氣,便直接問道。
「我……我……我是來……」吞吞吐吐的,惜娘原就不甚靈光的腦袋在瞿焰月炯炯目光的凝視下更可說是完全失靈。
看著眼前這女人好半天答不出一句話來的呆樣,不耐久候的瞿焰月索性自己猜起了答案。「是辰要你來的?」
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釋,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天喝酒的時候,他是有嚷嚷著要替他找個女人,免得他不慎死在方可衣的女人香中。
但……真是這個女人嗎?
如果真是的話,那麼顯然辰看人的功力還得修練修練,畢竟這個看起來不滿二十的小女人,全身上下拆拆解解,給方可衣塞牙縫都還不夠,他懷疑她有什麼能耐可以替自己擋住女禍。
「呃……呃……」在瞿焰月那炯炯目光的瞪視下,惜娘幾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望著他,然後不停的絞著自己白皙的手。
「到底是不是有人要你來的?」耐心盡失的糾攏了眉,瞿焰月忍不住揚高音量。
天知道他一向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男人,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只會嗯嗯啊啊,話都說不完全的女孩,再加上他這陣子為了一個實驗幾乎不眠不休,他沒在第一時間將她丟出門外,已經要算是萬幸了。
要不是看在辰的面子上,那女人絕對沒有機會在他的面前站超過三十秒,更別說是有嗯嗯啊啊的機會了。
「呃,是!」就算再笨、再不懂得看人臉色,她也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的脾氣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顯然沒有什麼再讓她猶豫了,於是她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點頭再說。
「好,那你會做什麼?」終於得到了一個還算像樣的答案,瞿焰月跟著再問。
「什麼做什麼?」她緊張的嚥了嚥口水,雙眸再次死盯著地板,原就不甚靈巧的腦袋,此時更是擠不出半絲的聰慧。
忍耐的閉了閉眼,瞿焰月想吼人、轟人,但這女人是辰好心找來的,他也不能做得太絕,於是他好心的提示了一個答案。
「你會不會燒菜煮飯,會不會整理家務?」不能轟人,但總可以自行決定她的用途吧!
他決定辰送來的這個女人,正好可以替補剛離職的管家,只要她此刻點了頭,他就讓她留下。
如此一來既方便了自己,又顧全了辰的面子,更可以讓這女人有自知之明,別妄想成為這宅子的女主人,如果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拿她來擋一擋方可衣那個花癡。
如此一舉數得之事,何樂而不為之,呵呵!
「嗯!我會。」還好他問的正巧是她最拿手的,要不然依他方纔的憤怒,她懷疑只要她敢搖搖頭,那麼她此刻很可能已經扔出去了。
「那好吧!月薪十萬,每個月休四天,供吃供住,明天開始上工,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見她點頭,瞿焰月立刻開出條件,然後也不等她回答,就逕自進屋裡去了,大門跟著砰地一聲關上,完全不理會此刻呆若木雞,一頭霧水的惜娘,和一串突地自窗戶丟在地上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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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癡嗎?」驚天的一聲怒吼,硬生生的打破了原來寂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