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倒忘了,在這裡我最大,我可是武研社的社長耶!」不服氣的嘟嚷著,但歐陽落花和邵青瞳卻有志一同的給了花路一個爆栗子。
「什麼社長,當初要不是你死求活求的,說什麼一定要有四個會員才能成社,我們犯得著窩在這小小的社辦嗎?」歐陽落花沒好氣的說道。
也不想想,撇開自己傲人的商業背景不談,她在劍道上的造詣可是與國手不相上下的,要不是看花路可憐,心心唸唸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社團,她才懶得來玩這種騙小孩都騙不到的「武俠研究社」。
「就是說咩!」第二個發炮的則是邵青瞳,她可是堂堂律師公會理事長之女,女承父業的擁有濤濤雄辯的功力,就算要本校的辯論社扛個八人大轎來抬她,她想他們也會欣然同意,她之所以會在這也是因為可憐花路。
「你們……」明知道她們說的是事實,可是花路就是忍不住的生氣,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花路只好將冀望的眼神投在在秦水流的身上,因為她是在場惟一會挺她的人。
果然,一收到花路求助的眼神,秦水流立刻替她說話,「你們都少說一句吧!大家都是為了共同的理想才會在這兒的,又何必硬要說是賣誰人情呢?難道你們真的打心底不願意濟弱扶傾?難道你們不願在暗地裡掃除那些敗類嗎?」
「我們……」真是一針見血的話語啊,歐陽落花和邵青瞳面面相襯了一下,然後有志一同的點點頭。「我們當然願意啊!」
「既然如此,又何必將你們之所以在此的原因全算在花路的身上呢?」秦水流又問。
「就是說嘛!別以為只有你們有權有勢,就可以欺負我這既沒有權、又沒有勢的小女子。」
瞧著有人為她仗義執言,花路說話的聲音立刻大了起來,在這四個人裡,她算是家中最無權無勢的,除了爸媽留給她和奶奶的一點遺產外,她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
想到她們對武研社輕蔑的態度,花路又不甘心的補上一句,「更何況,人家水流好歹也是秦天門老大的女兒,她都沒說我什麼了,你們又憑什麼廢話這麼多?」
「花路!」邵青瞳和歐陽落花兩人突地大喊一聲,想要阻止花路那不經大腦的言詞,可惜的是出口的話就如覆水一般難收啊!
聽到花路的話以後,秦水流的面容一沉,幾許愁緒取代了溫柔的笑,顯然花路的話十足十的踩到了她的痛處。
「該死的花路!」歐陽落花和邵青瞳兩人對視一眼,再次將矛頭至指向花路,惡狠狠的低咒著。
「我……我……」知道自己闖了禍,花路心虛的用眼角瞄著情緒顯然陷入低潮的秦水流。「水流,我不是故意的,你別難過。」
「我不會的!」不忍見花路自責,秦水流強打起精神對她扯起一抹笑容。「沒什麼,你別那麼在意。」
「可是……」花路知道水流並不如口裡說的那樣釋然,可又不知怎麼安慰她,只好將求助的眼光掃向另外兩個好朋友,並且心甘情願的承受著她們責難的眼神。
誰都知道水流對於有一個黑道老爸這件事耿耿於懷,加上她並不是正出,所以向來得不到太多的關愛。
「水流,花路向來有口無心,你別太介意。」在怒瞪了花路一眼後,邵青瞳朝著秦水流說道。
「是啊!那妮子的腦裡除了濟弱扶傾之外,其他的都是稻草,你就當沒聽到她的白癡話就行了,別理會她那麼多。」歐陽落花也跟著幫腔,話裡還不忘貶損著好友。
秦水流環視著自己的三個好朋友,看著她們臉上明顯的擔憂,心中亦是過意不去,於是她揚起笑容,轉移話題的說道:「別再說這個了,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這陣子該怎麼應付猛虎幫的查探吧!」
「好!」既然當事人給了台階下,花路她們也樂得從善如流,繼續濟弱扶傾的大業。
但就在她們四個人在陳舊的圓桌前坐定,突地槍聲響起,秦水流悶哼了聲。
「天啊!」看著秦水流手臂上汨汨流出的血跡,惟一沒怔住的人竟是最孩子氣的花路,只見她冷靜的撕下自己的襯衫,將之緊緊的綁在傷口的上方,藉以止血。
「走,去醫院!」二話不說,歐陽落花和邵青瞳攙住了秦水流,匆匆地準備出門。
「不,別去醫院,找駱叔!」秦水流忍著痛說道,她身上中的是槍傷,絕對不能去醫院,否則會引來警察的關切。
「在這種時候,你還在替你爸想,你有沒有搞錯啊!」性急的歐陽落花忍不住的數落著,但她知道水流的固執,所以也只能妥協地對花路及邵青瞳說道:「就聽她的吧!招來警察總是不好。」
「我不去醫院……不是為了他,只是……我知道駱叔……會幫我保全你們。」秦水流痛瞇了眼,但仍撐著臂上的疼痛,對自己的好友說道。
她們是她僅有的一切,她不能讓她們冒身險地,肩上的槍傷表示猛虎幫已經盯上了她們。
「傻瓜!自己都管不了了,還管我們這麼多,我們有辦法自衛的。」歐陽落花感動的水光浮在清亮的瞳眸之中,嘴裡仍不斷心疼的叨念道。
「只要你們平安就好,答應我?」幾乎快要承受不住臂上的劇疼,但秦水流依舊強撐著,固執地想要得到承諾。
「你放心吧!我們絕對會好好的。」三人一同點著頭許下諾言。
秦水流安心的笑了笑,然後闔上眼,陷入黑暗中……* * *
巨大長型的會議桌上,坐著的全是紐約市裡數一數二的精英,可是在他們上司的逼視下,他們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迎視那銳利的目光。
「說啊!怎麼通通不說話呢!平常你們不是最會高談闊論,怎麼,不過是搞砸了一個視訊合作的方案,就全都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