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聽到她的否認,一張原本漾著笑意的臉立時拉了下來,低沉的聲調中更是漾滿了警告意味。
寧寧看他這模樣,深知他又生氣了,只好乖乖的說道:「好嘛好嘛!小哥,他的確是我快要被三振出局的丈夫。」
「你……」雖然答案有改進,龍峻濤還是十分的不滿意,只不過礙於想要更清楚的知道簡立仁的身份,所以他只好忍耐。
寧寧對無奈的龍峻濤扮了個大鬼臉,然後又將在意力轉向簡立仁。「小哥,這幾年你過得好不好?」
「很好啊!你呢?」因為寧寧年紀很小就喪父喪母,所以在家扶中心的安排下,曾經在他家寄住一陣子。
他們家的幾個兄弟都很喜歡寧寧,打心底將她當成自家的小妹。
可後來大家出了社會,雖然偶爾有些聯絡,可漸漸疏遠,想想他們最後一次聯絡是四年前,所以他壓根不瞭解寧寧的現況。
但見龍峻濤滿身的氣勢,和對寧寧那種重視的程度,他對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多少有些瞭解。
「也無所謂好不好。」寧寧聳了聳肩,瞄了一眼龍峻濤,似乎是在怨怪他的出現破壞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而龍峻濤則是對她那種責怪的眼光視而不見,逕自將手臂搭上她的肩頭,似乎是在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簡立仁對於龍峻濤那種顯而易見的敵意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自己的記事簿在上面寫字,跟著撕一張交給寧寧。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空的時候出來聊聊。」說完,他道了聲再見就離開。
寧寧收妥了那張紙條,接著往前走,理都不理龍峻濤一下。
「寧寧,他到底是誰?」龍峻濤追上前兩步,不放棄的追問著。
「哼!不告訴你,誰教你剛剛竟然瞪我。」寧寧神氣的頭一抬,就是不肯告訴他簡立仁與她之間的關係。
「你……」望著她得意揚揚的背影,龍峻濤半是氣結、半是寵溺的一笑。
他彷彿已經很久沒見過寧寧用這樣發自內心的微笑了,那甜美的笑容還真是教人神清氣爽。
* * *
被龍峻濤跟前跟後了幾天,好不容易終於捱到了龍峻濤不得不去公司的時機,寧寧忙不迭的跟著溜出家門,來到自己以前的居所「失意小築」,打算跟她的姐妹們聚聚。
「失意小築」這個名字是這屋子的主人水月取的,她說住在這裡的四個女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失意,因此這個旁人聽起來或許會覺得挺不吉利的名字,水月卻覺得最貼切。
寧寧好不容易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所有的人卻全都不理她。
凌晨才進家門的水月正在補眠,若亞則忙著明天要交給頂頭上司的商業報告,連眼角的餘光都不肯施捨給她。
就連一向最疼她的新荷也正忙著替勤瀚準備愛心便當,等著待會兒再送去學校給他。
「無聊!」寧寧為自己悲慘的命運哀歎了一聲,她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脫離龍峻濤的視線,怎地就沒有一個人肯同情同情她呢?
「你的老公呢?若你真是無聊,為什麼不去找他呢?他鐵定會很樂意陪你的。」若亞頭也不回的說道。就她來看,寧寧今天鐵定是偷溜過來的,否則怎可能只有她一個人出現。
根據寧寧的說法,龍峻濤現下可是一步都不讓她脫離他的視線範圍。
「天啊!我好不容易才偷溜出來,你們怎麼都這麼沒良心呢?」
寧寧哀號一聲,龍峻濤的緊迫盯人已經讓她愈來愈無法忍受了,所以她才會冒險偷溜出來找這幾個好朋友商量個辦法,否則她可以肯定自己總有一天會發瘋。
畢竟有哪一個女人能忍受讓一個大男人跟上跟下的,甚至是連最私密的盥洗時間他都不肯放過,纏著她要洗鴛鴦浴,至於睡覺時就更不用說了。
「我真不懂你在鬼叫些什麼,這麼優質的老公,很多女人求都求不到,而你有了竟然還敢嫌棄。」若亞不認同的輕嘖了幾聲,然後毫不留情的批評她暴殄天物。
「是啊!寧寧,我覺得你該和他好好的談談,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插手。」新荷中肯的說道。
其實她可以理解龍峻濤心中的那種不安全感,畢竟寧寧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三年,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回來,他當然會採取這種緊迫盯人的態度。
「可是……人家就是不習慣嘛!」寧寧哭喪著一張臉,五官全擠在一塊。
「那你應該好好去想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新荷寵溺的一笑,十分瞭解龍峻濤的孩子氣。
而寧寧並不能理解龍峻濤這麼做的原因,所以自然而然的會產生排斥的感覺。
可那究竟是他們兩人的事情,她們這些外人就算說得再多也是沒用的。
「寧寧,可以告訴我們,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嗎?」新荷溫柔的問道。
自從見過龍峻濤之後,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她的心裡,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得寧寧放棄這麼一個優質的老公。
「難道你們不覺得我和他之間的差異大大了嗎?」寧寧直覺的反問著。「他是一個企業的總裁,每天周旋在那些高知識分子之中,而我……」
「說穿了,不過是自卑感在作祟罷了!」若亞一針見血的說道。「他的優秀讓你極沒有安全感,然後覺得愛著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甚至認為自己離開總比哪一天被他拋棄來得好。」
「哇!若亞,你怎麼知道?」寧寧驚訝的小嘴大張,沒有想到若亞能夠馬上理解她的想法。
「你是一個這麼笨的人,除了這個原因之外,諒你也想不出其它的困擾。」若亞不屑的說道。
「哇!你怎麼罵人。」寧寧不服氣的抗議著,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笨女人。
本來就是嘛!龍峻濤是一個這麼優秀的人,又整日周旋在眾多既能幹又美麗的女人身邊,套句嘉儀姐的話!要他不偷腥就像要天下紅雨一樣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