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烙雪死了,冰顏也有冷尚諾溫柔的照顧,她在台灣已無任何的牽掛。
所以她選擇離開台灣,她不斷的在世界各國流浪,從這一個國家到那一個國家,幾乎走遍全世界。
驟失烙梅的辛無悔也不斷的追尋著她,只要有一丁點關於她的消息傳來,他便會放下所有的事情去找她,但總是在他以為要找到她時,又失去她的行蹤。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兩年,烙梅終於厭倦這樣流浪的日子,於是她藉著一個友人的幫助下隱姓埋名的在法國城鎮住下來。
在這個風光明媚的城鎮上,精通法語和商務的烙梅在一間小公司找到一個秘書的職位,刻意忘去往昔的一切恩怨,她讓自己過得簡單而平凡。
一幢面海的雄偉現代化建築,它結合了磅礡的海洋,遷就氣勢非常的景象,這裡曾經是辛無悔引誘烙梅的第一個地方,所以為了時間提醒自己對烙梅的傷害,他堅持將自己的幫派群龍社的總部設在這裡。
其實他並不真是一個浪蕩子,早在遇見烙梅之前,他便已和幾個在酒吧中相遇,但卻又不打不相識的好友在商場上創立小公司,只不過他一向沒將心思放在公事上,他只負責錢的供應。
畢竟他血液中的浪蕩因子,並不適合中規中矩的在商場上打滾,所以不管在任何人的眼中,他都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子。
即使因為要得知烙梅的蹤跡,而接下外公的虎幫後,他依然固我的將所有心思擺在烙梅的身上,不管公司或是虎幫,對他來說都及不上烙梅的重要。
一直到烙梅失蹤後,深知像這樣在全世界尋人需要有極大的勢力、財力和人物才能辦到,於是他將始終放在烙梅身上的心,分出來開始致力於創造自己的王國。
在這兩年半的時間中,他先以外公的虎幫為基礎,在黑道家族出身的好友戰平的協助下,將虎幫擴充成現今這個在全世界佔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黑道幫派——群龍社。
然後他又將父親死後留給他的明仁集團,與原先五人合力創造的公司結合成群龍企業,並交給其他三個好友冷尚諾、雷祈風和梁真俠打理。
短短兩年半的時間裡,他攀上人生的高峰,但他卻一點也不快樂,因為他的心被烙梅帶走了。
望著窗外的海洋好一會兒,他轉身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相框,輕撫烙梅留下的唯一一張相片。
辛無悔心中五味雜陳,充塞著悔恨。擔心和深深的思念,轉瞬間,他溫柔的神情被擔憂所取代,因為在這追追尋尋之間,他已經快要半年沒有得到她的消息了。這趟他趁著空檔在她最後出現過的法國,找了又找還是沒有找到人。
這樣的狀況令他心焦,也隱隱地開始擔心她一個人隻身在外,又沒有多少錢財,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一直不願意大規模的尋人,就怕自己尋人的舉動會被有心人利用,對烙梅造成危險,可是卻又不能放任這樣的情況下去。
在相片上烙下一個輕吻,他下定決心。拿起電話下達動員令,要群龍社在世界各地的分社展開大規模的尋人行動。
就在這通電話才剛打完沒多久,四輛高級的豪華轎車已經不約而同的開進了群龍社的總部。
有戰平的紅色法拉利跑車,雷祈風的銀灰色蓮花跑車,梁真俠和冷尚諾的黑色賓士。
有志一同的,戰平,雷祈風一下車,便往辛無悔的辦公室衝去,而冷尚諾則是輕攬著懷了第二個孩子的冰顏慢慢的朝目標前進,而走在最後的是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很悠閒的梁真俠。
看著走在前頭的幾個生死之交,任誰也不會相信他們的交集是從一場劇烈的打鬥開始。
他和戰平,祈風原就是一同長大的哥兒們,在五年前為了慶祝戰平的生日而相約到酒吧喝酒,沒想到一向衝動的戰平卻和冷漠的無悔因為一件小事起衝突,兩個帶了點醉意的人便開始大打出手。
總愛和戰平鬥嘴的祈風見狀,因為要幫助好友而加入戰局,卻又不巧波及也同在那兒喝酒的尚諾,於是一場混戰於焉展開。
而冷眼旁觀的他,在他們幾個打到筋疲力盡,鼻青臉腫,卻仍分不出勝負之時,才出面賠償酒吧的損失,然後像拎小雞死的降這四個大男人給帶到他的住處。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英雄惜英雄,沒有想到在這場架之後,他們五個人竟成了好朋友,雖然個個都是名家之後,可是身上也都背負不同的十字架。
於是五個人相約將自己屏除家世之外,要共同創立自己的一片天空,所以才有今日的群龍企業和群龍社。他們在自己的天地裡各展長才,尚諾和祈風努力地將群龍企業推進世界知名大企業中,而戰平和無悔則結合台灣大大小小的幫派,且也不斷的將群龍社推進世界各國,儼然成就一個地下王國。
而他則優遊於這兩個性質迥異的王國之間,在某種程度上將這兩個分屬於黑白兩道的勢力,暗中結合成一股更大的勢力。
回憶在他踏上最後一層階梯終止,當他正要走進辛無悔的辦公室時,就聽到戰平聒噪的在向辛無悔抱怨,梁真俠貫常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起來。
當所有的好友同時映入他的眼簾時,梁真俠在心中發誓這輩子都會用心地珍惜這幾個生死之交的兄弟,畢竟他們的存在著實豐富他晦暗的生命。
「老大,你也太過分了吧!要走也得先知會一聲,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人,你到底還當不當我們是你的兄弟啊?」
戰平繼續炮轟著,誰教無悔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溜出去找女人,將所有的幫務全留給了他,害他這陣子簡直是忙翻天,連泡馬子的時間都沒有。
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兄弟,辛無悔向來冷漠的表情多了一絲溫度,不過對於戰平劈頭就來的指責,卻一點也不愧疚在心,也沒有任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