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狂野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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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無悔無言但卻被震懾住,烙雪的固執讓他折服,一向緊閉的心房似乎被她的堅持劈開了一個裂痕。

  「你快放開我!」烙梅顧不得一切地大吼,她可以預見將會發生的事情。

  緊張地看著烙雪的臉由紅轉白,看著她帶笑地緊撫著自己的胸,烙梅用盡全身的力量服開辛無悔的手衝向她。

  烙梅才剛觸碰到烙雪的身子,她便整個癱軟下來,剛好倒進烙梅的懷中。

  「姐,我好快樂,我終於知道所謂渴望是什麼了。就是他。」烙雪強忍著不斷襲向她的疼痛,帶著笑容向烙梅說道。

  淚迷濛了烙梅的眼,她怕自己就要失去妹妹。「烙雪,你還好嗎?你的心臟……」

  烙梅的話還來不及問完,烙雪已經禁不起疼痛地折磨而閉上雙眼。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烙梅驚惶失措地回身朝辛無悔大吼,然後忙不迭地打開烙雪總是掛在胸前的項鏈盒,拿出藥塞進她的嘴裡,並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杯,讓她順利地將藥吞嚥。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辛無悔傻了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大踏步向前,一把抱起烙雪的身子,然後對烙梅說:「我有車,我送她去醫院。」

  沒有阻止辛無悔的動作,烙梅一把抹去頰上的淚,跟在疾步而行的辛無悔身邊。

  將烙雪輕柔地放進車後座,辛無悔才不解地問「她怎麼啦?」

  不過是一杯死不了人的酒,他不懂為什麼會弄成眼前的狀況。

  「她有心臟病,根本不能觸酒的,更何況是這種辛辣的烈酒!」狠狠地瞪了辛無悔一眼,烙梅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如果烙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辛無悔一驚,連忙踏下油門,讓車子以最快的速度直達醫院駛去。

  他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第2章(1)

  急診室外,原本冷清的空間,因病危的烙雪,造就忙碌的景象。烙梅坐在急診室外的的長排椅上,雙手緊緊地交替在膝上,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在說明了她的後悔與心慌。

  她不該帶著羸弱的妹妹到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去,讓妹妹碰上冷漠的辛無悔。

  如果不是碰到他,此刻的烙雪應該依然帶著微笑,膩在她的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死未卜地躺在急診室任那些醫生糟蹋她嬌柔的身軀。

  高大魁梧的辛無悔則是默默地斜靠在白色的牆壁上,冷漠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任何想法。

  其實烙雪的舉動讓他冷漠的心徹底的震驚,從小在黑街長大,看盡了多少人性的醜惡,所以他的心是冷的,從不曾在意過任何的人事物。

  但是烙雪要暈時那抹滿足的笑容,卻宛如一桶熱油硬生生地澆在他冰冷的心房,讓他的心如冰雪後的朝陽,一點一滴化去他心頭的冷漠。

  他想或許,未來的日子有烙雪那樣的可人兒待在他身邊,那麼他的日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聊了。

  正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傳來,辛無悔微一抬眼,便看到四個衣著光艷的男女,往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前面帶頭的那個男人一見到坐在長排椅上的烙梅,臉色難看的他二話不說地變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硬生生在她臉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烙雪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好好的人給你顧到病發,你究竟是不是存心的?」

  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將烙梅的臉打偏過去,忍著即將奪眶的淚水,她囁嚅地說:「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饒希理重重地哼了一聲,瞪視著烙梅的眼神完全不像一個父親,反而像是仇人一樣,「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爸……」淚水盈滿眼眶,烙梅心痛地低喊一聲。她不懂為什麼父親總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自小只要發生任何事情,父親總是不問原因,劈頭就是一個巴掌揮來,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在路邊撿了來的孩子。

  「小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阻止丈夫的舉動,跟著饒希理一起前來的方華也是一臉不悅地看向烙梅,問話的語氣咄咄逼人。

  「是烙雪她……」烙梅正要說明整個狀況時,冷不防的又是一個巴掌打斷她的話。

  「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妹妹身上,這件事一定是你的錯!」饒希理怒氣騰騰地瞪著烙梅。

  迎視著家人不諒解的眼光,烙梅的心冷了,原本想要解釋的她頹然地放棄。

  無奈地扯出一抹笑,她靜靜地退至一邊,不發一語地低頭凝視著地板,再也沒有力氣說些什麼。

  如果對這個家還有什麼留戀,那麼就是唯一對她友善,此刻卻躺在急診室的烙雪了。

  若是沒有烙雪的存在,她甚至不想再待在這個家一分一秒,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家中是多餘的,且不受歡迎的。

  「你是個死人啊?為什麼不說話?」饒希理見烙梅那摸樣,更是一把火熊熊地在心裡狂燒起來。

  說什麼呢?既然已經判了她的罪,她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你這個不孝女!」見烙梅沒有半點反應,饒希理憤怒地衝上前去,眼看又要一陣好打。

  但突地,一直站在旁邊沒有沒有出聲的辛無悔閃身出來,擋在烙梅的身前,冷眼瞪視饒希理,阻止他的打罵。

  「你是誰?」饒希理一邊問,一邊伸手推開辛無悔。

  不動如山的辛無悔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你不覺得這樣對待你女兒,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嗎?」

  這件事雖然不見得真的完全是他的責任,但他仍是看不慣饒父那種偏頗的態度,所以才會出聲。

  「關你什麼事?你這個混混憑什麼插手管我的家務事?」看著眼前這個蓄著長髮的年輕人,饒希理直覺認為他不是善類,所以語氣充滿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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