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雪?」從來沒有見過烙雪這個模樣,烙梅大吃一驚,原以為這一切只不過是她一時興起,沒想到……
「姐,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聽到姐姐的呼喚,烙雪的臉上乍然出現一絲企望的神情。
從小到大,不論她要什麼,她都會達成她的心願,而這次她也將最後的希望寄托於姐的身上。
「這……」不想讓妹妹失望,可卻也不願答應她的要求,烙梅輕咬著嘴唇,一臉為難地看著她。
先不說家人絕對不會同意烙雪和那樣一個外型浪蕩的男子交往,連她也不願意烙雪和辛無悔有任何的牽扯。
更何況辛無悔還提出那種條件,如果答應烙雪的要求,那不就是羊入虎口,絕對會出現難以預計的後果。
「姐,拜託啦!」烙雪見她猶豫不決,連忙大力地晃著她的手,努力的撒嬌,辛無悔真的對自己很重要。
否則她怎麼會明知那杯烈酒對自己身體有害,還義無反顧地喝下它,那時她心裡所想的是,只要喝下那杯酒,她的心好像就圓滿了。
「烙雪,他對你很重要嗎?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你竟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烙梅的眉頭愈皺愈緊,聲音也愈來愈低沉。
她真的不懂,辛無悔不過是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為何會對烙雪產生這樣大的影響?讓她連命都不顧的只想和他在一起。
「嗯!」烙雪重重的點頭,一次不夠還連點數次,讓烙梅的心情硬是又往下沉了幾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辛大哥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因為他的出現而完整了。」
「怎麼可能?」烙梅不願意接受的低呼一聲,烙雪臉上那如夢如幻的表情,活脫脫是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會出現的表情。
烙雪和辛無悔擺明了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一見鍾情的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呢?而自己又要怎樣處理這件事呢?
難道真如辛無悔所要求的,奉獻自己以換取烙雪的快樂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烙梅的週身頓時起了一陣顫慄,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那個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該死的!為什麼是他,為什麼烙雪喜歡的、想要的,偏偏是他呢?如果換作是另一個人,為了烙雪的快樂,她絕對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可是……
「唉!」烙梅輕搖頭歎息一聲,心慌意亂得不知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當她正打算開口以姐姐的身份,要求烙雪忘了辛無悔這個人時,只見烙雪的眼眶已泛起淚水。
「姐,求求你!帶我去找他吧!」烙雪邊抹眼淚邊說道,雙手猶如捉著浮木一般愈收愈緊,傳達了無比的堅持。
「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教姐姐怎麼答應你呢?」烙梅硬起心腸撇開頭,狠心的不理會妹妹的要求。
「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但他真的對我很重要啊!」烙雪見姐姐堅持的樣子,不禁激動的大喊起來。
脆弱的心臟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一陣陣的劇痛朝烙雪襲來,但她卻不肯開口喊痛,只是蒼白著胸緊捂著胸口,唯有急促的呼吸說明了她的痛苦。
別過頭去的烙梅聽到妹妹那急促的呼吸聲,連忙回頭審視,卻被妹妹蒼白和痛苦的神色給嚇了一大跳。
「烙雪,你怎麼啦?放開姐的手,讓我去找醫生。」烙梅著急地喊道,卻怎麼也撥不開妹妹緊捉著的左手。
「我不放,除非姐答應我,幫我去找辛大哥,我依約喝了那杯酒,他便是我的男朋友了。」純真的烙雪這次有著異樣的堅持,對於辛無悔的執著,讓她即使拼上生命亦不在乎。
「好吧!姐答應你,你快放開手,讓姐去找醫生。」被烙雪的病情急壞了的烙梅,沒有任何選擇地答應妹妹的執拗。
她知道烙雪是在用命和她賭,所以她不得不屈服,一直到烙雪經過醫生的診治,沉沉和睡去之後烙梅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
想到辛無悔臨去前開給她的條件,烙梅的心頓時沉到無底的深淵,卻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醫生剛剛說了,烙雪的病已入膏肓,所以烙雪的要求很可能是這輩子最後的要求,為了讓烙雪快樂她真的別無選擇……
第3章(1)
酒吧一樣瀰漫著頹廢的氣氛,但對烙梅來說卻沒有著不一樣的心情——
第一次走進這酒吧,雖然對它的頹廢不見得認同,卻抱持著帶烙雪來這兒開開眼界的心態。
但如今,再次走進這酒吧,卻再也無法輕鬆起來,因為她今天詩來找辛無悔。
辛無悔身上牽掛著烙雪一顆天真純善的心,所以為了烙雪她必須來求求他,要他能夠陪伴烙雪走過人生最後的一段日子。
她知道這樣的要求勢必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卻是她萬般不願,卻不得不答應的,也因為如此她的心才會這樣沉重。
但是儘管自己不希望再和辛無悔這個霸氣得有如惡魔的男子有所牽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來了。
在來的路上,她不斷地安慰自己——身軀的清白,只不過是一種表象,只要她能好好地守護自己的心,就算辛無悔掠奪她的清白那又何妨。
任何事只要值得就好了,為了烙雪她覺得縱使失去生命也無妨,那麼那薄薄的一層處女膜又有什麼意思呢?
深吸了一口氣,烙梅試圖鎮定地環視週遭,企圖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找尋辛無悔的身影。
但她還來不及找到,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扯到一邊,一張溫熱狂野的唇隨即放肆的在她的菱唇上凌虐著。
烙梅激烈地放抗,反而招來更為強大的反制,她的雙手被制於身後,而身軀則被禁錮在哪個男子和牆壁的中央。
這樣的形勢,即使烙梅使盡吃奶的力氣,也不能移動分毫,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起她的右腳,用力的朝那男人的胯下踢去。
「該死的!」那男人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被踢個正著,倏地放開烙梅,吃痛地低咒著,然後抬起頭狠狠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