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一樣的藍,草還是一樣的綠,但人的心卻不一樣了。
紅綾的淚飄散在空中,訴盡了自己的悔恨,多麼荒謬的劇情呵!荒腔走板得令人想要發狂。
她的頭痛欲裂,可卻不肯稍停一步,就怕冉略韜會追上她,因為她根本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在他的故事之中,她甚至可以肯定當他知道所有的真相時,他會多麼的恨她,因為她的出現等於讓他重溫了所有殘酷的回憶。
冉略韜追在紅綾的身後,敏感的察覺空氣中似乎飄著無盡的雨絲,他抬頭看向天際的藍,倏地明瞭那不是雨,而是她的淚。
這個認知讓他加快了速度,幾個大步猛地將她撲倒在柔軟的草原之上。
「為什麼要逃?又為什麼落淚?」他逼視著身下的人兒,眼光銳利得教她不敢直視。
紅綾依然逃避著他灼熱的凝視,梗在喉間的痛楚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響,只是淚落得更凶,身子顫抖得更加嚴重。
「該死的!」冉略韜見狀,憤怒的一拳擊在紅綾頰旁的綠地之上,嘶啞的低吼,「告訴我,在妳執意闖入我的生活之中時,我就有權利知道一切。」
「對……對不起……對不起……」紅綾哽咽得不能自己,只能不斷地低喃著自己的歉意。
「不要說對不起。」他用力的扳正她的臉,直視著她的臉龐。「我要知道妳為什麼要逃?」
因為我愛你!紅綾在心中狂喊著,可是這卻是一句說不出口的話。
「我不能接受你的愛。」她瘖痖的嗓子,終於說出了違心之論。「我闖入你的生活,只是希望你能快樂,並不是因為我愛你,或是要得到你的愛。」
「妳說謊!」冉略韜沒有絲毫猶豫的否決了她的話,他相信自己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不容錯辨的愛意。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不愛你。」緊閉雙眼,紅綾大聲地否認著他的話,並且努力地想要掙脫他的箝制。
冉略韜盯視著她,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下來,再開口時聲音裡已找不出任何的情緒。「睜開眼看著我的眼睛,說妳一點也不愛我,對我沒有半點感情。」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紅綾不肯睜開眼,只是不斷的說道。
冉略韜哪裡肯這樣就放過她,他堅持的說道:「如果妳要我相信妳的話,那麼睜開眼對著我的雙眼說。」
紅綾怯怯的睜開雙眼,直視著他蘊藏無數柔情的雙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說啊!」冉略韜逼迫著她,不肯放鬆一絲一毫。「只要妳說,我就相信妳真的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而我也不會再纏著妳不放。 」
「我……」紅綾的淚湧得更凶、更急,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句話。「求求你,別逼我。」
「我不是在逼妳,我是在幫妳。」他握著她肩膀的手倏地收緊。「告訴我妳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你,怎麼可能不愛你?」紅綾投降了,投降在他堅持得到答案的眼神之下。「可是……」
我們不可能會有未來!她在心中吶喊著,想要將這句話說出口,卻被他的食指給阻止了。
「噓!這就夠了。」嘴角滿足的勾起,冉略韜輕柔的拭去她的淚痕。「現在這樣就夠了。」
他知道紅綾有心事,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可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追究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的未來還很長,只要知道了她的心意,他相信自己可以披荊斬棘,破除一切橫亙在他們前面的難題。
帶著笑意的臉龐,他緩緩的靠近正不知所措的紅綾,宛若一隻黑狗正優雅的攫獲他的獵物。
他以令紅綾措手不及的速度攫住了她的紅唇,輕柔的、激情的、狂暴的在那兩片微闔的唇瓣上恣意掠奪。
紅綾微微一愕,伸手想要推開他,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情況再繼續複雜下去,可是當她的雙手抵住冉略韜寬闊的胸膛,感受到他那一次重過一次的心跳聲藉著她的手應和著她狂亂的心跳時,她再次的沉淪了。
帶著一絲哀傷的絕望,紅綾開始響應著他的吻,一次一次唇舌的交纏,不斷的燃燒著她的渴望,也加深了她的絕望。
※ myeid ※ myeid ※ myeid ※
「抱緊我!」在他們熱吻方歇的時候,紅綾低喃著自己的渴求。
冉略韜愉悅的收緊自己環在她腰上的手臂,讓兩者之間沒有一絲的空間。
緊緊交纏的兩座身軀,以天為幕,以地為床,他們誰也不願意在此刻起身,但冉略韜卻也沒有忽略紅綾愈形晦澀的瞼色。
「明白告訴我,妳在擔心什麼?將所有的一切交給我來承擔。」雖已兩心相交,但在她臉上看到的不是幸福和滿足,難免讓他不安心。
紅綾低歎了一口氣,為事情演變至此憂心不已,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不要問我,求你。」
「為什麼?」冉略韜不死心的再問,他可以旨定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定是她現在腦海中所想的這件事。
「吻我,不要問我。」紅綾伸手將他的頭拉下,櫻唇毫不猶豫的貼上他的,成功的阻止了他的發問。
她熱切的吻讓冉略韜興奮不已,當她將那曲線玲瓏的身體更貼向他時,他再也顧不了腦海中的疑問,翻身將她壓在他的身下。
然後,他一路由她的粉頸下吻著,兩手輕撫著她輕顫的嬌軀,他抬起頭,以粗嘎的語調說道:「妳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今天的我,是屬於你的。」紅綾的眼眸中有著義無反顧的決絕,以吻取代廠語言。
為什麼只是今天?為什麼不說一輩子呢?冉略韜的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
但是看著她紅透的雙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愛意,這些再再都誘惑著他不能自己。
他有力的手臂把她的身子再次拉進自己的懷抱,她只來得及看到他垂低的黑眸中一簇燦亮的火花,他的唇即以一種灼熱、痛苦的飢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