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便舉步往對街的馬路走去,想要攔計程車,不料才剛踏出腳步,便聽到一聲尖銳的煞車聲。
她猛的抬起頭一看,就看到一部車子急速的往她這邊駛來,眼看就要煞不住了。出於學武的本能,她想要往後翻個身,但才翻過身便感到一股椎心的疼痛自腳踝傳來,硬是讓地爬不起身。
「Shit!」駱君農詛咒著,心想昨晚才甩掉了一個蜘蛛精,而今天早上又差點撞上了人,他最近是在走什麼霉運啊?罵歸罵,他還是趕忙開了車門,想探視坐在地上的小姐,口中忍不住的朝著地咕噥著,「小姐,現在是紅燈,你就算不想活了也不要拉著別人下水啊!」
紫紗剛剛任由自己的思緒奔騰著,卻沒有發現到燈號已變,猛然的踏出了腳步,才險些被疾駛的車子給撞上。
「對不起、對不起!」紫紗不好意思的直道著歉,邊說還邊想要起身,但是才這麼一動,那股椎心的刺痛又傳了過來,她撫了撫腳踝,強忍著疼痛站起來,然後又朝著駱君農說道:「真的是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我沒事了,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
天啊!這個女人可真厲害,短短幾句話裡面竟然有四個對不起、抱歉,他從來沒有碰過這麼有禮的女人。駱君農搖了搖頭,現在的女人不都是盛氣凌人,根本不懂得對不起這三個字怎麼說的嗎?怎麼這個女人不但低著頭,還就這麼左一句對不起、右一句抱歉的,這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
「你還好吧?」看她強忍著疼痛、低著頭,那種小媳婦的樣子,令駱君農勉強的收住了自己的不耐煩,關心的詢問道,「有沒有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院去?」
「醫院?!」一聽到這兩個字,紫紗猛的抬起頭來,一個勁兒的搖著頭,「謝謝你的關心,可是我真的沒事,不需要去醫院。」
水靈靈的大眼、瓜子般的俏臉、兩片細長的柳葉眉間夾雜著一種不知名的憂愁,再襯上黑瀑般的長髮,美!真是太美了!好一個出塵清靈的女孩,就連他這個縱情花叢的男人,也忍不住心裡的那一股悸動。
感受到一股炙人的眼光不斷的在她的身上打量著,紫紗不禁又低下頭。「先生,若是沒事,我得走了,而你也別在這兒擋了別人的路,好嗎?」
話一說完,她便迅速的想到邁開腳步離去,但是才跨了出去就因為腳踝上的疼痛而踉蹌了一下。
「小心點!」駱君農急急的上前扶住她的身體。「看看你,還說沒事,連走都走不好了,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我沒事,我還得趕著去應徵工作呢!」真是天不從人願,本來想回家的,哪知道才踏出去便被車給撞了,她這才想著,不如就順著綾姊的計畫,去應徵那個工作吧!
「瞧你都快要站不穩了,還是先去醫院吧!免得傷口惡化了就不好了。」連駱君農都要訝異自己的耐心和關心了,他向來對這種走路不長眼睛的人沒個好臉色,更何況她耽誤他的還是公司裡最重要的一個會議。
「先生,我真的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她一開口又是一句道歉,然後才溫柔的拒絕道:「但是我真的沒事,還是請你先離開吧!免得阻礙了別人的交通。」
「這……」他猶豫的看著自己車後頭有些阻塞的車陣,然後再看看她一臉的堅持,只好點點頭。在臨走之時,他自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紫紗。「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的傷有問題.你可以隨時和我聯絡。」
「沒問題。」紫紗接過他的名片,沒有細看就收入了隨身的皮包。「今天真是抱歉,若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小姐……」他不捨的又再喚了一聲,心中升起一種想要瞭解她的渴望。「請問芳名是?」
紫紗回頭輕輕一笑,輕聲說道:「若是有緣再見,下次我一定告訴你。」
「可是……」駱君農不甘心的猶豫著,畢竟這是第一個能讓他在第一眼就入了眼的女子,實在不捨得就此讓她離去。
「好了,別再問了,我若再不去應徵那個工作的話,說不定就真的不用去應徵了。」她說完,還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報紙。
駱君農被她手中的報紙給吸引了,看到報紙上的那個大紅框框圈著的不就是他的公司所刊登的征才廣告嗎?原來她要去自己的公司,一種喜悅自他的心中漾開。「好吧……那麼我只好祈禱我們還有緣再見了。」而且就是在等一會就會再見了,你等著吧!他在心裡想著。
「若是有緣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紫紗一說完,便留下輕笑,一跛一跛的離開了。
駱君農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自震天便響的喇叭聲中驚醒,快步走上車去,搖頭失笑的說道:「我這是幹什麼?這麼眷戀不捨可不是我駱君農該有的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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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潮隨著駱君農的離去而變得更順暢,這時在街角上有兩個俊美異常的男於站立著。
「二哥,你看看駱君農這個男人一臉若有所思的直盯著紫紗瞧,這種男人可靠嗎?」一早就被二哥拉來看好戲的天雨,一臉的擔憂的說道。
天雲笑著搖搖頭。「紫紗的模樣生得太好了,再加上她怯生生的模樣,不要說是駱君農,只要是男人都會被她迷惑的。」
「可是,駱君農那男人在花叢堆裡,名氣可大得很,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推羊入虎口的嫌疑?」雖然二哥極有把握,可是天雨還是禁不住的擔心著。
天雲盯著紫紗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意有所指的問道:「這些年來,紫紗在我們家過得可好?」
天雨不吭聲的想了一會兒,「吃得雖好、穿得雖暖,可就是太客氣了,不像其他幾個女孩兒,會偶爾對我們撒撒嬌,我總感覺她的生活舉止有點兒太過小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