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再次回到一個專心開車,一個專心欣賞風景的閒適狀態,只不過龍騰海的雙眸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連在樂樂的身上,而樂樂卻毫無所覺。
當車子由碎石車道,轉進了一條水泥路,跟著在一幢兩層樓的白色小樓房前停了下來。
寬敞的前廊植著淡雅的紫丁香,整幢房子被綠色的草皮環抱著,樂樂緩緩的下了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彷彿是置身在絕美的圖書中,空氣是那麼的新鮮、清甜,花木上甚至仍披著昨夜的雨露,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她實在無法想像擁有這一切的龍騰海,怎麼還能自若的身處在台北市,穿梭於車水馬龍之間,呼吸著令人窒息的空氣。
「你覺得如何?」
龍騰海繞過車身,停在僵立於車門旁的樂樂身後,兩雙大手輕扶著樂樂的肩膀,急切的問道。
「太美了!」樂樂只能用最粗淺、樸實的字眼來形容眼前的一切,因為太過華麗的讚美會沾污這方美景。
這幢精緻小巧的別墅立於斜坡上,將花園、玉米田和草坪盡收眼底,房下的下坡處甚至有座紅色的建築物,十足十的像是電影、小說中所描述的完美牧場。
「你喜歡嗎?」龍騰海笑著問道,他初次看到這個地方時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把它買下,當做自己辛苦多年的禮物。
每當自己有空閒,或是心情不好需要獨處時,他就會來這兒,而這兒也總能讓他平靜。
「誰會不喜歡這樣一個靜謐的地方?」她貪戀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直想將所有的美景留在腦海中。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龍騰海一顆高提的心放下了一半,看到樂樂這麼喜歡這兒,想要說服她住下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你是一個大企業的老闆,怎麼有時間經營這樣一個美麗的牧場?」雖然心思在美景上,可是樂樂還是撥了一些心思給身旁的男人。
「這裡是我的避難天堂呢!」龍騰海似真似假的說了一些不相關的話,然後才老實的回答她的問題,「平時有專人照顧,我只要做一些重要的決策就好了。」
「避難天堂?!」不知道為什麼,龍騰海的這句話聽起來有一種孤寂的感覺,隱隱揪痛了樂樂的心。
她將目光自美景中收回,雙眼直盯著龍騰海,想要看出一絲的端倪。
「怎麼啦?你突然變得好安靜。」在她的審視中,龍騰海有一絲的不自在,於是出聲打破這樣的不安定「你很寂寞嗎?」樂樂不確定的問道,這個念頭突然竄進腦海中,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怎麼會呢?我有很多的兄弟、朋友……」他下意識的想要辯駁,但卻突然停了下來。
樂樂清澄的雙眸讓他不想掩飾自己的脆弱,他想要對她誠實,因為深切的知道要交心惟有毫無隱瞞,而且必須由他先來。
沒錯,他是寂寞的,雖然他有母親和兄弟,還是一個大企業的總裁,可是他的內心卻非常的空虛。
就算擁有再多的金錢和女人也不能滿足他內心的空虛,對他而言,那些便是一種束縛,也之所以他才會買下這個牧場。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他看到樂樂,這樣一個擁有真實個性的女孩,他會立刻被她吸引,甚至還想要與她共度一生的原因。
她就像是他生命中失去的那半個圓,有著他所沒有的生命力。
「你怎麼了?」樂樂見龍騰海倏地沉默了起來,不禁關心的問道,「如果你不想因答我的問題,不說也沒有關係的。」
「不是的。」他搖了搖頭,將思緒拉回和樂樂的對話上,「我只是在思考你的問題。」
「哦!」樂樂的柳眉一挑,聽到他嚴肅的語氣,她的神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那麼結論是什麼呢?」
「結論是在沒有遇到你以前,我真的很寂寞。」
他的雙眸進出無數的情感,聲調包含著認真,「雖然我身處高位,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應該什麼都有,可是我卻依然不快樂。」
「你……」龍騰海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樂樂慌得不知所以,只好眼神飄忽的逃避他眼中所散發出來的灼熱,「你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的。」不容她逃避,龍騰海扳過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著他的臉龐,想要讓她看清楚他的認真。
「我……你……」掙不開他的箝制,逃不開他漫天罩下的情綱,樂樂只能無助的閉上雙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逃避,我想信你對我亦有如此感覺。」聲音輕柔的彷彿是在催眠一般,龍騰海的唇襲近樂樂的耳際,將一陣陣的熱氣傳至她的身軀。
樂樂的心跳加速,努力的想要逃離這祥的魔咒,可是卻發覺在他倏然發動的攻勢下,她早已全身虛軟得想要棄械投降。
「我沒有。\"她虛弱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都沒有說服力,但那頑強的抵抗卻讓龍騰海心生不悅。
他猝然伸手一拉,樂樂一驚,還來不及保持平衡,人已經拉到他的身上,柔軟的胸部撞上了他寬闊的胸膛。
兩副身軀的契合讓龍騰海的怒氣退去,剛硬的臉龐閃現著肯定的笑容,從她胸前傳來的急促心跳,他更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只不過呵!如何讓這個倔強的小烏龜承認自己的感情,就有點難了!看來他們還得處在暖昧的階段一陣子了。
不過他有信心,樂樂的感情絕對是屬於他的,也不會容許她逃避太久的,因為他誓在必得。
「你放開我。」他的舉動讓樂樂怔愣了好一陣子,直到胸前微微傳來的疼痛震醒了她的理智,於是她開始慌亂的掙扎了起來,「難道說我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嗎?」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的懷抱雖然溫暖,可是卻不屬於她。
因為他太霸氣了,男人的霸氣她已經經歷太多了,實在不需要他再來錦上添花,大老遠的從美國逃到台灣,不就是因為想做自己的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