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乍驚乍喜的詭異表情,教馭山、馭河萬分不解,「將軍?你怎麼了?這上頭寫些什麼?」
「我……我……」月見欣喜地緊抓住馭火的肩膀。
「將軍。恭喜啊!」馭火搶先第一個道賀。
馭山與馭河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真的嗎?」月見被這乍來的欣喜沖昏了頭,狂喜的他,幾乎要失態得當場起舞。「憐音……她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再將手中的紙條舉到眼前細瞧。「有身孕了!憐音真的有身孕了!」
「將軍,恭喜!」馭山、馭河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月見無法言語,只能傻呼呼地點頭直笑!
馭火興奮得揚起眉,「我要當蠍軍的乾爹!」
「嗯哼!」馭山輕輕一咳。
「下次吧!」馭火立刻改口。
馭河被他們逗得樂不可支!
回過神,月見難掩欣喜的失措,
「哎呀,真的哩!咱們又要忙了、將軍府要熱鬧一番了!」
大夥兒忍不住興奮得低吼,月見更是喜悅地止不住雙手輕顫。
憐音……他多想趕快見到她,多想馬上將她擁入懷中!
「將軍+軍……」外頭又是一陣驚呼。
馭山再次皺起眉,
傳信兵衝進營帳內,遞出第二封書信。
「這是馭風大人緊急傳來的急書,請
將軍即刻過目!」
「馭風?」月見疑惑地伸手接過……
書信緩緩飄落,直墜塵土之中。
「將軍?」望著月見怔愣失神的表情,馭河俯身拾起……忍不住大喊,
「怎麼了?」大感不妙的馭山與馭火急圍過來一看,匆促中,他們只看清斗大的兩個字——
賜死!
馭風恭敬地跪立在太和殿上。
「啟稟聖上,憐音姑娘……」他清了情喉嚨,嚥下喉頭的哽咽,「憐音姑娘已經飲下毒酒,毒發身亡了。」
敏王爺難掩臉上得意。
「嗯,屍首呢?」漢靖帝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已經人殮。在何公公的監視下,草草埋於城北的亂葬崗上。」
馭風悲慟地低下頭。默然拭淚。
靖帝眼一瞟,「何公公?」
太監立刻回報,「回聖上,小的確實全程跟在一旁監看。一切已經『處理』妥當,請聖上及敏王爺放心。」
沒有人注意到,馭風與何公公剎那間交會的視線。
「做得好一」漢靖帝頷首稱許。
「是,未將即刻啟程前往。」
待太和殿上空無一人,敏王爺欣喜地走上前,「聖上,我們是否該重新商議天武將軍與我敏王府的婚事了?」
「是啊!」
阻礙婚事的女子已經排除了,靖帝與敏王爺煞有其事地重新編織支配月見的美夢:
半個月後,西北傳來火速急報——
「天武將軍在一次率兵攻城之時,不慎誤入敵軍陷阱,戰役中所率領之天旗五虎及部眾全數被殲滅,無一人生還……」
距離京城遙遠的江南,在短期內一家鏢局迅速崛起,其勢似有統一江南富庶之地大小鏢局營運之姿,儼然建立了一個鏢局新體系。
主事者……不知。
只知局內大小事務,均由五名武功高強、謀略至深的總鏢頭共同統領。
該鏢局名為——天武
「動作快、動作快!」月見的低吼聲響徹整座天武莊。
後廳的馭河、馭風、馭火和馭海彷彿置若罔聞,主聚在小桌前啃著瓜子閒磕牙。
馭山神色匆匆地趕到後院,一踏進門,雙肩就垮了。「又被唬弄了?」
馭海閒閒開口,「大哥,你這次好快呀!不是要護鏢到陝北的雁州嗎?」
馭山急急灌下馭風遞上來的水解渴,「前天接到老大的急書,說嫂子快生了,要我送完鏢即刻趕回來……」
「我是昨天早上趕到的。」馭海塞了滿嘴瓜子。
「我是昨天中午。」馭風接口。
「我是昨晚。」馭火也不落人後。
馭河露出苦笑。「我是今天凌晨。」
五個人皺著眉頭相視。「嫂子究竟什麼時候生啊?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比老大還急……」命都被操掉了一半,能不急嗎?
「我也想知道。」
一個嬌俏溫婉的聲音在後廳響起,五虎回頭一看,「大嫂?你也受不了,逃到這兒來丁?」馭海忍著笑揶揄著。
「是啊!」憐音重重歎口氣。「我看我再不生啊,月見恐怕要急瘋了。」
「沒、錯!」
月見高大的身形出現在眾人跟前。「你們五個好大膽,沒聽見我在前頭吼得喉頭都快破了嗎?」
「你冷靜點兒。」憐音著實忍不住笑,
「老大,」馭火無奈地支手托顎。「待產的孕婦還坐在這兒悠閒呢!你別急啦!」
「就是啊!」馭海跟著咕噥,「產婆、大夫、熱水、中布一應俱全,萬事俱備……」
「就等孕婦了。」憐音又是一歎。
終於明白人家說,生孩子是辛苦的,這句話的道理了。被月見每天這麼催促著,她能不苦嗎?
「你們別煩憐音了!」月見聽不得妻子有一絲不愉快的歎息。
他輕柔攙起她,小心呵護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咱們別在這兒,他們會惱得你歎氣!」
五虎望著那對恩愛夫妻離去的背影,嘖嘖稱奇,「老大他一點兒都不知道,他自己才是大嫂歎氣的罪魁禍首哩!」真是太遲鈍了!
讓人忍不住發噱。
漫步在花園的小徑上,月見攙著憐音的腰,恨不得將她身上的「球」接過來自己生!
「怎麼生小孩這麼麻煩,這麼慢啊?」等了快十個月,脾氣再好的人也都火了!
憐音瞅著丈夫不耐的俊臉輕笑,「你啊,這麼猴急!」
「不猴急,怎麼能讓你懷孕啊?」月見咧著嘴,淘氣地對她擠眉弄跟。
「你別鬧了!」憐音難掩羞澀地輕捶他的肩頭。
望著妻子頰邊嫵媚如霞的嫣紅,月見忍不住心中情動,俯首印下一吻。「憐音……我真的快等不及了!」
她懂得他語中的含意,憐音柔美的兩頰,瞬間燒得跟火一樣紅!
「那是手啊!不一樣,跟……那個的充實感不一樣嘛!」月見嘟噥著嘴,活脫像個嘗不到甜頭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