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守一就是這樣,在愛情火花燃燒時相戀相依,可是不懂得將它維持細水長流的雋永,所以漸漸失去感覺。」
「那怎麼辦?」明明急性子,忙問道。
「所以我徹底的反省我們之間的問題,掀開所有的粉飾太平。」小青思及當時的惶恐,猶有一絲絲悸。「和他開誠佈公的談過,瞭解他的想法和意向。」
「然後?」樺潔頗佩服小青的魄力,也相當讚許她明智的決定。
「幸好及時挽回。」小青甜甜笑道,顯是有一番纏綿情事。
「恭喜。」樺潔誠心視福,「終於挽回這段感情。」
「他……還向我求婚。」小青羞澀的低語。
「哇!你答應了嗎?」明明迫切追問。
「我說等我夜校畢業後再計劃婚事。」
「那快了哦!我們去當伴娘。」明明自告奮勇,「樺潔,對不對,」
「只怕你先當新娘子。」樺潔羞她,「溫洛應該更迫不及待。」
「他?」一提起溫洛,明明忍不住有些怨言,「叫我等他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也許他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樺潔安慰她。
「誰知道。」她聳聳肩,每日望穿秋水,總難免有些怨對。
「要不然等他上門時,我們幫你報仇,一人踹一邊,然後再幫你棒打薄情郎,以消你滿腹怨氣,好不好?」
「算了,看他挨揍我會心疼的,就饒他一次吧!」明明沒志氣地道。
「哎呀!不好。」小青吐吐舌頭,「我們枉做小人。」
「嘿!女人,稍微有骨氣點,這麼輕易就降服在他西裝褲下?」樺潔開玩笑道。
「我這是以柔克剛,教他心生歉疚,然後他就會多疼我一些啦!」明明精打細算,眼光可放得很遠。
「他還不夠疼你?我看他是將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伯化了,真是令人看了眼紅。」小青搖頭,「如果守一也這樣疼我,我就愛死他了。」
「譚雁青,你皮癢嗎?」明明跺跺腳,不依的喊出她的全名。
「是呀!吃這個也癢,吃那個也癢……」小青嘻皮笑臉的促狹。
「看我麵團伺候!」說完,明明抓起一把麵團旋身投去
「哇!」隔壁二始一進門正好「中鏢」。
只見「兇手」和倖免於難的「被害人」躲的躲、逃的逃,一溜煙全不見了。
「老闆娘!」二姑沒好氣的喊。烏龍搞到她身上來了,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隨便你拿,統統不要錢。」明明探出頭「示好」。
「對呀!反正扣小青的薪水。」樺潔忍笑幫腔。
「哇!」小青哀叫,裝出心痛的模樣。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二姑爆笑出聲,「好了,我拿條土司就走,我孫子還等著吃早餐呢。」
她在走出店前不禁又笑了一陣,真是被這群女孩打敗,永遠有瞧不完的「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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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樺潔,你要出去呀?」明明搔搔頭,打著呵欠。
「嗯。」樺潔頻頻照鏡子端詳,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頭,抹上胭脂又擦掉,神經兮兮的。
「相親哪?」她一屁股跌坐沙發上,左看看右瞧瞧。
「這話別亂說,關靖會吃醋的。」
「那你幹嘛這麼慎重打扮?」在她印象中,樺潔很少施脂粉的,今天是什麼重大日子讓她如此盛妝打扮?
「我待會兒要去見我未來的公公。」
「哇!」的確是大日子。
「我看我還是素淨著臉好了,自然也自在些。」樺潔將抹上第N 次的粉擦掉。
「可是沒有化些妝有點不禮貌。這樣吧,」明明終於看不下去了,決定伸出援手,「化個淡妝。」
「好嗎?」
「撲點蜜粉、搽點淺色唇膏……瞧!這就好啦。」大功告成!明明將她推至鏡台前。
鏡中的人兒淡雅清新又微帶嫣紅光彩。
「古今第一大美女,是吧?」明明笑嘻嘻。
「我好緊張,不知道關伯伯會不會接納我?」
「一定會,你是這麼溫柔嫻淑,上哪兒去找更好的媳婦!!」明明為她打氣鼓舞。
「也許他的眼光標準訂得很高,畢竟他們是上流人士、書香世家,選擇媳婦的條件想必很嚴苛。」樺潔還是不放心,自卑感又逐漸冒出頭。
「有自信的人最能懾服大家。你不也說關靖給你相當的信心?你要因愛而勇敢哪!」
「開玩笑,我是個平凡女子,自然會有惶恐紛亂的情緒……」樺潔皺眉,「唉!說的總比真的去做容易。」
「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你們彼此相愛,一定能克服一切橫逆,步上平坦的康莊大道。」明明比著誇張的手勢,為好友加油打氣。
樺潔噗時笑出來,心底輕快不少。「承你尊口貴言,今日此行必定馬到成功。」
關靖恰巧隔著玻璃窗朝她揮手,明明眼尖瞧見,將樺潔往外推出,「趁你心情明朗時快去吧!拜拜。」
「那你呢?」樺潔不放心的問。明明近來又輕愁鎖眉,若有所待。
「我在家做『望夫石』,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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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大學附近一楝白色大洋房矗立在樺潔眼前,令她一顆心又不自覺揪緊,「好典雅又氣派……」
「家父喜歡大宅的寬闊自在,反正這是自己的地,隨他愛怎麼規書都行。」關靖熟練又平穩的將保時捷駛入庭院中,停在一輛歐寶旁。他微蹙眉,看著這輛眼熟的車。
「你父親好風雅。」樺潔環視庭園中的一業蕭湘九弦竹,和陶器裡盛放的松葉牡丹,林林總總的奇花鼓妍綻放,儘是她從未看過的品種。
「自退休後他便傾注於花草方面,這些稀奇品種皆是自荷蘭進口,要不就是他花了不少心血親手栽植。」
「文人氣息重,想必儒雅慈祥。」樺潔心稍安。
「家父性烈如剛,之前在律師界便是鐵硬漢子,老來時花弄草便是想修身養性。」關靖笑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