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門?」
「是呀,我去香港大採購,怎麼了?」貴夫人眨著淚汪汪的眼睛,不明白的問道。
「你要出遠門的時候,通常都會把狗兒托在哪兒呢?」靈月快忍不住大笑的衝動。
「我都會把狗放在……噢!」她睜圓了眼睛。
「我『看』到你的小狗正乖乖地躺在愛犬屋裡面睡覺,你是不是忘了把它接回家?」
靈月忍笑忍得嘴角險些抽筋。
「我的天啊,我忘記了!」貴夫人嘴巴驚愕的大張,一臉無辜。
靈月輕咳了幾聲,「你現在可以直接去愛犬屋帶狗了。」
「謝謝你,你真是太厲害了。」貴夫人一把抓起她的手,不可思議道:「你真的有
超能力耶!」
「謝謝誇獎。」
「我該給你多少酬勞?真是太謝謝你了,李太太說得對,什麼疑難雜症找你準沒
錯。」貴夫人興奮不已。
「這只是件小案子,我也沒出上什麼力,算你兩千塊就好了。」
「不不不,你幫了我大忙,我得好好謝謝你,五千塊如何?」不待她回答,貴夫人
自皮包裡抽出五張千元大鈔,放在她面前,「真是太謝謝你了,以後有什麼問題,我一
定再來找你。」
「謝謝你,慢走。」靈月起身送客,這才發現門邊不知何時斜倚著一個男人,而且
看樣子那男人像進來好一會兒了。
「元……」她差點叫了出來。
貴夫人癡迷地看了懷墨一眼,明顯流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咦,這位先生怎麼有些
面熟,我們是不是曾在哪裡見過面?」
「應該沒有,我是大眾臉。」懷墨表情淡然的說,舉步緩緩走向靈月,「忙完了
嗎?」
「差不多了。」靈月還無法從驚訝當中醒來,只能被動地回答。
貴夫人眼見懷墨始終沒有看她一眼,也只得依依不捨地離去了,況且她還有愛犬彼
德潘要拯救呢!
「這就是你平常的工作,幫有錢太太尋找失犬?」懷墨挑起一邊的眉毛,似笑非笑
地說。
「你是來取笑我的嗎?」
他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我只是沒想到有人會做出那麼離譜的事,把狗寄放在
店裡,然後再四處尋找失犬。」
「這還不算最離譜的,上回有一個是來問老公的,天知道她的真命天子幾時會出現,
我這裡又不是月下老人事務所。」
「你不是替人排解各種疑難雜症的嗎?」他戲謔地說。
「但不包括幫有錢寡婦尋找下一任金主。」她一臉不能苟同的樣子。
懷墨忍不住失笑了。
老天,怎麼遇見她就有笑不完的題材?
「對了,你這個超級大忙人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也是家裡的狗兒遭虐待出走,要
我幫你找回來吧?」她斜睨著他問道。
「抱歉,你要失望了,我沒養狗,要不然也可以來上一大篇寵物與我的告白。」
靈月揮揮手,「得了、得了,找我什麼事?」其實他的到來,令她開心不已,她對
他還是抱著若干期望的吧?
懷墨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說:「想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她大吃一驚,聲音不由自主地揚高。
「你的聲音好像鸚鵡。」他驚奇地看著她。
靈月急忙拍拍胸脯,試圖鎮定下來。「你為什麼想請我吃飯?」
「那一天讓你受驚了,我想補償你。」
她有些受寵若驚,「不要這麼客氣,應該是我請你才對,因為是你救了我一命。」
「對方是衝著我來,你受了無妄之災,該是我向你陪罪。」他堅持道。
「可是……」靈月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對了,想害你的人捉到了沒有?」
懷墨冷冷一笑,「他聰明得很,什麼痕跡都沒留下,需要花一番功夫。」
她臉色微白,「那你還有危險囉?」
「沒有你想像中的危險,」他毫不在意地微笑,「看,我還不是一樣能出來走走晃
晃?」
她眼睛溜向他身後,「怎麼沒人保讓你?你不是名人嗎?至少也該有一兩個警察保
護你吧?」
「警察太忙了,不好事事麻煩他們,再說這件事還不需要動用到警方。」
「要不然你想怎樣?打算傚法席維斯史特龍,在頭上綁條紅帶子,把自己變身成藍
波呀?」靈月沒好氣的說。
懷墨聞言,失笑一聲,「你怎麼比我還緊張的樣子?」
「那當然。」
「為什麼?」
「因為我愛——」她陡地住口,差點就說溜嘴了,她急忙改口道:「愛管閒事,而
且我答應了雪眉要保讓你,自然得雞婆一點啊!」
提起雪眉,他的眼神黯了下來,「你最近見到她了嗎?她過得好嗎?」
見他傷神的模樣,靈月心疼地看著他,柔聲道:「她很好。事實上只要你過得很好,
她也會跟著很好的。你們那麼相愛,她怎麼捨得看你痛苦?」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你說過的話。」
「呃?」靈月心兒一跳。
「雪眉還是我心底深處最愛的人,想起她也總使我心痛不已,可是現在我盡量回想
起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越想起美麗的回憶,就越不覺得痛楚了。」他低語,「或
許……我可以接受這就是人生,有喜有悲。」
「這道理你應該早就明白了。」她溫言道。
「是的,只是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女人,但自從雪眉走入我的生命後,我就嘗到了
幸褔的滋味。」提起了雪眉,讓他眼底眉梢都亮了起來。
靈月心中泛起又酸又甜的感覺,想要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輕聲安慰著他。
天,她已經愛慘了這個癡心至極的男人,可是他這輩子注定不會是她的。
活人要如何跟一個鬼魂奪愛呢?
靈月無語,眼角隱隱約約泛著淚光。
懷墨突然發現到她的沉默,關心地問:「怎麼了?」
「沒事,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她故意歡聲道,不讓他看出心底的悵然。
至少他現在把她當朋友看待,對她傾訴心事,她一點都不想破壞這種寧靜美麗的氣
氛。
也許她可以滿足於一輩子做他的朋友,聽他訴說一輩子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