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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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我看是暖床女奴。」朱雪青訕訕然說道。

  「妳說什麼?」她悄悄的啟唇,不欲讓人聽見。

  「我說妳最好想清楚自己對大汪先生的感覺,看妳喜不喜歡他的吻。」接下來的事才好處理。

  「呃!這個……妳這樣問不會很奇怪嗎?」她幹麼要對他有感覺,她最喜歡的是錢。

  看她一臉笨鈍閉塞樣,朱雪青不禁搖頭歎息,不曉得該憐憫誰,是見錢眼開的好友,還是不幸對她感興趣的男人。

  不過不管哪一個,她都深深為他們獻上祝福,希望沒有人因此遭遇坎坷命運。

  「學姊,學姊,有人在按門鈴耶!」好稀奇喔!她一直以為門鈴壞了,是房東為了騙房租而擺著當裝飾的。巴桑大驚小怪的叫嚷著。

  「妳沒見過人家按門鈴呀!喳喳呼呼的鬼吼鬼叫。」

  「見是見過的啦!可是從來沒有人按過我們的門鈴。」連按錯也未曾發生過。

  巴桑說得一點也沒錯,自從她們搬進這棟不新不舊的破公寓後,真的沒有一個朋友上門走動,這裡宛如孤域乏人問津,形同虛設的門鈴始終沒響過。

  難怪她會特別亢奮,活似豐年慶典般樂不可抑,只差沒敲鑼打鼓向街坊鄰居宣示她們也有客人。

  不過她那口改不掉的原住民口音再加上天生膚色較深,像足了菲傭,受不了她鼓噪喧嘩的朱雪青用英語大喊──

  「瑪麗亞,開門。」

  「瑪麗亞?」是在叫她嗎?她的英文名字是艾咪。

  「去、開、門──」她用中文重複一遍。

  月牙學姊在神遊仙府,動也不動的面向廚房,而雪青學姊在剝豆子,那她的意思一定是交託重任給她這個善良可人的小學妹。

  巴桑興高采烈的打開大門,絲毫不知她心中重任,是源於兩位懶學姊都不想動,而且開不開門對她們沒什麼影響,因為她們從未將租屋地址告訴家人,自然不會有親朋好友上門。想當然耳,催魂的門鈴聲肯定與她們無關,她們就是為了貪靜才租下這間遠離塵囂的房間。

  「學姊、學姊,外面有個男人耶!」更加興奮的巴桑簡直快樂瘋了,呼叫著一聲類似「好帥」意思的母語,整個人往外頭的頎長身影貼去。

  「歐、巴、桑,妳可不可以減低分貝,妳想吵得整棟公寓的住戶都朝妳丟拖鞋嗎?」朱雪青惱怒的喊出巴桑的全名。

  巴桑委屈的一嚷,「不要連名帶姓叫人家啦!我不是歐巴桑(台語)。」

  歐是漢姓,巴桑則是原住民名,她一直羞於啟齒自己的全名。

  「不想人家叫妳歐巴桑就收起妳的菜市場個性,問門外的男人要找誰。」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朱雪青的建議似乎收到成效,大敞的門口未聞嘰嘰喳喳的大呼小叫聲,只剩下一陣低微的交談聲,大約維持一分半鐘的安靜。

  然後……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汪大哥要找月牙學姊,說她欠債不還。」

  「汪?!」

  袁月牙和朱雪青同時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猜測著到底是哪一個汪大哥,是該躲還是該恭迎大駕。

  不過不用她們多費心思,昂藏卓立的汪大哥已信步走入,如回家般輕鬆自在的脫下黑色西裝外套,順手將它交給站在門旁的「菲傭」。

  那一聲「瑪麗亞」奠定了巴桑的新身份。

  *** *** ***

  「媽,這件事妳一定要幫我!不管妳用什麼方式,軟性訴求或強硬態度,都要幫我把他弄回家+」

  一正式接任汪氏企業總裁,汪奇敏捷的行動力立即發揮在搬出汪家大宅上,動作之神速叫人咋舌,任誰也無法阻擋,即使是他敬愛有加的汪夫人羅玉珊。

  原因無他,就是為了戀兄成癖,嬌寵過頭的汪涵雨。

  她原本是個甜美害羞的小女孩,她兩歲大的時候汪奇才因為生母過世而被接回汪家撫養,她對陌生的他一直心存畏懼。

  因為那時的他頑劣難馴,遲遲無法融入新家庭,再加上生母過住的放縱,野慣了的他在行事態度上不像一般大戶人家中規中矩,惹出大大小小的麻煩不斷,被稱為「麻煩製造機」,是平靜家中的唯一亂源。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汪涵雨國二那年,當時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汪家小公主在上學途中遭到綁架,歷時三天三夜才被放回,迎接她的便是大學剛畢業的汪奇。

  沒人知道這幾天發生什麼事,她也絕口不提,雖然衣著凌亂並無明顯外傷,可是性情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她變得依賴和沒安全感,常賴著汪奇要他陪在身邊,甚至是陪睡。

  剛開始的幾天,大家以為她受到驚嚇而順著她,由著她小小的任性一下,好平復歷劫歸來惶恐的心情。

  但是她的行為越來越異常,看著汪奇的眼神也越來越放肆,某夜他熾熱難當的醒來,愕然發現當時才十四歲的妹妹居然跨坐在他身上,身體前後搖擺的撞擊他的亢奮。

  他駭住了,立即決定兄妹不宜同床,任憑她哭喊不停也不回頭,並將此事隱瞞下來。

  當時大家都怪他冷酷,連身心受創的妹妹也不肯安撫,而他默默忍受親友責難不張揚,直到後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才將她送到英國教會學校唸書,來自四面八方的苛責也才漸漸消失。

  「小雨,妳長大了,不能再這麼胡鬧下去,要收斂性子,這世界不是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她有過切身之痛,深深懊悔至今。

  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從未擁有丈夫的心,不論她有多愛他。

  「我不管,妳必須幫我,這是妳欠我的。」她才不要像媽媽一樣窩囊,愛著自己的丈夫卻說不出口。

  她的話一出,溫婉的羅玉珊為之一僵。「妳……妳在胡說什麼?這是不對的事,我怎麼能幫。」

  她的表情慌張,無措的眼神似要隱藏不堪的秘密,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冰涼毫無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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