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不,她的手藝媲美飯店大廚,何況她也不喜歡上那些規矩一大堆的高級餐廳。」袁首陽蹙眉思索,「珠寶攻勢嘛,以前有送過,可她除了結婚那天有戴珠寶首飾之外,平常她都只戴著結婚戒指,其他全都鎖在保險櫃裡,她完全沒興趣,送花的話倒是可以,右君,你幫我向花店訂花,等我查到她的住址,要花店一天送一束過去,鮮花攻勢應該不錯。」
「錯。」邰右君直接吐槽。
「錯?」袁首陽不解,「為什麼?」
「沒誠意,你當鄔雲兒是你那些情婦啊?團體訂購花束,由花店送過去嗎?你現在是要追求人家耶,應該表現出追求人家的誠意啊!至少要自己到花店挑選花,再來要研究一些花語,千萬不可以送錯花,然後親自送去給她,知道嗎?」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做那種事。」袁首陽斷然的說。還研究花語!那是女人才會做的無聊事!
「隨你,反正我只是提供意見,做不做在你,成不成就在她嘍!」邰右君無所謂的聳肩,「對了,你們袁家女性沒有提供追求女人的招數嗎?什麼樣的招數會讓女人心動,只有女人最清楚,你問過沒有?」
「你不會想知道的。」袁首陽一想到,就覺得好像一排烏鴉從頭頂飛過。
「咦?也就是說她們有提供辦法嘍?」
「我媽要我對雲兒說,如果她不跟我回去,我就當場死給她看,然後為了證明我是認真的,還要我當著雲兒的面跑到馬路中央,攔住一輛大卡車,幸運沒被撞死的話,雲兒應該就會感動的跟我回家了。這一招,叫做生死相許。」
邰右君有點錯愕的眨了眨眼,這種場景好像有點熟悉。
「你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如何?」邰右君問。
「糟透了!」袁首陽翻了一個白眼。
「那麼這個招數最好不要用。」
「我又不是瘋了!」
「除此之外呢?不會只有一個辦法吧?」
「有,還是我媽,她見我不滿意這個招數,又提供了第二招。」他的臉色更難看三分。
「說來聽聽。」邰右君期待的問。
「她要我找個下雨天,在雨中狂奔,跑到雲兒現在的住處對面,揮舞寫著『雲兒,我愛妳,跟我回家吧!』的布條。這一招,叫做矢志不移。」
「咳咳,這要非常有勇氣才行,雖然現在才十一月,氣溫還不是很低,可是淋雨還是一種酷刑。」邰右君嗆笑,他覺得這一招也有些熟悉,「最主要的問題是,你又不愛她……或者,你愛她?」
袁首陽瞪他一眼。「你覺得呢?」
「不太可能,如果你愛她,就不會在外面拈花惹單。」邰右君分析,「其實要我說呢,鄔雲兒能忍受三個多月才離開,已經是奇跡了。」
「沒人要你說!」袁首陽沒好氣的說,怎麼?當他的老婆就這麼差勁嗎?要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搶著遞補她的位子!
「有第三招嗎?」邰右君趕緊轉移話題。
「有,依然是我媽,她說原本應該找個漫天飛雪的夜晚,不過台灣不下雪,所以找個下雨的夜晚就可以了,叫我走到雲兒住處樓下打個電話問候雲兒,用憂傷的眼神望著她房間的燈光,等掛斷電話之後,她心中一動,走到窗口,正好看見我走在雨中落寞的身影,一定會非常感動的跑下來追我。這一招,叫做心有靈犀。」
「這還是得靠運氣,難就難在這心中一動啊!」邰右君心裡已經笑翻天了,他終於想起為什麼這些招式這麼熟悉了,第一招是日劇《101次求婚》的場景,第二招則是《神啊,請多給我一些時間》,至於第三招,出自於《東京仙履奇緣》。
「真不知道我媽哪來的鬼主意。」袁首陽頭痛極了。
「日劇。」邰右君好心為他解答,多虧他也有一個喜歡看日劇的母親,而且常常強迫他陪她看,「那些都是日劇裡有名的劇情。」
袁首陽氣得想撞牆,他知道媽媽喜歡看日劇、韓劇,但他沒想到她竟然把那些虛幻的東西拿到現實來,還打算用在他身上!
該死!幸好他沒有蠢到照做,否則就丟臉丟大了!
「我想到一招了。」邰右君獻策。
「最好不要是那些日劇韓劇偶像劇的戲碼。」袁首陽警告。
「不會不會。」邰右君保證,「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你就去纏著她嘛!」
「右君,我是一家企業的負責人,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以上,而她現在住的地方,離公司車程要四十五分鐘。」
「這樣正好,讓她知道你就算上班累了一天,下了班還是去找她,這會讓她更感動的。一開始應該不會太順利,不過你只要把握住一個重點,一皮天下無難事,以鄔雲兒的個性,你皮一點,她絕對拿你沒轍。」
「是嗎?」他蹙眉沉吟,認真考慮起來,這招的確比老媽那幾個爛招實際多了,「那……要做些什麼?我是說,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要做些什麼?」
「你以前和女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上床。」他老實的說。
邰右君翻了一個白眼。「我只能說,鄔雲兒離開是對的。」
「邰右君!」
「行了,當我沒問沒說。」邰右君擺擺手,「我沒辦法教你要做什麼,只能靠你自己隨機應變了。」
袁首陽撐著下巴,思考著這一招的可行性,最後他點點頭。
「好吧,目前就先這樣決定。」有了對策,總算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他表情變得比較開朗,翻了翻桌上的公文夾堆,從其中拿了幾個交給邰右君,「以後我會盡量準時下班,所以有些工作就交給你了。」
邰右君臉色有些難看的接過,「你沒忘記我剛回國吧,而且在出國之前,你承諾我如果合作案談成,要給我兩個星期的假,記得吧!」
「有這回事嗎?」袁首陽裝傻。
「袁首陽,你可以再過分一點!」邰右君臉色已經不是有點難看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