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洪巧莉故作無奈的說:「我知道,未來的老公比較重要嘛,不過,妳可不要因為飛上枝頭當鳳凰就忘了跟我這個平凡的好朋友聯絡哦。」
聞言,袁潔忍不住皺眉,她聽得出來好友是在開玩笑,不過,這種話教人聽了就是不舒服……算了,她沒有時間計較這點小事,如果拖得太久,那個傢伙會生氣。
*** *** ***
離開咖啡館,袁潔半走半跑的來到東傅集團總公司,過了下班時間,街道變得繁忙了起來,雖然是相隔幾條街道的距離,她卻用了半個多小時。
「妳花了四十分鐘。」傅淮赫看著牆上的掛鐘道。
順了順紊亂的氣息,她實在很火大,「你悠悠哉哉的坐在高級的皮製辦公椅上面數時間,我卻一路人擠人的趕來這裡,你還有什麼好抱怨?」
「對不起,辛苦妳了。」他馬上變得彬彬有禮。
嚇!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禮貌?
輕柔的一笑,他狀似隨口一問:「妳剛剛跟誰在外面吃飯?女的還是男的?」
「我的好朋友,女的。」真是的,她幹麼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以後,妳去任何地方都必須先告訴我。」
張大嘴巴半晌,她希望他是隨便說說,不過,他可是唯我獨尊的「暴君」,就怕他是玩真的,「這太可笑了,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妳不是我的奴隸,但妳是我的女人。」
「我還不是你的女人。」雖然在時間上爭執很沒有意義,可是,這個傢伙實在太不講理了。
臉色一沉,他又搬出那種命令的口吻,「過來。」
「……你想幹麼?」她還是乖乖的走向他,她真的討厭自己這麼懦弱,明明想反抗他,卻又沒辦法堅持到底。
當兩人距離不到五十公分的時候,他伸手一勾,她立刻跌坐在他的腿上,「妳最好牢牢記住──妳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我都會緊緊的把妳抓在手裡,不要試圖反抗我,惹我生氣對妳絕對不是好事。」
瞪著他,袁潔忍不住想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蠻橫不講理?」
「誰教妳先招惹我。」他很理直氣壯,如果當初她沒有闖進他的領域,她對他來說也許跟一般的人沒什麼兩樣,她自己選擇成為他生命中無法抗拒的誘惑。
「我哪有招惹你?」
眉一挑,傅淮赫冷笑道:「我不相信妳已經忘了我們之間的戰爭是如何點燃。」
他是指他在樹下睡著那一次嗎?難道,他就因為她情不自禁的打擾到他,就一直耿耿於懷?
「想起來了?」
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她很不服氣的說:「好吧,就當我先招惹你好了,那也是不小心,你是男人,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手指輕輕的撥開她散落在頰邊的髮絲,他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有些事情不想計較也不行。」
身體微微一顫,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一塊磁鐵,會把人吸過去。
「我決定安排妳來這裡工作,妳下個禮拜一過來報到……算了,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妳還是訂完婚再開始上班好了。」他的話題轉得可真快。
「……什麼?」
「我會安排妳進財務部門,妳可以好好發揮妳的專業知識。」
半晌,袁潔總算有了反應,「我不要在這裡工作。」
手一攤,傅淮赫無所謂的說:「如果妳喜歡待在家裡當少奶奶,我可以接受。」
「我才不想當什麼少奶奶。」
「那妳只能待在我身邊工作,妳沒有其他的選擇。」
恨恨的咬牙切齒,可是最後她只有低聲的擠出兩個字,「暴君。」
「我沒聽清楚,妳再說一遍。」
「你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用不著我來告訴你。」她很懷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從她這裡得到什麼樣的封號。
歪著頭看她,傅淮赫一臉若有所思的道:「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真正應該在意的事物,我老是不放在心上,越是想劃清界線保持距離,越是壓抑不住自己想去碰觸。」
怦怦怦!她的心跳得好快,嚥了口口水,她試著用輕鬆的口吻打破他帶來的緊繃氣氛,「你大概有自虐的傾向。」
爽朗的哈哈大笑,他欣然同意,「我也覺得自己有這種傾向,真是傷腦筋!」
「不錯啊,你至少知道自己很傷腦筋。」
「我有同感,不像某個女人連自己有多令人傷腦筋都不清楚。」
「我哪有?」袁潔不服氣的瞪著他。
「我可沒有指名道姓,妳何必對號入座?」見她一臉懊惱的嘟著嘴,他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啦,我肚子餓了,妳陪我去吃飯。」
站起身,她微微皺起眉頭,「現在已經八點了,你怎麼還沒有吃飯?」
他也跟著站起身,「如果妳動作快一點,我就不用拖到現在才吃飯。」
張開嘴巴又閉上,她再繼續跟他爭執下去,他恐怕要拖到九點才能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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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走在傅淮赫身邊,看著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袁潔可以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現在兩個人這麼靠近,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沒辦法忽略他的一舉一動,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再像以前一樣拚命的想躲開他?因為她認清楚自己逃不掉了,還是因為距離的拉近讓她再也無法漠視他的吸引力?
進了屋子,到了二樓,她強行抽回自己的手,輕輕道了一聲晚安,隨即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沒想到傅淮赫還是跟著她不放,顯然還沒有結束今晚的意思。
回過頭,她不悅的瞪著他,「我又不是不知道路,你用不著送我回房間。」
「妳應該給我一個晚安吻。」他是為了索討自己的權利。
「晚、晚安吻?」她的舌頭差一點打結。
「妳想要自己來,還是由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