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吸口氣,輕台轉為強台,俊美冷傲的臉瞬間猙獰起來。「你他媽的遺憾個屁!你當送終嗎?沒來見我最後一面很遺憾嗎?嗯?」
「那當然!不、不……不是、不是,您誤會了!」看到平日頤指氣使的老闆這麼慌張,徵信社員們無不好奇地直往老闆的獨立辦公室裡瞧。「東方先生,這事情實在有些……有些……」
啊——東方旭!難怪老闆這麼低聲下氣、誠惶誠恐的。
美國第一徵信是東方家御用的徵信之一,和他們一向有跨國合作的關係,因此這回東方旭查人的任務就落在他們身上。
曾是FBI探員的第一徵信首腦史瑞格就曾說過,寧可惹上美國總統也別惹上東方家族!又聽說——
東方旭的壞脾氣是業界出了名的。因此,未接觸到東方旭之前,他們對他的火爆脾氣就略有耳聞了。
「有些棘手?」
「是啊、是啊!還請明察。呵呵……」
「明察個屁!」超級強台正式形成,東方旭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給了車牌號碼,還給了你三天的時間去找出車子的主人,這工作有這麼艱巨、那麼困難嗎?你們徵信社就只有跟拍哪個丈夫外遇,哪個女星又劈腿的能耐嗎?那輛爛機車的主人是會飛天遁地,還是從人間蒸發了?你們居然會找不到他!Shit TMD OOXX」
三天了!為了親自逮住那女騙子,他還延遲了歸國日期,結果這家徵信社卻只查到車主為莊孝薇所有,人目前不在國內。
那女騙子叫莊孝薇?!
「東方先生,請您再多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
「你保證?你拿什麼跟我保證!你……」磨牙霍霍的準備開罵,透過VIP室的玻璃門,他看到有抹熟悉的纖細高姚身影閃了過去。
是她?!那個騙了他兩百萬的女騙子!東方旭收了手機,急忙的追出去。
遠遠的,他看到她走到某航空櫃檯和另一名比她略高些,長得像混血兒,似比她虛長幾歲的大美人會合。
原本怒火沖沖的就要走過去逮人,可想起她的滑頭……
在下手逮她前,他是不是該從長計議一下?這樣似乎會比較萬無一失,而且,李養光不是說她們一家目前都出國去了?
看來,那位叫「莊孝薇」的車主和這女騙子肯定不是同一家人,那她到底叫什麼?
不怕,她搭機的那家航空公司和東方集團還頗有交情,要查個名字絕不是難事。
女騙子,中國俗諺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一出國門,我倒要看看你這尾地頭蛇是不是還滑溜依舊。
*** *** ***
搭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了目的地。
楚正倫和楚正袖兩姊妹一出國門,逃離了老媽的視線,那可是如同孫悟空頭上沒了牽制他的金箍一樣。
她們自由了!
兩人的性子都很獨立,語言能力又好,到美國來也「各有所期」,因此,出發到美國之前,早說好要各走各的。
楚正袖在下了飛機後就買了飛往美西的機票,不想和二姊同行的意圖非常明顯。
「喂,記得常打電話和我聯絡,也要打電話回家,要是讓老媽知道我們沒一塊行動,大概當天就準備回國吧!」她和小妹性子不同、興趣不同,走在一塊牽制太多,最好還是各走各的。
難道她不會擔心她家小妹被拐了?當然不!
楚正袖心直口快可不代表她好欺負,她多少還是遺傳了楚家女人的「ㄎㄧㄤ咖美德」,不說她還有些小聰明,就她矯健的身手,要擺平一、兩個男人不是件難事。
「知道了。」
又聊了幾句,姊妹倆就互道珍重,開始彼此長達半個月的異國旅程。
小時候全家到東南亞旅行,並沒有什麼時差問題,但是在美國就不一樣了。今天是到美國的第一天,搭了數小時的飛機,再加上時差問題叫楚正倫是痛苦不已。
回到飯店的第一件事是整理東西,接著就窩進被窩了。也許是人在異鄉、也許是這三流飯店空氣的霉味……總之她翻了好久還是無法入睡,好不容易周公那老來俏朝她招手了……
「啊——用力一點……啊……」
「寶貝舒服嗎?」
「不夠深入……啊……」
「這樣呢?」
「啊……」
「還是這樣?」
哇哩?!楚正倫咬牙切齒的坐了起來。說真的,外國人還真是熱情,這種關起門來做的事,他們非得這樣呼天搶地的,弄得眾人皆知嗎?
楚正倫的臉紅了,儘管和幾個同學在國中時就趁著對方父母不在,找出藏起來的A片,躲在房間看過了,可這種這麼有臨場感的春宮戲,她還第一次遇到。
那種事……有這麼快活嗎?
她有潔癖,無法忍受接吻時彼此交換口水喝,當然就更無法忍受……嗯,身體內的某部份要被「外人」的某部份侵入。
這也就是為什麼追求者一堆,可她卻沒想過找個人來交往。
隔壁總算安靜下來了,可那一聲聲的男人低吼聲和女人帶著曖昧的尖叫聲已將楚正倫的瞌睡蟲撲殺光了。
看著外頭夜幕四垂的天色,她瞄了下調到美國時間的表。
晚上十點多了?!怪不得有點餓了,現在下樓,外頭只怕也找不到什麼吃的,待會再叫客房服務吧!
唉!不睡了,去洗個澡吧!
把換洗的衣服擱在浴室外的小籐椅上,她光著身子走進浴室。
這家飯店設備老舊,從她進房門到現在,沒有一處是滿意的,但不得不說,這蓮蓬頭的超大水壓還真有洗按摩浴的效果,總算找到「可取」之處了。
沙沙的水聲持續著,這時候若有人闖空門,要浴室裡的人聽得到聲音而有所警覺,似乎是不太可能。
房門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大大方方的走進來,那沉穩的腳步不似一般宵小躡手躡腳的猥瑣模樣,他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一臉的坦然大方,像這房間是他的下榻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