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芃心裡一陣不爽。
「你的廣告在熱播,你這位明日之星的照片又天天見報,就算我不說,也會有其它人告訴他吧,他又不是瞎子!」莫名其妙,真是好人難當。
葉飛霜這才為時已晚的想到,心頭一陣涼,隨即火大的將箭靶掃向梁素芃。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提醒我?你這居心叵測的女人!」
「死丫頭,我可是你學姊,竟然敢罵我?!」梁素芃拉起袖子,雙手擦腰。她非得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不可!
葉飛霜也不甘示弱的站在她面前,用優越的身材輕易的壓過她的氣勢。
「罵你又怎樣?心懷不軌,居心叵測!看不得人家感情好,壞人姻緣,你活該倒八輩子楣!」她臉不紅氣不喘的罵完一長串。
梁素芃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要是海納哪天休了你,那肯定是值得舉國歡慶的一天。」
「你這沒胸沒屁股的男人婆說什麼?有膽子就再說一遍!」葉飛霜瞇起眼睛,怒不可遏。
她冷笑一聲。「至少我這小而美的胸部不會像你的大波蘿一樣,遲早有天變布袋奶!」
正當兩人因這沒營養的對話而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手機鈐聲打斷了她們。
兩個女孩氣喘吁吁的互瞪彼此一眼,梁素芃接起手機,葉飛霜則大步走向小社辦大門。再不走,她會忍不住把那女人的嘴巴給撕得稀巴爛!
一拉開門,看見站在門外的徐海納,她原本熱脹的腦子瞬間轉為空白,錯愕得無法反應。
他聽見剛才的對罵了嗎?聽見多少?他眉間的皺折為什麼那麼神秘?是正在心裡盤算怎麼開口跟她分手嗎?她愈想愈心驚,嚇得手心全是汗。
不管了!
不給梁素芃偷窺機會的帶上門,趁徐海納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一個箭步的抱住他,好像他會隨時消失般的用盡全身力氣。
「不開心?」他有些不自在,就算已是男女朋友關係,還是不習慣如此親密的姿態。「別跟素芃吵架,你會吃虧的。」
葉飛霜從他懷裡抬起頭。
「誰叫她要大嘴巴!」她突然記起,現在可不是她耍性子的時候。「你知道我去拍廣告的事了?」退開來,她小心翼翼的問。
徐海納點點頭。「知道,外公外婆每天都守在電視機前,等著看你的廣告。」
他果然知道了!她無措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都是因為黎明倫那個大壞蛋欺騙了更艷的感情,我又實在氣不過,只好進演藝圈去揭穿他的真面日,我是在做好事,你能瞭解吧?」她殷切緊張的說。
徐海納那張剛硬的臉龐總算露出笑容。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加入玩具熊的,我知道。」他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外公外婆要回鄉下,我以後也沒多少時間陪你,你就在玩具熊裡找些事情做,我也放心些。」
他這幾句話說傻了葉飛霜,讓她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只要他一句話,她當然可以生為熊人,死為熊鬼,連跟梁素芃的梁子都可以不計較的放下,但他說以後沒多少時間陪她是什麼意思?還有外公外婆要回鄉下?!
徐海納看看手錶。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去載外公外婆去坐火車,來這裡是要跟你說一聲。」
「等等!」葉飛霜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你說外公外婆要回鄉下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早上出門時,外公外婆還站在家門口笑咪咪的跟她揮手耶,根本就看不出來有要離開的跡象呀,
「你最近比較忙,外婆不想讓你知道。他們想念鄉下的鄰居朋友,想回去住一陣子。」徐海納婉轉的說。
事實上,她因為曝光量增加,行程排得比他還滿,除了來上課,每天回家都已是凌晨時分,黑眼圈隱約可見,讓他很是心疼,所以就沒跟她說這些事了。
「原來是這樣。」那也沒辦法,當了熊人後,梁素芃那小心眼一定會把她操得連小指頭都翹不起來,更別提還有精力去照顧兩位老人家,反過來還要他們來照顧她,那就不好了!這可不是未來標準孫媳婦的好典範。「那你銀行那裡要忙多久?一個禮拜?半個月?」
徐海納面有難色。
「我要忙著拓展業務,大概畢業前都沒什麼時間。」父親已經為他安排了幾十個國內知名人物的拜訪名單,而這還只是開頭。
這是徐海納與安東尼沙馬的約定,可惜葉飛霜不瞭解。
「為什麼要那麼拚命?是不是為了籌措學費?你可以先跟我爸爸商量呀!你知道我爸跟我哥都很欣賞你,絕對會幫你的。」她好久沒跟他獨處了,而且外公外婆回去後,這思想八股的男人一定會產生把她送回家去的念頭,她得想個方法賴在他身邊才行。
要是她知道他的父母親是誰的話,就不會這麼說了。徐海納在心裡歎了聲。
「學費我已存起來了,你別擔心。」他看了她好一會,最後還是說出口,「飛霜,既然外公外婆回鄉下了,我想,你是不是也該回家住了?畢竟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
他還沒說完,葉飛霜就舉起雙手摀住耳朵,激動的大叫。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亂叫一通後,她微微睜開緊閉的雙眼,見他的表情流露出無奈,嘴巴也是閉起的,這才安心的放下雙手。「我爸我哥都不擔心我了,你擔心那麼多幹麼?除非……你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她蠻橫的將問題推到他身上。
住在他家都半年多了,她睡的客房不但從沒上鎖,連門都只是輕掩著,他卻從未溜進來偷親芳澤過!這不是很奇怪嗎?他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親也親過,抱也抱過,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甚至都已經私訂終身了,他卻還在幫她堅持最後防線?
也許他生理真的有問題。她第N次想,同情又瞭解的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