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神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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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她要是真有心一個一個去看去管的話,全亞洲的報社、雜誌社,早就全被她給放火燒光了!

  「不管是任務還是亂寫,海納曾經因為緋聞的報導,而質問過你、對你生氣過嗎?」

  葉飛霜認真想了想。還真的沒有!腦海裡響起他說的一句話:我相信你,沒必要說。這八個字讓她心裡一揪。

  「沒有?而他只不過是跟以前的同事吃了一頓午餐被你發現,你就指控他從沒愛過你?葉飛霜,你的腦袋有問題嗎?」

  「如果他真的愛我的話,為什麼不跟我一樣,拿著那些緋問來質問我?對我生氣?那是因為他的心從未在我身上,他在乎的只有施奕瞳,一直以來就只有她!」一定是這樣沒錯!她愈想愈氣,又恨恨的啜泣起來。

  「我倒覺得是因為他比你成熟。」葉飛空搖搖頭。

  像突然想到什麼,她猛地抬起頭。

  「難怪他不願意接受別家公司更高職高薪的聘請,甘心留在銀行裡當一個小經理,一定是他早就跟施奕瞳約好了。可惡!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

  「你是戲演太多了嗎?連這種劇情都想得出來?」葉飛空毫不客氣的挨了下她的腦袋。「他要是真的早就跟施奕瞳約好,不管他在哪家公司、是什麼職位,憑他的才能,都能輕易的讓她走後門待在他身邊,而且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了,用得著等到現在嗎?」看來感情受傷就等於大腦受傷的謠言是真實可信的。他想。

  葉飛霜又再一次的無言以對。

  「反正……他一直留在銀行裡,不願接受其它公司挖角,就一定有問題,要我相信他跟施奕瞳之間沒有曖昧,鬼才相信!」她的第六感奇準無比,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鬼!

  「他不是不願離開銀行,而是不能離開。」自言自語似的,葉飛空吐出團煙圈,朦朧了投射在他身上的光線。

  「什麼?」葉飛霜沒聽清楚。

  他懶懶地挑高眉頭。

  「跟他交往那麼久了,你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嗎?」

  認識海納那麼久,除了知道他有對外公外婆外,其它一無所知,他從未主動提及自己的父母親,也從不談自己,有人詢問時,他就三言兩語帶過,他的一切,比百慕達三角洲還要神秘。

  「當然知道!」這個問題實在有些侮辱她了。「他有外公外婆,他爸爸媽媽只生了他一個孩子,而且在他剛出生時就離婚了,現在兩個人都在國外。」

  「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海納告訴我的呀!」除了施奕瞳的事,他對她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更何況,他只是個鄉下來的單純小孩,有什麼好隱瞞的?

  但葉飛空的沉思總算讓她的大腦稍微轉動了起來,也嗅到一絲不對勁,這讓她感到恐懼。

  「難道他連這個也在騙我?」這個念頭令她渾身起了一股惡寒。如果他連身世都是假的,那他說過的話還有什麼是真的?

  葉飛空捻熄香煙。

  「他沒有騙你,只是他把他的父母親形容得太過簡單了。」

  「什麼意思?」葉飛霜覺得很是困惑。

  「沒事。」他說。「你也該回去跟他道歉了吧?」

  「我……我為什麼要跟他道歉?」她嘟起嘴巴。她一肚子的氣都還沒消呢!

  「因為依照他的邏輯,徹夜不歸的你將等於宣佈與他正式分手,而他又是我所見過最尊重女人的男人,肯定不會再開口要你回到他身邊。」

  葉飛霜嚥了口口水。

  「他如果這樣認為,那就讓他這麼想好了,反正我是絕不會去跟他道歉的!」她的頭抬得高高的。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那跟我一起回二葉門吧。」葉飛空起身,伸了個懶腰。

  葉飛霜猶豫的抿抿嘴唇,像突然記起某件遺忘的事,猛地右手握拳擊在左手心上,並呀的叫了一聲。

  「糟了!我把剛拿到的劇本忘在他家了。你先回去,等我拿了劇本,馬上就回二葉門。」匆促的將包包掛到肩上,她飛快的奪門而出,像有吊死鬼在身後追趕。

  她一走,葉飛空又坐了回去,點燃另一根煙,靜靜的沉思。

  海納……安東尼沙馬……

  若不是餐廳的主廚回義大利省親時順便到沙馬宅邸作客,意外看見沙馬與海納的合照,只怕他一輩子也不會將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

  若事情真如他想的,那麼海納就不只是他的朋友,而是二葉門的救命恩人了。

  *** *** ***

  打開徐家大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屋裡後,葉飛霜先繞到餐室。

  餐室裡乾淨得像樣品屋,一點也瞧不出曾經湯灑菜濺碗盤碎了一地的凌亂與狼藉。

  那男人還真的打掃得乾乾淨淨……想到他蹲在地上整理的模樣,葉飛霜心裡不禁生出罪惡感。

  走出餐室,貓步的踩上樓梯。

  呀,書房的燈亮著,原來他還沒睡。

  還在猶豫要不要走過去偷看,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兩人隔著十步左右的距離互視著。

  一種被當場抓包的狼狽感,激起了葉飛霜的防衛心,她挺直背脊,他卻朝她走來。

  隨著距離愈縮愈短,她整個人愈來愈緊張,身體也直挺得像根鐵棒。

  「我只是回來拿東西而已,你不跟我道歉的話,我是絕不會原諒你的!」她倔強的下巴抬得高高的。

  徐海納只是瞧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經過她,走下樓,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感覺像被一盆冷水無情的兜頭淋下,葉飛霜猶如置身在冰窖中,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

  認識他那麼久,他從未用那麼冷漠的眼神看過她。那記眼神令她一片茫然,像失去牽引的風箏,孤單的在空氣裡飄蕩。

  她忍著眼淚,逼自己移動僵硬的腳步踱回房間,無意識的拿出行李箱,將手裡拿到的東西全放進裡頭。

  樓下的廚房裡,徐海納正泡著咖啡。聽見重物被拖著下樓梯的砰然巨響,接著穿過客廳,開門,再關上,整個房子才又重新回復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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