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神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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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但徐海納接下來的話解除了他的擔憂。

  「我只是去看看,半個月內就回來了。」他擔心父親的病情,但義大利到底不是他的地方,對家族內的明爭暗鬥也很是厭惡,半個月已是他的極限。

  葉飛空哦了一聲,尾巴拖得長長的。

  「那……」

  「等回來後,我會跟她好好談一談。」他說。

  意氣用事在感情的世界裡,只會得來兩敗俱傷,他是個有責任感的成熟男人,還是應該要用成熟的態度來面對。

  如果飛霜還想跟他在一起,那他會更加珍惜她,若她已對他失去信心,那麼,他也會祝福她找到更好的人生伴侶。

  一切等他從義大利回來後再說吧。他又歎了口氣。

  像在心裡盤算什麼,葉飛空只手托住下巴,長長的睫毛半掩著別有所思的黑色眼珠,唇邊正邪味十足的微微勾起。

  兩個男人各自沉思著。

  *** *** ***

  搬離徐海納的家後,葉飛霜沒回二葉門,而是另外買了一楝房子,距離徐海納家只隔了兩條街。

  從香港回來後,她把自己關進空無一物的新房子裡,足不出戶兩天了。

  這情形讓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造型師安迪和助理都很擔心,加上她這個工作滿檔的大明星在香港時又有兩次暈倒的紀錄,他們兩個簡直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雙雙找上了葉飛空求救。

  「也好,我正好有話要跟她說。」

  於是他找來鎖匠打開了她家大門,一進屋,就看見她用一條厚棉被把自己給緊緊裹住,躺在地上。

  三個開啟的行李箱堆放在角落,裡頭的東西像被亂翻過,一片凌亂。打開的零食袋和礦泉水散落在地板四周。

  幸好她還沒笨到餓死自己的地步。

  他踢踢厚棉被裡的那國物體。

  「葉飛霜,活著請回答。」

  「滾開!」厚棉被裡頭的人大叫著,可惜聲音全被厚棉被吸附了,聽在葉飛空耳裡,簡直就像蚊子叫。

  她還抵抗似的蠕動一下,活像條粉紅色的胖毛蟲。

  「如果你是為了不知道海納去哪裡而鬧彆扭,那我可以告訴你。」他彎下腰,感覺棉被裡的物體僵住了。「我數五秒,沒反應的話,我就走了。一……二……三……四……我走了。」他站直身子,在地上踩了兩下。

  幾乎是立即的,胖毛蟲不但迅速彈坐起來,連頭都冒出來了。

  葉飛霜的模樣嚇了葉飛空一跳。

  「你是人還是鬼?」天呀,這就是艷麗四射,人稱性感女神的葉飛霜?!饒了他吧。

  大概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現在的自己有多糟,葉飛霜又從棉被裡抽出一隻手,抓耙著亂得像稻草的頭髮。

  「要不要去畫個妝出來再跟我說話?」葉飛空強烈建議她。

  這兩夭她大概都裡在棉被裡沒動過,眼皮上的黑色眼影早就暈到下眼皮了,睫毛膏也在眼睫毛上糾結成塊,襯得蒼白的臉蛋更加像鬼,連嘴唇都毫無血色,臉頰又往裡深陷了一些。

  「要說就快說!」葉飛霜沒好氣的吼。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醜,但他又不是她鍾情的男人,她才不理他怎麼想。

  葉飛空環顧空蕩蕩的屋裡。

  「有時間睡覺不如去買傢俱,達開的Natural百貨什麼都有——」他夠義氣的替好友宣傳。

  「你到底說不說?」葉飛霜不耐煩的叫。

  他遲疑的摸摸下巴。

  「告訴我,你暈倒的事,跟像自閉兒一樣躲在家裡不出門的事,該不會跟海納有關吧?」

  他的問題讓葉飛霜的自我防衛瞬間升高。

  「當然不是!」她挺直背脊,卻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我只是拍戲太累了才會昏倒,而且過幾天有服裝秀要綵排,我當然要好好休息,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的聯想也未免太好笑了吧。」她還真哈哈乾笑了兩聲。

  「那就好,那他的事就不會讓你太難過了。」他看起來很是欣慰。

  葉飛霜心裡陡地一驚。

  「我對他已經沒感覺了,有什麼好難過的?」她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接下來這句話就讓她的故作鎮定破了功。「到底是什麼事?」她那雙嚇人又誠實渴盼的盈盈大眼緊盯著他。

  葉飛空像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而他的沉默與猶豫,讓葉飛霜的一顆心愈來愈志下心不安。

  「他跟施奕瞳要結婚了?還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後者讓她突然渾身發冷。

  老天爺!千萬別讓他出事,只要他好好的,就算他真要跟施奕瞳結婚,她也會祝福他們,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都不是。」她驚懼的表情葉飛空全看在眼裡。「只是他不會回來了。」他歎了口長長的氣,還裝模作樣的揉著眉心。

  他的樣子又讓才剛鬆口氣的她,一顆心又沉到了谷底。

  「你說不會回來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他去義大利,不會回來了。」他說。「他說只是換個新環境,但我知道他還在因為你誤會他而傷心難過,他太癡情了。」

  「義大利?他去義大利做什麼?他真的是這麼跟你說的?他還愛我?他真的還愛我?我一直以為他不愛我了……」飛快的將自己從厚棉被裡解開,衝到行李旁,她兩手一陣亂撥。「我現在就去找他!」將衣服拽在懷裡,她衝到他面前。「他在義大利的哪裡?」

  她看起來簡直就像情緒不穩的精神病患。

  「我不知道。」他聳聳肩。

  「什麼叫你不知道?你是他的好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葉飛空仍然不為所動,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在義大利住的地方很不簡單,門禁森嚴,連我都聯絡不上他,更何況是你。」

  「什麼意思?他惹上麻煩了?他被綁架了?」懷裡的衣服掉到地上,她兩隻手緊緊抓住葉飛空的手臂,用力到手指泛白。

  「他好得很,沒人敢綁架他的。」他拉著她坐在地板上,娓娓道出徐海納與安東尼沙馬的父子關係,包括這幾年來他一直死守在銀行裡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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