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身上的襯衫被粗暴的撕開,扣子四處迸飛時,衝到喉嚨口的咒罵全化成了一陣尖叫!
一隻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余淺麒那張可憎的嘴臉在她面前放大。
「要是你以為長的漂亮就能夠隨便玩弄男人,那你可就錯了,想玩弄我?無所謂,我就當一次老師,教你玩弄兩字怎麼寫!」說完,他的手掌壓住她胸口,隔著內衣搓揉她的豐盈的乳房。
葉飛霜死命掙扎,噁心感洶湧而出,這是她頭一次知道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余淺麒雖然比她高比她壯,但她也不矮呀,怎會掙也掙不開?
緊急呼叫鈕!她腦子裡靈光一現,情不自禁的往床頭上的救命鈕望去。如果能按到那個鈕,把全部人都叫來的話,這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王八蛋就死定了!二葉門的幫眾會讓他知道試圖強暴二葉門公主會是什麼下場!五馬分屍!腰斬於市!丟刀山扔油鍋!丟到海裡喂鯊魚!
可惜她沒看到她的救命鈕,反而看見一副雄壯結實,緊繃油亮的皮膚上還沾滿了水的赤裸胸膛,一下子,她的瞳仁裡充滿了那副引人遐思的胸膛,連自己的身體正被惡狼上下其手都忘了,最後還是赤裸胸膛的主人低沉的出聲,才結束掉這可笑的局面。
「我已經叫人了。」徐海納說的這六個字差點讓渾然忘我中的余淺麒狼狽的滾下床。
余淺麒沒滾下床,不過倒是成功的讓他離開了葉飛霜的身體。
「你──」余淺麒呼吸急促的在他及浴室敞開的門之間來回望著,恍然大悟,陰毒的瞪著他。「你就是跟這個賤人過了一夜的男人對不對?好呀!還比我們早回台灣一步,是想跟她再續前緣嗎?我告訴你,沒那麼簡單!她是我的!」他指著床上衣衫不整的葉飛霜對徐海納咆吼。
「放屁!誰是你的!」多虧他的大吼大叫,葉飛霜一回過神來,立刻抓著胸前破碎的襯衫跳下床,順手抄起床頭上的一個東西就要往余白龍身上砸去。
還沒丟出去,手裡的那尊有著歷史痕跡的原子小金鋼玩偶就被搶下,她氣憤的對一旁的人瞪白眼。
「對不起,這個不能讓你丟。」徐海納的音調還是一樣平穩,對她的白眼抱歉的一瞥後,將原子小金鋼放回床頭。這是外婆用血汗錢買給他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意義不同凡響。「而且我覺得暴力不是處理事情的方法,男女之間的事還是說明白比較好。」他冷靜的目光在她跟余淺麒之間游移。
依據以前的經驗,他的話很少不被人接受,大概是與他忠肯實在的態度有關。不過現在情況不同,畢竟此刻的他像個暴露狂,不被這女孩接受他能理解。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呀?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倒是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葉飛霜頭一次正視這個擁有完美無匹的胸膛的男人。
還好嘛,不過就是輪廓深了一點,膚色黑了一點,眼睛深邃了一點,眉毛濃了一點,鼻子挺了一點,嘴唇厚了一點而已,跟她認識的那些有型有款的模特兒男性朋友比較起來,體格好看一點,配上他那張有許多「一點」的臉龐,簡直就像個粗製濫造的成品,這種型的滿街都是!
她哼了一聲,目光直勾勾的,打算聽這個被她打了不及格分數的男人如何辯解。雖然她已經三個月以上沒回這間房間住了,但這裡還是她的房間,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准住進來。
「別以為你們裝的不認識就能瞞過我的眼睛,你們這一對───」余淺麒正要把「姦夫淫婦」罵出口,門外突然一陣咚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衝進來一大票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令他情不自禁的住了口。
還好他沒將姦夫淫婦四個字罵出來,否則不必葉飛霜控訴及指示,那群大男人會自動把他給大卸八塊,然後丟到油桶裡灌水泥扔進大海裡,而不是好運氣的渾身骨折的躺在醫院裡兩個月了。
就在咒罵又咆哮聲不斷的余淺麒被大男人們給押走後,葉飛霜一秒都沒浪費的限徐海納半小時的時間穿衣服及打包行李,自己也跑去換了件新衣服。
「我哥並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他也不知道我要回來住的事,所以很抱歉,只能請你離開了。」她站在房間角落看著他將帶來的東西一件件放進行李箱裡,嘴裡說著抱歉,但語氣裡怎麼也感受不到歉意。
等一下趕走他後,她就去找老爸告狀,就算是她的親哥哥,也不該一聲不響的讓一個陌生男人住進她的房間!
好似她的道歉有多真心誠擎,徐海納還特地抬起頭對她安慰的牽起嘴角。
「應該道歉的是我,你剛回來,一定很需要休息,我馬上就好,抱歉,你先等一下。」他加快動作。
他這樣反而讓葉飛霜覺得一陣心虛,感覺好像在趕個無家可歸的人離開似的。
「其實我們這裡房間很多,你乾脆再去找我哥,叫他再給你重新安排個房間好了。」說完,她先皺起眉。她什麼時候變成個大善人了?
二葉門是由一棟二十七層樓的飯店所改建而成的,常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也就是負責財管,畜牧業,農場,海空運,鋼鐵,建造五個企業體的主管們進出報告,而且一報告就是十天半個月,忙的很,所以乾脆就在這裡住下。
重要的客人也不少,接待外賓更是常有的事,所以這裡軟硬件設備很是齊全,房間量更是充足,隨便找找都能讓他繼續在這裡棲身。
「不用了,我不想再麻煩他。不用擔心,我有地方住的。」他婉拒她的提議,仍是不卑不亢的態度。
「誰擔心呀!」她想也不想的反唇回道。
徐海納拉上行李箱的拉煉,握住提把站起身來。
「我不知道能不能遇上葉同學,如果你見到他的話,幫我跟他說聲謝謝。」他跟葉飛空是在大學聯考的考場認識的,雖然一見如故,但說實在話,憑著淺薄的交情住到這麼好的地方,他一直有著不安感,現在房間的主人出現了,雖然得離開這裡了,但其實還是有鬆了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