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派去跟蹤魚玄機的人剛剛才回報,而俠客因為不想跑來被颱風尾掃到,所以把問題丟給他,威脅他來當傳聲筒。
難不成是俠客耍他,還在記恨上次被他A了一頓大餐,所以故意惡整他,要他白跑這一趟?
活像陣旋風似的,原本已經要上車的仇世緯因為聽到他的話,又忙不迭的沖了回來。
「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湯瑪士其實一直派人跟蹤魚玄機,前不久他發現魚玄機好像要來找你,就讓人迷昏了她,然後把人綁走了。」
「你再說一次!」
要不是方傲然的表情很認真,仇世緯幾乎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的雙手激動地揪住了方傲然的衣領,眼中燃著想要殺人的怒火。
「喂,人又不是我抓的,你對我凶幹麼啊?」
「他真的膽敢這麼做,他竟敢?」不理會方傲然的聲明,仇世緯咬牙切齒的喃道。
「他有什麼不敢的啊,他根本就是一個已經被錢財權勢蒙蔽良心的混蛋,為了留下魚玄機為他創造更多的財富,他什麼都敢做。」
雖然自己的衣領和小命目前還在激動的仇世緯手中,但他還是很同仇敵愾的說道。
前陣子他才從仇世緯的口中多少知道了些魚玄機的過去,對於她的遭遇,他們這幾個好朋友都很同情。
原本對她不好的印象也都修正回來,這也有點愛屋及烏的關係,誰教仇世緯這老兄偏偏誰都不愛,只愛冷凝驕傲的魚玄機。
「玄機現在在哪?」
「目前還沒查到,我們只知道湯瑪士已經訂了明天一大早的機位,準備將玄機親自押回美國去。」
很好……很好!
他正準備要大刀闊斧地去料理湯瑪士,沒想到他都還沒有動作,他就先一步的動起玄機的歪腦筋。
本來,他還想說不要太殘忍,至少給他留下一條活路,現在他就等著生不如死巴!
*** *** ***
「你想幹什麼?」
幽幽轉醒,魚玄機這才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她不是要司機載她去找仇世緯嗎?
在發現自己真的誤會他之後,原本死寂的心又開始往他的身上掛去。
她甚至等不到慈善酒會結束,就忙不迭的匆匆離開,打算去找仇世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誰知才交代了去處,她就漸漸感到頭眼發昏,四肢無力,然後完全地失去了意識。
頭痛欲裂的醒來,才睜眼就對上了湯瑪士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再加上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幾乎無法動彈,一抹不好的預感立即浮現。
「我發現自己真的太放縱你了。」
活像一個主宰似的,湯瑪士講話的語氣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和之前那種有商有量的態度截然不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久前,你應該是打算去找仇世緯吧?」
以前,他認為仇世緯不過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從來不將他放在眼底,可是自從他發現仇世緯在魚玄機心目中的地位似乎不同時,他開始觀察起他來。
他……似乎並不如自己所想的,只是一個愚蠢而唯利是圖的商人,可如果他不是那麼唯利是圖,他當初那麼合作的驅離玄機,目的又是什麼呢?
以往的一切會不會都是假象,仇世緯的心底其實也是另有盤算的?
「你派人跟蹤我?」聽到他的話,魚玄機驚愕的倒抽了一口氣,她不是沒想過湯瑪士可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掌控她的一切,所以她做任何事向來都很小心翼翼。
而現在終於明確的證實了自己的臆測,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湯瑪士的掌握之中,她就覺得噁心。
「這是一種必要的方法不是嗎?人只要笨一次就夠了,當年我差點被你騙過一次,這次我不能不小心翼翼啊!」
湯瑪土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派人跟蹤她有什麼不對,他只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罷了。
「你……」如果一個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那麼再和他多說什麼都不過是浪費口水。
魚玄機不想再和他爭辯,挑明了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相信你應該還沒打消要離開我的想法吧?」既然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也懶得兜著圈子說話,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我們說好了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會離開,這點你早就知道的。」她也不想隱瞞自己的想法。
「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其實是從頭到尾,他都打定主意不讓她脫離他的掌控,但他可不會承認。
「你想說話不算話?」她其實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所以才會暗中一直不停的累積自己的實力。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不動聲色已經減低了湯瑪士的戒心,沒想到這傢伙根本沒再信過她一丁點。
「說話不算話和我的王國比起來,自然是我的王國比較重要。」湯瑪士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他突然伸手輕刮著她巴西細緻的臉頰,臉上浮現了一抹充滿邪氣的笑容。
仇世緯的觸碰讓她覺得很舒服,但被湯瑪士碰觸,她只覺得噁心。她不停地轉動著頭,想要問避他的手。
「你說,如果我們結了婚,你成了我的妻子,你會不會就此心甘情願地跟著我,一起創造我們的王國?」
雙眸透著濃濃的難以置信,魚玄機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以前的他或許偏執,但現在的他則陷入了瘋狂。
「我不會!」
「我知道現在的你可能不會,可是當你看到我為你建造的王宮時,我相信你一定會心動,如果你還是不心動,當你看到你自以為藏得很妥貼的魚家夫婦,在你的面前慢慢被肢解時,你也會屈服的。」
「你……你真的瘋了!」魚玄機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管我是不是瘋了,明天你都得乖乖的跟我上飛機,知道嗎?你放心,等到了美國,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一定會很疼、很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