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再歎口氣,「你乖,別胡思亂想。」
「雷大哥,你好好哦!」她純真地望著他,「好,我乖乖聽話,我們去吃飯。」
「好」他釋然之餘不禁呻吟一聲,天哪!他這個世界公認的鐵血大亨居然因哄得小女子吃飯而高興釋然。
他變成了軟心腸的保母?天哪!
吃過飯,他哄人哄到底的把水藍拐去起居室內休息,這才有時間處理成堆的公事。
正當他專注於電腦檔案時,書桌上的專線電話突然響了。
「雷諾?」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
「英拓!什麼事?」他愉悅道。
「今天的飛車先生叫查理.約夏,是個職業殺手。」雷集團的保全主管武田英拓沉聲 道。
「你確定他是*職業*的?」雷諾打趣道,在好友面前他往往較能釋放深厚的情誼。
武田英拓是他多年好友,在很久前即被他說服負責雷集團所屬的情報保全系統,旗下擁 有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和頂尖的保全專家,不但嚴密地保護雷諾及雷集團的安全與利益,更 隨時視雷諾的需要提供最精密的情報。
身為世界級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雷的保全網直可媲美一國的情報局,也許還有過之而無 不及。不過因為雷諾的身份,各國對他都極尊重禮遇,就算是「極機密」的檔案,只要他需 要,一切好說。
而在武田英拓的領導下,保全網正形頂尖——也難怪,因為英拓不但深諳東方武術和技 擊之道,亦是一名相當優秀的情報專家,如果不是雷諾的說服和討人,FBI才不肯放掉這 位絕世人才。
面對雷諾適才的打趣,武田英拓也不禁輕笑,「他夠稱得上職業水準了,只不過碰到一個段數比他更高的。」
一 「你已經不只一次說過我是天生的詹姆斯.龐德了。」
「 OK, OO七,你不想知道他試圖謀殺你的原因嗎?」
「為錢。」雷諾止住笑容,正經道:「誰出的價碼?」
「根據我們最新的情報,可能是摩斯。」
「確定嗎?」
「確定,但是沒有十足的證據。」英拓冷然。「有可能是教手下人出西的,摩斯.路不至於笨到親自來。」
「他太沒風度了,沒有半點運動家的精神。」雷諾懶懶道。
「要揪出來嗎?」
「那得看他是否要再自討苦吃,我一向喜歡給我的對手第二次機會。」
「你不會等很久的,據我們的情報看來,他非常喜歡用極端的手法掃除礙著他的事物。我不喜歡他的方式,太過於殘忍邪惡。」英拓冷聲道。
「好,看來我們有得玩了。」雷諾毅然道。「找機會搜集證據,我不希望他再繼續危害人間。」
「依法行事?」
「當然,我希望他被攤在陽光下。」
「沒問題,他雖然總是假手他人,可是一定會有破綻,我會扣得他死死的,只是這樣做得耗些時日。」
「如何打他的七寸要害最重要,慢慢來,不用太急。」雷諾爬梳濃髮,放輕鬆道:「對了,你什麼時候來喝杯咖啡?」
「別打什麼替我作媒的歪主意,難道你嫌我平常被煩得還不夠?」英拓的帥氣為他招來一堆花蝴蝶,他都快煩死了。
「彼此彼此,再見。」
「等等,暗中保護你的人可要再增加幾名?」
「不用了。」他颯然一笑。
「你現在是終極鏢靶哪!」英拓不放心。
「加上我自己已經有三個了,不用再增加。還有,只要我人在宅子裡,就教他們只要多注意四周就行了。」
〔 OK!」
???
洛杉磯警局
羅傑和珍妮掩不住疲倦和挫折感地敲敲西蒙辦公室的門,「組長,我們來了。」
「進來」紫眸如閃電般地盯著他們倆,「有沒有什麼進展?」
「我不敢相信,全部都是死巷。」羅傑坐下,忿忿地說:「兇手沒在犯罪檔案中,也許他從未失手被逮,或者他是個新冒出頭的職業殺手,無論如何,沒有他的紀錄。」
「我們也調查過兩名死者的生活圈子和生活習慣,幾乎完全不同,他們甚至連去的酒吧都不同家。」珍妮道。
「一個是汽車商,一個是醫生,他們的社交也沒有任何交集。」
「東方靈提供的資料有任何幫助嗎?」西蒙冷靜的問。
「在普通情況下絕對會有極大的助益,可是這件案子太怪了,根本毫無頭緒。」珍妮回答。
「再去查,一定有什麼漏洞我們忽略了。」西蒙道。
「是。」兩人振起精神離去。
西蒙揉揉臉頰,也有絲疲累煩躁。忽然電話嗶地一聲,傳來文書內務麗娜的聲音——
「組長,東方靈小姐在三線,您接不接?」
「接進來。」他精神一振,拿起話筒。
「嗨!兇手還沒速到?」
「當然。」他苦笑。
「我想到一個辦法,不知道好不好?」
「什麼辦法?」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有空嗎?我現在在環球影城旁的咖啡屋。」她語音興奮。
「我馬上到。」
待他飛車趕到時,東方靈隔著玻璃窗朝他直揮手。
他帥氣獨特的銀色長髮和俊朗面容,引起不少客人的側口,可是他目不斜視地直直走向雀躍不已、滿臉嫣紅的東方靈,對週遭投向他的愛戀眼光渾然不覺。
他一坐定,她立刻迫不及待嘰哩呱啦一大串:「你知道嗎?我連出來買東西、喝咖啡都一邊想線索呢!現在終於讓我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好方法。」
「哦?」
「你的表情應該再狂喜、誠懇一點,要不然就枉費我想得那麼辛苦。」她手擦腰,邀功 道。
「哦!」他失笑。
「唉!算了,反正你吃定我絕對會講出來。」她揮手道,「我迫不及待要說」
「究竟是什麼辦法?」
「拿我自己當餌。」她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貌。
「不行。」他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她本能嚷道。
「你可知道這麼做很危險?」
「沒關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