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又恰巧買了這幅畫。嘿!有關聯。」她開心地拍拍手,亂扯一通。
「勉強可以解釋為,一種神秘的力量將你捲入時空漩渦中,來到一九九六年的現代…… 我真不敢相信這是我說的話?!」他頹然喟歎,「我居然會相信這種事,而且還是親自遇 到!」
「你怎麼啦?」她關心地看著他,「受了風寒嗎?」
「沒事。」實際上他頭痛得要命。
他可以輕易的將任何一個人送到世界各處去,甚至亞馬遜叢林中,可是他如何把她送回 一千多年前的唐朝?
唔……,留著她也不行,他自認搞不過這個小麻煩!
他——雷諾.嘉伍德,呼風喚雨的企業界皇帝,居然搞不定她?!他只好用她的腦袋異於 常人這個藉日來安慰自己受傷的自尊了。
「雷,你眉宇間儘是愁意,你確定你真的沒事?」
「沒事。」他移向電腦,接了幾個鍵,「你沒事了吧?」他想回到實際的正常世界處理 公事。
「我是沒事。」她完全聽不懂他的暗示,兀自好奇地湊近他的電腦,「那個是什麼?」
「電腦。」
「幹嘛用的?」
「呃……」
「是不是像電視一樣,會有人跑出來?」
「你知道電視?」他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她學得倒滿快的。
「威爾斯好好心,他花了一整天跟我解釋說明。」
「昨天?」
「對,你怎麼知道?」
難怪昨天向來鎮靜、面無表情的管家臉上會有一抹「欲哭無淚」的苦相!他恍然大悟, 原來是被「騷擾」了。可憐的威爾斯!
「你怎麼知道?!」她已經把他看做跟爺爺一樣厲害的偶像了。
他搖搖頭,簡單這:「猜的。」
「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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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靈豁出去了,在被「精神炮轟」的同時,她決定討一點「物質賠償」。
「你有沒有證人可以證明命案發生的同時你不在現場?」
「你這句話已經問第三十六次了。」她打呵欠,「我爺爺可以證明。」
「還有其他人可以作證嗎?」他盯著地。
「沒有。」她喝了日要來的第六杯冰水,「我已經說過了,如果我是兇手,溜都來不及了,我幹嘛笨笨地再到現場去跟你照面?又幹嘛笨笨地自己送上警局?」
「有許多兇手最喜歡玩這種故弄玄虛的遊戲。」
「有許多警察也最喜歡下這種自作聰明的結論。」
「你的口齒相當伶俐。」他道。
「彼此彼此。」她將水一飲而盡,「如果你還不想放我走的話,那你是否應請給我吃一十x丫好的?根據日內瓦公約,可是不得虐待戰俘的。」
他微微一怔,隨即將訝異掩飾得很好。「只要你坦白說出你如何得知兇案過程,你馬上可以離開。」
「我已經坦白告訴過你啦!」
「你以為我可以接受這種毫無根據的說詞嗎?」他危險地瞇起眼,「靈媒?!」
「我懶得管你,我肚子餓要吃飯。」
「你不是有超能力嗎?」他戲請地挑眉。
「我是靈媒,可不是神仙。」
「麗娜,麻煩你幫我向薩利訂兩份義大利面。」他按鈕道,暫時屈服。
畢竟不人道的餓死嫌疑犯絕不是他的作風。
「我要吃牛排。」她搶著發言。
開玩笑,不好好敲他一頓,怎對得起自己的五臟廟?
他橫了她一眼,冷冷地說:「就一個嫌疑犯而言,你的要求還真不是普通的多。」
「這表示YES嗎?」她閒閒地回話,「不管你再怎麼認為我臉皮厚,我堅持要吃牛排。」
他打量她良久,無可不可地問道:「你答應說實話?」
「發誓!」
西蒙知道這筆交易根本沒用,無益於案子的突破,不過他基於人道精神,不忍見她被餓得七葷八素,還是點點頭,「走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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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後.喬西高級餐廳
他雙手交握,靜靜地看她像餓死鬼投胎似的饞相,大吃特吃。
等到她終於滿意地吁日氣時,他才開口:「吃飽了嗎?」
她點點頭,疲倦的線條已經消失,小臉蛋上有一抹酒足飯飽的暢快寫意。「我可以去打 個電話嗎?」
他微笑。「當然可以。」
「謝啦!」她眸中的狡燴之色沒有躲過他的眼睛。
西蒙暗暗一笑。
東方靈輕快地迅速奔離他的視線外,幾乎可用逃之夭夭來形容她的速度。
西蒙輕輕搖頭,「她大概忘了我手上有她的地址。」
他掏出行動電話,按了警局的號碼,「喂,傑克?幫我聯絡唐人街的警駐所,盯緊回春堂中藥行的一名中國女子東方靈,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最重要的是要看緊她,別讓她發覺。」
打完電話,他略一思索,他必須要查查有關於東方靈的資料,看看她的話可信度有幾分。
「服務生,結帳。」他揮手,決定馬上付諸行動。
東方靈叫了部計程車坐到店門外,人未踏進店裡,聲音已經先傳到了。「爺爺!」
柬方卜德微訝地看看骨董鐘,「咦,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才九點鐘。」
「早?你知道我有多倒楣嗎?」她忿忿地雙手撐在桌面,籍以強調她的怒氣。「我居然被——」
「他很帥吧?」卜德突然冒出一句。
「嘎?」她呆了一呆。
「那個銀髮三千丈的紫眸帥哥。」
東方靈沒好氣地說:「有夠帥,但是也有夠渾蛋,他的腦袋瓜子是用壓克力做的。」
「嘖嘖!看來你們兩個交戰過了,我不是叫你要對人家溫柔些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爺爺啊!他誤會我是殺人兇手,我幹嘛對他溫柔?」她歎道,「他差點沒把我捉去關。」
「哎喲!好可惜。」他惋惜。
「嗯?」她兒眼一瞥,「爺爺!」
「開玩笑啦!」他連忙道,「丫頭,你還是把詳細情形說一遢,爺爺接收的訊息不是很明確。」
她歎口氣,開始從頭說起——
???
森冷幽暗的密室內,三名中年人神色躁鬱、滿心惶恐地等待坐在那端大皮椅的人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