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長。」宋湘君先反應過來,隨即放開夏筠晴。
這男人的佔有慾也太強了點吧?看他鐵青著一張臉,活像是捉到妻子偷人似,她可不想當那個倒楣的姦夫。
「你給我回去上班。你跟我來。」葉振德霸道地將夏筠晴拖走,宋湘君只能目送著他們離開。
回到公司,葉振德將夏筠晴帶到頂樓的休息室。他就知道,一讓這兩個女人在一起,鐵定會有事情發生。午休前她還高高興興地下樓;而現在,看她愁眉苦臉的,八成又是宋湘君在她耳邊嘀咕了什麼了。
「過來。」葉振德命令道。
「執行長,現在是上班時間。」她提醒他道。他不是討厭公私不分嗎?現在應該下去辦公才是吧?
他不再跟她多說廢話,她不過來,那他就過去。
「我說過,當我助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質疑我說的話,你忘了嗎?」大掌冷不防地握住她的柔荑,順手一拉,將她擁進寬闊結實的懷抱中。
「執行長……」他不會是在想她心中所想的那件事吧?
他們現在在公司耶!要是有人闖進來怎麼辦?夏筠晴臉頰泛紅,為自己腦海浮現的畫面羞澀不已。
「叫我的名字。」他用低沉輕緩的嗓音說著,語調裡有著明顯的寵溺縱容,大掌在她的背上下滑動著。
「振德……振德……」夏筠晴望著他的眼眸,看著他眼神裡的溫柔,輕柔的呢喃著。現在就算是墮落,她也甘心沉淪下去。
「吻我。」他揚起一抹笑。
她輕抬起臉,在葉振德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正想退開之際,他的大掌突然來到她的後腦勺,稍一使力,將她的唇壓向自己的。
休息室裡瀰漫著曖昧氣息。
葉振德輕撫著她的發,享受片刻的溫存。
突然,夏筠晴感到一陣反胃,連忙爬了起來,奔到浴室。葉振德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也跟了進來,看她俯在洗手台上不斷乾嘔,趕緊伸手拍著她的背。
「怎麼了?」他關心的問道。
「可能是中午的食物不乾淨,胃有點不舒服。」吐盡胃裡的食物後,夏筠晴用水沖了沖臉,讓自己平靜下來。
反胃、想吐?!腦中突然閃過宋湘君問自己的問題——上個月的月經到底有沒有來?這下夏筠晴竟不確定了起來。
「三點的那場會議你就別跟了,待在公司等我回來,或是先回家休息,若真不舒服,記得去看醫生,知不知道?」葉振德見她心不在焉的,便將她圈在懷中交待著。唉,這女人怎麼就不會好好地照顧自己!
「嗯。」夏筠晴志忑不安的應著,然後推開他自行走了出去。
葉振德前腳才離開公司,夏筠晴隨後也跟著離開,不到二十分鐘,她又偷偷摸摸的抱著一包東西回來,直奔化妝室。
看著手中的試紙,夏筠晴在心中默禱著,一條線、一條線、一條線,千萬不能是二條線!老天爺,你千萬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這玩笑我可是開不起……
天啊,二條線!這該怎麼辦才好?真的懷孕了!她該不該告訴葉振德?她好害怕葉振德會不想要這個小孩,那她該怎麼辦?
五分鐘過去了,夏筠晴慘白著一張臉走出來,連助理秘書都覺得怪異,詢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本想回了個沒事的笑容,卻扯出一抹苦笑。
「夏小姐,會客室裡有你的訪客。」助理秘書再次提醒夏筠晴。
訪客?會是誰跑來公司找她?夏筠晴推開會議室的門,意外的看到了郭琬琳。她來找她做什麼?
「郭小姐,你找我有事?」夏筠晴客氣的詢問著。
郭琬琳知道葉振德的身邊一直有女人,其實看多了週遭貌合神離的夫妻,她對婚姻倒也看得很開,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更上一層的體面夫婿。但是,就在她以葉振德的未婚妻自居時,社交圈頻傳葉振德的新歡是跟在他身邊的助理,也就是她的手下敗將——夏筠晴,這讓她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郭琬琳轉了過來,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夏筠晴。她不明白葉振德到底看上夏筠晴哪一點?論容貌、論身材她頂多跟自己不相上下;但論家世、論背景她可是比她好太多了!而且女人多得是,為什麼偏要找上她呢?
「夏小姐,我想你很清楚我跟振德的關係吧?你是個聰明人,為什麼要淌這混水呢?」郭琬琳開門見山地說道。她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她已經跟陳秘書打聽好了,葉振德出去開會,五點前會回到公司。
夏筠晴得知郭碗琳的來意,極力隱藏內心的不安,趕忙築起層層的防備,只漠然著一張俏臉面對郭琬琳的質問。
見夏筠晴不發一語,郭琬琳也捺著性子跟她周旋,她就不信她解決不了夏筠晴。
「台中的案子開始動工了,而我跟振德的婚期下個月就會發佈,不用我再多說,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郭琬琳高傲地看著夏筠晴。哼,若不是關係到她的顏面,她根本不屑跟這種女人說話呢!
「你找我就是要說這個?說完了吧?若是沒有別的事,抱歉,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恕我不送了。」夏筠晴刷白了臉,強忍著不堪淡淡地道。從跟著葉振德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來臨。
見夏筠晴不為所動,郭琬琳再也忍不住脾氣。
「你就這麼低賤,執意當個第三者嗎?」一氣之下,郭琬琳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夏筠晴的方向砸去。
幸好她注意著郭琬琳的一舉一動,再加上本身反應快,輕巧地一閃,順利躲過水杯的攻擊。厚,這女人實在太沒風度了,說不到兩句話就動手,還好她閃得快,不然被砸中了還得了!
而這就是當第三者的下場嗎?像隻老鼠一樣,只能躲在漆黑陰暗的角落,永遠見不得光,且還得三不五時受到正主兒的羞辱……夏筠晴羞愧地在心裡直搖頭,她怎麼會走到這般不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