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蹙起眉,越是想弄清他話中的含義,腦子越是一片混亂,「偶……對不起,偶不懂……」
應邦愛憐的撫摸她臉頰,注視她的眸光不自覺地放柔,「這些你不用懂,我懂就好。我只是不相信自己還會有第三次的好運氣,我以為這輩子的好運都用盡了……」
艾莉疑惑的掹眨眼,說道:「雖然偶不懂泥在說什麼,口速……偶想聽,偶想知道泥心裡在想什麼。」
「我是個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的孤兒,簡言之——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很幸運的我存活下來,這是我人生第一個幸運。
第二個幸運就是遇上了我義父,他用大無私的精神收養我、栽培我,所以我發誓這輩子都要保護我的家人……」
聽著他這些話,雖然訝異他的出生背景,但也因此更佩服他了。
她的確比他幸福,至少她見過父母,還在充滿愛的環境下成長,儘管現在失去了親人,但他們給她的溫暖一直留存於心,永不抹滅。
眼前的男人有張剛正嚴肅的面容,他總是用認真的態度面對一切,但她知道披著冷淡外皮的他,有著一顆溫柔的心。
她看見他是那樣的愛護、寵溺著家人,讓她好羨慕……羨慕姿姿還有他的家人。
「偶口以……當泥的家人嗎?」望著他,她忍不住提出這個大膽要求,孰料話一脫口,臉蛋也被火辣辣的紅潮給佈滿,「偶……偶迷有其他的意思,偶只速想……」
她的話未完,便讓應邦張臂抱個滿懷,像是想將她揉進體內般,抱得她快透不過氣。
應邦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艾莉,遇見你是我第三個好運。我本以為這輩子就是這樣過了……甚至沒想要為一個女人停留,可是你……就這麼不知不覺,讓我慢慢記住你,讓我再也忘不了,讓我每見你一次就忍不住緊張冒冷汗……」
聽著他的陳敘,感受到他逐漸上升的體溫,她不禁高高彎起唇角,滿足的依偎在他懷中,只希望這一刻的幸福可以永遠停留。
「偶不會緊張冒汗……」她啟口,小聲說起自己的真心感覺,「口速……每次一見泥,就想一直盯著泥看,然後心跳就越來越快……
偶一直以為偶生病了,口速偶又強吻了你……阿鍾說一個女人會吻一個男人,代表女人對男人有意思……」
她雙頰慢慢漲紅髮燙,「但速偶……偶不知道為什麼,見不到泥……偶就好難過,偶不想要這樣……」
如果這就是心動,她認了!
見到他的感覺是如此美好,見不到他的那幾天,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般那樣漫長,生活也彷彿失去了意義,只能用工作不斷麻痺自己。
現在……她好滿足,因為她終於明白只有他的胸膛是她最想停留的地方,她想他,好想好想好想他——
接下來,他們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擁抱著對方,感受著這溫馨一刻。
心的缺憾因她而圓滿,這種強烈的情感撼動他心房,暗暗的做了個深呼吸,應邦鼓起最大的勇氣。
「艾莉。」喚她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鬆開緊圈著她的鐵臂,雙眸對上她的美麗褐眸,「請你仔細聽我說……」
「好。」她張著澄淨褐瞳,等待著。
「我是個無趣的男人,不懂如何討好女人心,也不懂什麼甜言蜜語。我習慣武裝自己,也習慣用一張嚴厲表情面對一切,這樣的我很笨拙,連如何追求女人都完全沒頭緒,這樣的笨男人……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赧羞紅潮在她嬌美面容上才剛消褪又迅速漲紅,她笑看著他,眼角有掩不住的開心。
「偶……偶速個連國語都說不好的模特兒,只會靠一張臉吃飯,也迷有別的才能,這樣的笨女人喜歡上笨男人的溫柔,她想要笨男人的呵護疼愛……不知道笨男人願不願意要她?」
四目深情凝視著對方,他們在彼此眼底看到相同的情感在竄動,這一刻他們的心是緊緊相系的。
「我願意。」應邦輕柔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艾莉一臉嬌羞,臉上卻有掩藏不住的快樂,「偶也……」
話末完,咻的一聲衝破寂靜空氣,掠過艾莉的臉側,劃出一絲血痕,緊接著一個小紅點定凝在她的眉心。
應邦立刻反應過來,臉色一凜,一把抓住她的手,朝前方開始狂奔起來。
「花生什麼事了?」來不及從幸福之中回神,艾莉不明所以的被拉著跑,不知道發生啥事。
應邦緊握住她的手說:「跟緊我。」
「好。」雖然不知發生何事,但她全心信賴他。
咻一聲,旁邊的石柱上頓時出現一個彈痕,應邦僅瞄一眼便拉著艾莉再加速往前跑。
從手法及準確度判斷,躲在暗處的狙擊手顯然是個老手,知道該怎麼瞄準移動中的標的物。
再怎麼茫然無知的艾莉,在看見牆上留下的彈痕後,也大概知道發生啥事,「應邦……速不速有人……想殺偶……」
「別說話,跟著我就是了。」
拉著她,應邦迅速在腦海規畫出逃生路線,眼見越來越靠近前方的熱鬧商場,他知道逃生的機率變大了。
「艾莉,我們要跑進百貨公司。」拉著她在人群中東竄西跑,目的是在擾亂狙擊手的視線。
「好。」氣息因為奔跑而開始紊亂起來,但艾莉不敢慢下腳步,深怕這一慢就會成為槍下冤魂。
她不懂,為什麼有人要殺她?但,眼前發生的情況教她不得不信。
究竟是誰要取她性命?她到底得罪了誰,逼得對方非要用這種殘酷的方法對她?
懷著滿腹疑問,她隨著應邦跑進人來人往的百貨公司,藉由建築物的遮掩,也陽擋了狙擊手的下一波攻勢。
「暫時安全了。」
應邦的步履逐漸緩慢下來,拉著艾莉在電梯口做短暫的休息。
艾莉彎著身子大口吐氣,等到呼息漸漸恢復正常後,便一臉震驚的追問:「真的有人想殺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