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揚五官有型,眼底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及肩的頭髮讓他更為瀟灑,身材頎長的他穿起合身的西裝顯得俊逸非凡。
這樣的男人,無論在職場或是愛情上,肯定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坦白說,她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他令她有些心動。
不過,夏雪兒也注意到齊飛揚眸底的冷然,她不是笨蛋,她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她,幸好他不是老闆,不然她的模特兒夢可能無法達成。
「沒關係。」她露出溫和的笑容,態度落落大方。
范仲燕睇了齊飛揚一眼,又接著說:「嗯,他是齊飛揚,老闆的助理,不過他也有決定權,因此他來也一樣。」大概清楚齊飛揚在防什麼,范仲燕只好順著他說。
齊飛揚禮貌性地遞上名片,夏雪兒接過來一看——
璀璨經紀公司它是台灣最大的經紀公司,新加坡、香港、日本、韓國都有其分公司,稱得上是這行業的佼佼者,只要是由這間經紀公司出來的模特兒,不是躍上國際舞台,就是成功轉戰其他事業,因此許多人都爭著要進璀璨。
夏雪兒沒想到自己真的這麼幸運,不過詭異的是,名片上沒有齊飛揚的名字,會不會是假造的呢?
迎上夏雪兒懷疑的目光,齊飛揚不疾不徐地解釋:「我剛擔任老闆的助理,因此還沒印製名片,這張是公司的名片。」看來,她沒有被璀璨這個名號給沖昏了頭。
夏雪兒點了頭,但仍對齊飛揚的話半信半疑。
「這樣啊,那等齊先生印好名片,務必要給我一張。」
「一定。」
一聽就知道沒啥誠意,夏雪兒也懶得搭理他,不過她倒發現這個齊飛揚不受她美色所吸引,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范仲燕見齊飛揚似乎沒什麼意思想跟夏雪兒多談,只好換他上場熱熱氣氛。「請問夏小姐,你對當模特兒有沒有興趣?」
有有有,她興趣可大了,如果不是想當模特兒,她何必這麼拚命。
雙眸微垂,夏雪兒裝得不怎麼在乎,「還好耶,因為家裡人說這種行業很多是騙人的,要我不能嘗試。」
范仲燕立刻搭上齊飛揚的肩保證道:「放心,璀璨絕對不是騙人的公司,你大可放心,是不是啊,飛揚?」桌底下,他連忙踢了齊飛揚一腳,要他附和。
話都被他說光了,他還能說什麼?齊飛揚只能點頭回說:「嗯,沒錯。」
夏雪兒聽見兩人這麼說,跟著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那可以請問一下工作內容嗎?」
齊飛揚端著禮貌的笑容回答:「一般培訓是必須的,然後我們會視你的情況給予適當的工作,至於你所獲得的酬勞會跟公司按比例分配,到時候你的經紀人會再跟你談這部分,你可以先到我們公司看一下環境再作決定。」
「這是當然。」
夏雪兒本還想問范仲燕一些問題,但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說了聲抱歉後立刻走到一邊講電話,只剩兩人相對無言。
這時,夏雪兒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一下齊飛揚。
戴著眼鏡的他,顯得很冷靜;不苟言笑的樣子,看得出他非常不好對付,難怪璀璨的老闆會派這傢伙前來。
同時間,齊飛揚也近距離再次審視夏雪兒。
她雖然外表像個洋娃娃,不過眼神倒是純真中帶點調皮,她的表情也十分生動。
很快地,范仲燕結束電話,滿臉歉意地走回來。「兩位,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必須先離開,你們自己談應該沒關係吧?」
他其實不想離開的,因為他怕他一離開,齊飛揚也會跟著一起走,而他不想放棄夏雪兒,他是真的認為她是塊璞玉,非常值得栽培。
「當然。」這時候兩人倒是異口同聲回答。
有范仲燕在,他不好打發夏雪兒——這是齊飛揚的心思。
范仲燕要先離開,她當然不能說不——這是夏雪兒的想法。
沒想到這回他們倒是意見一致,范仲燕立刻回說:「好,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夏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後續發展再跟我聯絡。」
夏雪兒接過范仲燕的名片,才發現他是間跨國集團公司的總經理,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愛笑的男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她甚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而夏雪兒這無心的一眼,卻被齊飛揚解讀為相中金龜婿的眼神,於是他決定要好好對付她。
「仲燕,不是趕時間嗎?先走吧,我會好好跟夏小姐談的。」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談。」范仲燕點了頭後,便離開露天咖啡座。
一等范仲燕離開,齊飛揚也不再裝出對夏雪兒感興趣的樣子,這點,夏雪兒也發覺到了。
「聽說你每個禮拜六、日都會過來這裡?」
「對。」
齊飛揚嘴唇一撇,再問:「聽說你一坐就是從下午一點到晚上八點?」
「齊先生,請你有話直說。」一絲怒意摻在她的回答中。
「來這裡做什麼?」他眉毛一挑,注意到夏雪兒的眼神似閃著一簇火光。
「看書。」
「在這裡……你不嫌吵、不怕曬黑嗎?」
呃……這傢伙未免也問太多了吧?
「我天生皮膚白皙不怕太陽曬,只要我想看書,就算在PUB也吵不到我,齊先生不必替我擔心。」
看來齊飛揚對她很有意見,既然無法從他這裡著手,她決定跟范仲燕打好關係,說不定他還認識其他經紀公司的人。
一改變想法,夏雪兒也懶得再跟齊飛揚談正事了。
「齊先生跟范仲燕是好朋友?」
「嗯。」齊飛揚挑眉,那眼神似是看穿她的意圖,「你是想透過我,拉近你們的關係是嗎?」
「齊先生,你的意思我不懂?」她不過是想換個話題罷了。
「夏小姐,你的企圖究竟是什麼,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吧。」齊飛揚面無表情地問。
現在人的價值觀全變了,只要能有名有利,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他雖然不以為自己清高到哪去,但他也不想成為被利用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