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蘋,你變得好漂亮喔。」她由衷讚美著。
齊飛揚則對許少蘋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他卻意外她那一身刻意打扮過的造型,她不是要扮丑嗎?
許少蘋尷尬一笑,連忙坐到夏雪兒身旁,還順手撥弄了下自己的頭髮。「還好啦。這位是……」
「他是璀璨老闆的助理,叫作齊飛揚。她是我的好朋友許少蘋,叫她少蘋就好了,她很可愛吧?」
齊飛陽不置可否。
「齊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沒開系。」齊飛揚客氣地回應。
許少蘋又問:「那你們談得如何?」
「齊先生要我下星期一親自過去璀璨一趟。」夏雪兒欣喜地說。
「那我陪你去吧。」許少蘋主動說。
「好啊。」
齊飛揚察覺到許少蘋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似另有所圖,讓他感覺相當不好,於是他想先離開。
「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雪兒,星期一早上十點,別遲到了。」
「好。」夏雪兒瞇眼微笑。
許少蘋連忙追問:「那你們老闆會在嗎?畢竟這是有關雪兒的權利,我想親自跟老闆談比較妥當。」
「老闆出國了,因此事情暫時由我處理。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兩位再見。」
「拜拜。」夏雪兒開心地揮手。
瞧見她那抹單純稚氣的笑,齊飛揚也不禁微笑回應。
等齊飛揚離開,許少蘋急急追問:「你跟齊飛揚都說了些什麼?而且你對他的態度似乎不一樣呢?」
「也沒說什麼,不過,我的本性被他發現了,還好他這個人挺好相處的,說會幫我保密。而且我還發現,我們兩個很多想法還滿契合的。」夏雪兒愈說愈開心。
「還有喔,飛揚說他們公司要的是有特色的模特兒,所以我的機會應該還是很大的。」
許少蘋溫柔的臉龐沉了下,隨即又恢復平靜。「恭喜你!」
想到剛才齊飛揚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就有氣,不過既然現下璀璨的老闆不在,她還是要巴結一下他。
「謝謝。對了,少蘋你不是說要故意穿得很醜,怎麼反而變得更加漂亮?我差點還認不出你呢!」對於好友,她從來不會隱瞞什麼,想講什麼就講什麼。
聽見夏雪兒這麼問,許少蘋有些心虛,但她立即找到理由搪塞。「因為我今天臨時要去代班,你也知道我那個老闆很注重門面,所以不能穿得太隨便。加上我鄰居在美容院上班,她拉著我非去捧場不可,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這樣子很適合你耶。說不定到時被簽下的人是你呢。」
許少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不會啦。」
「那星期一早上九點約在你家樓下,我騎車載你過去。」
「不用了,我們就約在璀璨樓下好了。」她才不想騎車弄壞她的造型,她非讓他們也簽下自己不可。
「喔,好吧。你不是還要去代班,我就不耽誤你了,下禮拜見。」
目送許少蘋離開後,夏雪兒繼續坐在位子上發呆,腦子裡想著齊飛揚問她「為什麼想當模特兒」的問題。
其實,她是想找尋五年前那個讓她一見傾心的男模特兒。
當初她在書店翻閱流行雜誌時,看到一張跨頁海報,整個人彷彿被電擊到一般。
海報上那個男模特兒深深吸引住她的目光,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惜的是,他拍了這次平面廣告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她問不出他的經紀公司、問不出他的來歷,為了不想繼續抱憾下去,她只能進入這行尋找他。
夏雪兒希望自己真的能找到,那個讓她念念不忘的男模特兒——盧卡斯,Lu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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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牆上那張海報,夏雪兒一雙眼睛看得出神了。
海報上的男人裸著精壯上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牛仔褲,拉鏈故意沒完全拉上,令人有無限的遐想。
這張親筆簽名海報,她以五萬元的代價在網路上標得,雖然有點貴,不過很值得。
看著看著,夏雪兒情不自禁地往前邁進,最後整張臉貼住了海報,磨蹭再磨蹭。
「盧卡斯,你怎麼會這麼迷人呢?」
這五年來,她一直是他的頭號大Fan,從未移情別戀過。
站在夏雪兒身後很久的夏擎光,對於姊姊這種瘋狂迷戀,不禁搖了搖頭。
「姊,你嘛幫幫忙!你一天究竟要膜拜幾次才夠啊?」
夏擎光跟夏雪兒一樣承襲了父母的優良血統,長得又高又帥,不過講話卻很毒。
夏雪兒繼續黏著海報,看也不看他一眼。「你管我!」
「萬一發生火災,我看你也一定先搶救它!」夏擎光一副看好戲地問。
「廢話,我拚了命也會保護它的。」
「迷戀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海報人物,不會太不實際了嗎?說不定他早就死了呢,要不然為什麼沒繼續出來?」他就喜歡戳破她的美夢。
夏雪兒狠狠瞪著夏擎光。「他跟你有仇嗎?幹嘛詛咒他啊!」
「都已經二十四歲了,到現在還沒固定的男朋友,你以為光靠海報就能過一輩子嗎?」他這個姊姊真是白癡,
她外出時總是光鮮亮麗,怎知在家裡卻是頭髮隨便用條橡皮筋綁著,臉上戴著黑框眼鏡,身上還穿著舊舊的小叮噹T恤,一副邋遢樣。
但,外面的人都被蒙在鼓裡,還將他老姊當作天仙般看待,他真是覺得可笑至極!
「我只要有盧卡斯就可以了,他就是我的陽光、空氣、水,怎樣?」夏雪兒回答得理直氣壯,未了,又雙眼迷濛地繼續望著海報。
自從迷戀上盧卡斯之後,她再也看不上外頭那些男人,反正只要等她進入模特兒界,還怕找不到盧卡斯嗎!
「喔,盧卡斯,你真的有魅力到沒天良耶!」在弟弟面前,夏雪兒一點也不在意表現「花癡」。
夏擎光翻翻白眼,有點受不了。「走了啦。不是說好去打籃球,今天輸的人要請吃Pizza嗎?」他可是苦練了一個禮拜,準備痛宰他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