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面對她的時候,倒是又會笑又愛捉弄她,與旁人眼中的「不敗帝王」形象相去甚遠。
「去你家做什麼啊?」唐雀好奇地眨了下眼睛,然後又進出帶笑的腔調,「哦,難不成你想對我做壞事……」
雖然她也知道任清夜的家裡沒別的家人同住,但是……突然就要她到任家去,而且還是在這種兩人獨處的情況下,實在是讓唐雀的小腦袋裡忍不住會往邪惡的地方想。
反正她知道開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還在任清夜的許可範圍裡,所以三不五時她就會找機會逗逗任清夜,為的只是貪看任清夜那俊逸的笑臉。
「如果你想的話……」任清夜對唐雀會向自己開這種帶有暗示意味的玩笑有絲意外,不過……感覺倒是挺不錯的。
是因為唐雀對自己沒有任何企圖,只是單純地喜歡自己,所以他才能如此輕鬆地與她相處談笑。
「我想,我會想什麼?」唐雀沒料到任清夜會反問回來,心裡忍不住慌張起來。
「你若是有那個意思的話,我很樂意配合。」
任清夜自認克制力很高,但也絕非坐懷不亂的聖人君子,自己喜歡的女人坐在身旁,要能夠完全動心忍性是很難的事,雖然他盡可能希望把唐雀與他的第一次保留到結婚之後。
這對唐雀來說是種保障,而且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他不希望因為一時的意亂情迷誤了唐雀,不過……
倘若唐雀對他有意,他是絕不會拒絕的。
畢竟……男歡女愛,那是常理,而且他也沒有另找對象的打算。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聽見任清夜充滿挑逗意味的回答,唐雀只覺得瞬間有股熱氣直往臉上衝,讓她的一顆心跳得像是要蹦出胸口一樣。
「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任清夜將車子開進自家車庫裡,然後停下車子熄火。
他轉頭望向唐雀,唇角挑起一抹微笑,「你現在是要進來,還是留在車裡?」
「當然要進去,留在車裡幹嘛?」唐雀才不想放過這個參觀任家的好機會。
「你不怕我對你做壞事?」任清夜對唐雀報以惡作劇式的笑容。「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你等一下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老掉牙的台詞,一點都不好笑。」唐雀對任清夜扮了個鬼臉,然後跟著開門跳下車,「如果你是那種人,八卦新聞早就謠言滿天飛了,而我也絕對不會看上你!」
「你對自己看人的功力這麼有自信?」任清夜下了車,然後引著唐雀走出車庫往自宅走去。
「我看人的功力跟你的投資眼光差不多。」唐雀不著痕跡地把問題丟回任清夜身上。
除非任清夜想承認他自己實力不足,不然就別來質疑她的看人眼光。
「進來吧。」任清夜只是低笑,他打開家門,拉著唐雀跨入他的私人天地。
「這裡就是你家啊……」唐雀看著任清夜一一將屋內的燈光打開,然後抬頭打量著這片屬於他的空間。
收拾得有條不紊的客廳擺著成套的沙發組,上頭散落著幾個椅墊,長桌上空空蕩蕩的沒什麼裝飾品,倒是擺了不少的報紙和雜誌。
客廳的其中一面牆甚至還有座不知是真的能用、還是純裝飾的壁爐,連接外頭庭院的則是架起百葉窗的落地玻璃門。
屋內的一隅擺著與任清夜的冷淡頗為適合的綠葉觀景植物,讓清冷的空間稍稍展露些許的生氣。
在落地窗的對面,一座隱藏於壁面的木質樓梯透出幾分溫暖的味道,沿著上二樓的樓梯壁面還鑲著小小的裝飾壁畫,雖然看起來與任清夜的氣質不太搭襯,可倒頗有緩和冰冷氣氛的用處。
「坐下吧,想喝什麼?」任清夜解下領帶、脫去外套,然後把唐雀拉到沙發上坐下。
「除了酒以外我都喝。」唐雀一邊好奇地打量四週一邊應道。
雖然她不覺得以任清夜這種冷淡個性的人會有棟裝飾豪華的氣派大屋,但也沒料到任家的裝潢會這麼冷清。
不過……算是很舒適吧!至少房子打理得很乾淨,也許任清夜有請人來定時清理。
「若是我說,這屋裡除了酒沒有別的呢?」任清夜瞧唐雀好奇張望的模樣,忍不住脫口反問。
「那我就煮開水給你喝。」唐雀抬頭轉向任清夜,露出一記瞭然於心的笑容。「不要告訴我,說你家連基本的水壺或鍋子都沒有,甚至沒有熱水壺。」
「算你贏了。」任清夜輕笑,「要喝愛爾蘭咖啡嗎?雖然是即溶的。」
「咦……我還以為有錢人家裡都會自備煮咖啡的機器。」
唐雀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然後跟著任清夜往廚房走去,她東探探、西望望,發現廚房裡的流理台與櫃子一樣乾乾淨淨,簡直像是全新的一樣。
看來任清夜鮮少使用廚房,或是根本沒在用,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又忙於事業,實在不像是會在廚房裡開伙的人。
「你好像頗失望,那麼想喝現煮的?」任清夜從櫃子裡取出即溶咖啡和兩套杯組,然後看了唐雀一眼,「想喝的話,下回買一套回來煮就行了。」
平時他只有一個人,回到家又總是三更半夜,累得半死,就算進廚房也只是弄個簡單的飲料罷了,幾乎不動廚具,像煮咖啡這種事,他是不可能也沒空去弄,不過……若是唐雀有興趣,他倒不介意弄一整套回家,就算只是擺著,拐唐雀上門喝咖啡都好。
「是你煮還是我煮?我不會煮咖啡哦,只是常看店裡在煮咖啡,覺得味道很香而已。」唐雀朝著任清夜笑了笑,又問道:「還是說,你覺得我喜歡現煮咖啡,所以想買一套回家擺著,好拿這個當借口勾我到你家來玩?」
唐雀不是對愛情無知的年紀,也不是完全不懂男人心裡在想什麼,所以旁人的暗示,她多少猜得出幾分。
因此她也明白男人之所以會為女人花錢砸銀子,為的不過是一夜露水、或是一紙證書,至於日後的幸福美滿,男人通常很少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