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莉絲狂喜的驚呼。「太好了,那才是真正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再來,到時候夾帶晚禮服來偷偷換上,那種場合不會有人注意到少了一、兩個女侍,我們就可以和那些紳士們來個第一類接觸了!」
什麼?還要再來?
不,絕對不可以,她絕對不允許發生那種慘絕人寰的狀況,她要阻止,她一定要捨命阻止!
但是方蕾連張口的機會都沒有,休息室的門打開,另三位女服務生陸續進來。
「換人!」
眨個眼,方珊與莉絲已嘻嘻哈哈的消失於視線之內,方蕾苦笑,慢吞吞的起身踱出去。
老公要是知道她說要旅遊,卻跑到這裡來做女服務生,不曉得會不會不高興?
*** *** ***
不,他不是不高興,他是狂怒!
打從餐會一開始,方蕾人端著托盤到處轉,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方珊身上,一心防範方珊會偷偷跟哪位客人一起表演失蹤記。
沒想到方珊沒失蹤,反倒是她自己先被綁架了。
端著托盤,方蕾回到餐桌旁,將空碟子放到一旁,正準備再放幾碟點心到托盤上,冷不防地,一隻帶著怒意的手猛然捉住她的皓腕,她才驚叫一聲,人已被拖定,不過,只一眼她就認出那個拖著她走的人的背影。
「老公?」
那人沒有回頭,兀自拖著她走出宴會廳,快步穿過走廊,轉了兩個彎進入一間類似休息室的小房間內,回身鎖上門,一個字都沒吭,粗魯地將她推到門上壓住,然後一把拉起她的禮眼下擺。
「喂喂喂,你在幹什麼呀?」
「該死,果然沒穿內褲!」
面對那雙憤怒的藍眸,方蕾不禁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
「沒……沒辦法嘛,這件禮服太緊會……慢著,慢著,現在你又想幹什麼?」
方蕾吃驚地看著他竟然扯開皮帶,拉下褲拉鏈,再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抬起她的腿,下一秒,他已然將他的憤怒送入她體內,粗暴又野蠻。
「上帝耶穌!」她驚叫。
「閉嘴,上帝耶穌也救不了你!」「說,為什麼會跑來這裡做服務生?」
突然問,方蕾發現他是真的在生氣,而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她十分驚訝,因為奧文是她生平所見最最溫和斯文的紳士,向來嗔怒不形於色,無論多大的怒氣都會隱藏在自製的面具下,甚至在床上他都顯得非常冷靜,總是一步步按部就班的照步驟來。
就因為他是這麼樣的溫和自制,過去四年來,雖然她的生活相當豐富,但其實他們夫妻之間是非常平凡又平淡的,老實說,平淡得讓她有點失望。
她總覺得應該再多點什麼才對。
而現在,頭一次,他任由怒火毫不遮掩的狂飆出來,好像他的理智路線完全脫了軌,她不由得感到萬分驚奇,也有點畏懼。
「我也不想的嘛,是……是小珊她……」
她吞吞吐吐地說出原因,。
「所……所以我才不得不跟她一起來的嘛!不管她以前是如何過日子的,但只要是在……在我知情的範圍之內,我……我不可以任由她亂來,大姊可……可以不管,但我不能裝作……裝作不知道,畢……畢竟,她是我妹……妹妹啊……」
「好,我可以諒解你來這裡的原因,但是,為什麼穿這樣?」他的嗓音粗啞,呼吸開始顯得有點急促。
「……」
「小蕾?」
「……可……可不可以等……等一下再……再回答?」
「不可以!」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當她「拒絕」立刻回答時,他並沒有再催促她,只是喘息著一再充滿她,將怒意發洩在她身上……
「可以說了。」
「再……再休息一下。」
「……」
又過了幾分鐘,將她抱到沙發上,再拿來一盒紙巾抹拭自己。
「說!」
「好嘛,說就說嘛!」方蕾有氣無力的嘟囔,懶洋洋的半躺在沙發上,好像不打算再起來了。「這件小禮服是莉絲去幫我挑的,太緊了,會看見內衣褲的痕跡,所以她才叫我脫掉內衣褲,這也是不得已的,反正沒人知道就好了嘛!」
「見鬼的沒人知道!」奧文怒喝。「任何一個有點經驗的男人都看得出來,而且他們會以為你在誘惑他們!」
「誰在誘惑他們,少在那邊自戀了!」方蕾矢口否認,隨又不在意的說:「不過就算他們真的自戀也不要緊,有莉絲那種超勁爆的魔鬼身材在搶鏡頭,像我這種有兩個孩子的歐巴桑,他們不會對我有興趣的啦!」
「不會?」奧文唇角嘲諷的勾起來。「你以為我剛剛是在做什麼?」
「……做健身運動?」見他的臉色又開始出現暴風雨的徵兆,方蕾趕緊低頭認錯。「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可以了吧?」
奧文哼了哼,神情依然陰鬱,方蕾從睫毛下方偷偷覷視他。
「其實對我有興趣的也只有你呀,在這之前都沒有人對我表示過什麼嘛!」
「那是因為餐會還沒有結束,」奧文咬牙切齒的說。「在餐會結束前十五分鐘,你就會知道有多少人對你有興趣了!」
「咦?是嗎?」奧文又瞪眼,方蕾趕緊縮頭。「是,是,是!」
她不敢再吭聲,默默注視他處理好自己,再一腳跪在沙發旁為她擦拭,臉色不好看,手上卻溫柔如昔,不,更溫柔,彷彿他觸摸的是一碰即破的易碎品。
在這一瞬間,她豁然省悟他會這樣暴跳如雷並不是因為她闖了什麼滔天大禍,而是因為她讓其他男人看到了應該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美好曲線,他氣的是她主動給予那些男人覬覦她的機會。
這件事讓他怒火飆漲到無法容忍的程度,所以他爆發出來了。
雖然沒有喊打喊殺,但從不曾把怒氣搬到檯面上來現給人家看的人,一旦飆起怒火來確實非常可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