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叫劈腿!是不道德的!」她才不管這些。
「這事情我會自己跟我爸說的。」連萃慈也不看好她,為什麼呢?
她想爭自由的心那麼不堪嗎?
「最好是這樣。」
所有的喜悅不見了,范紫今萬分疲倦,她好希望得到萃慈的認同,她們那麼好不是?
萃慈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她沒有立場為誰抱不平,她為的……是自己,說來說去她也是自私的。
那是一份說也說不出來的情愫,卻不能說、不能愛。
「那個男生……真的有妳說的好?」
范紫今遲疑了下仍是點頭。
「對不起,我口氣不好,可是妳啊,下次出門一定要跟我說,別讓我像瘋子的滿街亂跑。」
「我們約好下次去花蓮玩,妳也一起來?」
「再說吧。」
「妳不會告訴我爸媽吧?」
「妳只要別怪我沒事先提醒妳就好。」
「我就知道妳最好了。」
「別來這一套。」她讓萃慈招架不住,她放棄的嚷,「我真受不了妳,不管妳了!」
說完,人就甩手走了出去。
感激的微笑從范紫今的小嘴露出來,她放下心裡的石頭。
她知道萃慈還是對她好的,她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她是天上地下最好、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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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樂,像放出鳥籠的小鳥,像春天得到滋養的玫瑰。
溥敘鵬不避諱他只是機車行的一名學徒,雖然老闆有意要栽培他,但是,這是條漫漫長路,並不是馬上就能功成名就蹺腳數鈔票的。
更何況,他沒有太大的事業雄心。
他只想要一家店,足以養活自己跟老媽。
可是現在又蹦出來一個老是喊著要當他老婆的娃娃,他的計畫會不會趕不上變化?
他身邊不是沒有更激進的女生對他表示好感,但是,他把自己的心守得很牢。
他才退伍沒多久,事業,談不上,成就也沒有,還要負擔另外一個人的感情,他真的沒有準備好。
可是,范紫今才不管他有沒有準備好,她那憂愁的眼、青澀的笑,就連拘謹的態度叫人沒辦法拋下她。
是的,他在意起她來了。
沒有想太多,就把她納入自己的生活裡。
「天氣很冷,你還在咳嗽,就不要出門了。」
這幾天寒流來襲,游泳池是不能去了。
窗外罩著白濛濛的霧氣,一徑就像最近的每一天。
今天,北新莊越野賽開跑,他要去試車。
舉凡新車、車子零件,如何加強性能,煞車、引擎等,都是他和愛車同好互相交換切磋專業資訊的機會。
她從來沒參與過,只聽見就雀躍得像個孩子,直說要去。
細微的咳嗽從那端傳來,卻聽得出來她極力想掩飾。
他一手穿衣,手機放在肩膀上,「塵土飛揚,那是男人的戰場,妳去了會覺得沒意思。」
「我可以去跟你碰頭,不用你來接我的。」有手機也是認識他之後的事,沒有朋友,沒有需要聯絡的人,她沒動過念頭買。
但是,她現在有了溥敘鵬,那組他鍵進去的號碼讓她覺得自己不是沒人要的,看著那組數字,她常傻笑不自覺。
如今她隨身帶著,把手機當寶貝。
不知不覺好像也成為指姆族了。
「真的嗎?」他懷疑。
「你今天很忙不是嗎?」
這倒是。
「真的不認識路,我會叫計程車。」
「嗯,那到時候見。」
「等一下。」他還有話要說。
「你說。」
「今天我生日,我老媽吩咐要回家吃飯,妳來嗎?」
「生日?你怎麼都沒說?」
「去不去?」
「那是一定要的!」這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個生日耶,她卻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就先這樣,妳來了我們再說。」
「好,掰掰。」
那邊斷線了,溥敘鵬也收起手機。
他的保護欲竟然超過自己想像了。
什麼時候他也婆媽了起來?這麼娘的男人是他嗎?
「媽,我買的喉糖妳放哪去了?」他走出房門,喊。
惦著她的咳,帶到賽車場要記得叮嚀她吃。
*** *** ***
從北中南慕名而來的賽車手突破往年紀錄,竟然超過百人。
旗幟飄揚的黃土跑道用柵欄圍住,因為采不收費參觀,也使得搖旗吶喊的觀眾大大激增。
有廠商贊助的賽車手配備齊全,老手、生手各個都為了為數不少的獎金精神抖擻,最特殊的是,賽車場首次使用直線跑道專用跳台讓追求刺激的賽車手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溥敘鵬穿的一身黑炫賽車眼,他是機車行的代表。
玩機車改造的人通常也會下場去玩一玩。
無關勝負輸贏,是對自家機車的一種信任。
抱著頭盔,他有些毛躁。
范紫今沒有出現。
沒有對她說自己要參賽的事情,為的是給她一個驚喜。
不過……這個傢伙不會真的迷路吧?
眼看時間緊迫,集合哨音已經響了。
他抓住阿俊。「幫我看一下娃娃來了沒有?」
偌大的會場,要找個人頭的確不容易。
「她不是都跟你在一起?」
「她說要自己來。」真不該為了想節省一點時間害得自己心裡七上八下的。
「包在我身上,你專心去比賽,我可是等著獎金去大吃一攤的。」大鳥雖然只是業餘賽車手,賽車功力卻也是一把罩,不輸專業。
機車行老闆也有意要栽培他進軍專業賽車,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一心想往車輛改造方面去發展。
對於老闆熱中的賽車只答應偶爾客串。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個明星般的賽車手可要比改造車子來得賺錢,這擺明是跟錢過不去嘛∼
「沒問題!」比賽完後去大吃大喝本來就是慣例。
「娃娃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安心拿獎金吧。」念念不忘獎金要拿到手,真不知道誰才是那個好野人。
最後的哨聲吹響,溥敘鵬牽著哈雷到編號七的跑道上,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