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吐司,心慌的拿起報紙,「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她實在不得不佩服這些狗仔的功力,她住在十三樓的總統套房,他們竟然還有辦法拍到她的照片。
而這次照片的主角不單只有她而已,還登了與她火辣擁吻的於浩天——連拍的多角度鏡頭令兩人的五官都清晰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我早說會出事,你看吧!」吳文欣氣憤的揮著手,「現在這件事該怎麼收拾?」
相較於吳文欣的激動,蘇頌恩的反應則冷靜多了,她靜靜的讀完了整篇報導。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說?」
「他們當然不可以,」吳文欣看到蘇頌恩的眼眶都紅了,立刻安慰她,「你當然不是這麼隨便的女孩子。」
「我不是說這個,」蘇頌恩才不在乎媒體怎麼評斷她個人,反正在演藝圈裡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沒見過?她指著其中幾行字,「他們竟然說浩天是靠我吃穿的男人!他們這麼寫,不就是擺明了說他是一個吃軟飯的傢伙嗎?這真是太過份了!」
聽到她的話,吳文欣呆了。
她以為蘇頌恩眉頭深鎖是擔心自己的形象受損,沒想到她在乎的是那個服務生!
「若浩天知道了,肯定火冒三丈。」單單一想到他可能的反應,蘇頌恩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憑什麼冒火?」吳文欣憤憤不平的說道,「跟你在一起,是那傢伙高攀了!」
都什麼時代了還說什麼高攀不高攀的?蘇頌恩憂心之餘,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對了,那傢伙呢?」吳文欣不客氣的說。
「別這麼叫他,他的名字叫浩天!」
「他人呢?」她不想跟蘇頌恩為了於浩天的稱呼而起爭執,所以又問了一遍。
「在煮咖啡。」
吳文欣聽了,立刻走到一旁的茶水間叫他出來。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雖然不太開心工作被打斷,但因為自己的身份,所以於浩天還是有禮的問。
「你自己看!」吳文欣將蘇頌恩手中的報紙給抽走,用力的甩到他面前。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手,看到報上的標題和巨幅的相片,他的臉色微沉。
「讓你跟在頌恩的身邊,真的是大大的失誤!」吳文欣想不出辦法去圓這件事,所以火大萬分。
「要怪就去怪你老闆,是你老闆安排的,」於浩天看著報導,不甚熱中的表示,「少在這裡鬼吼鬼叫。」
「你這是什麼態度?小心我去投訴你!」
「要去就去,要不要我告訴你該向哪個部門投訴?」他一如往常很痞的回答。
「你——」吳文欣火大的瞪著他。明明只是個服務人員,卻可以跩個二五八萬的,令人氣得牙癢癢的。
「你有什麼意見?」飛快的看完之後,於浩天深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蘇頌恩問。
「我?!」她有些意外的指著自己,「我怎麼可能會有意見?該有意見的人是你才對吧!」
「關我什麼事?」他覺得莫名其妙。
他的反應令蘇頌恩傻眼。
「你——」她的手指了指報上的相片,「因為我的關係,所以被登在報紙上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而現在卻因為她而被拉到了第一線,她真的很內疚。
「那又怎麼樣?」於浩天滿不在乎的反問,「被登就被登了,現在也沒辦法改變事實了,不是嗎?不過下次——」他再次打量了下相片,然後歎了口氣,「該叫那攝影的傢伙把我拍帥一點,這麼模糊的照片,根本無法將我的帥氣表達出千分之一!」
吳文欣聽到他自戀的話語差點沒暈過去。
蘇頌恩則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不生氣?」
「這是小事,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根本就不把這篇報導給看在眼裡,「你呢?不生氣?」
「你若沒關係,我更沒關係。」她的笑容很甜美。
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紅唇。
「他們報導你被我包養也沒關係嗎?」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憂心的多問了一句。
「那又不是事實,隨他們怎麼說,我不在乎。」於浩天聳了聳肩,「咖啡快好了,你再等一會兒。」
看他又折回茶水間,吳文欣感到難以置信。
「這是哪來的瘋子?」她覺得腦子快要爆炸了。
「文欣,別這麼說他,」她可不容許任何人批評於浩天。「他只是不想計較而已。」
「頌恩,你不會也跟著一起起肖吧?」
起肖?!蘇頌恩將報紙給擱在一旁,皺著眉頭看吳文欣。
她希望塞點理智進蘇頌恩的腦子裡,「你應該知道這篇報導和照片會對你的事業造成多大的影響才對!你現在怎麼……」她指了指她,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怎麼可以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就像浩天說的,登都登了,還能怎麼樣呢?」蘇頌恩反問。
「我們得想辦法解釋!」
「隨便他們怎麼寫,相片都被拍到了,怎麼解釋?」她不在乎的聳聳肩,「更何況,我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擔心?」
「頌恩——」
「你的咖啡,」於浩天走了出來,替蘇頌恩倒了杯熱咖啡,「不過你只能喝一杯,知道嗎?」
「可是——」
「沒得商量,」於浩天打斷了她的話,「一杯,不然就什麼都沒有,自己選!」
蘇頌恩把嘴一撇,輕啜了口咖啡。
「你要不要?」他問吳文欣。
現在誰還有心情喝咖啡?吳文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這傢伙長得帥,體格又好,難怪媒體會影射他被包養。
捕風捉影這一套,媒體是最擅長的——吳文欣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舞鶴會館我們是不能再待了。」最後她作了決定,「頌恩,等你吃完早餐,我們立刻搬!」
「搬去哪裡?」於浩天不著痕跡的問。
「不關你的事!」吳文欣直截了當的回了他一句。
他瞄了她一眼,口氣也是輕描淡寫,「你要去哪裡請便,至於頌恩,她只能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