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她的眼睛睜圓了:「難道你還記得。」
「我在羅伯茨家見到你之前,我還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有奢望娶你。表面上看是不行了,但是我對發生的事情仍舊有幾分模糊。」
「哦,別指望我提醒你。我正努力忘掉此事。」
他的手抓住她,輕輕地搖了搖:「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即使建議你離開,你也會拒絕的,因為你自己也相當投入。你唯一想忘記的便是結尾。坦率地說,我也是這樣。但是,那不可能,也沒必要繼續為之掉眼淚。」
「我就是要為之掉眼淚,如果我……」
他再次搖了搖她:「梅根,別氣我。別以為我想娶一個被寵壞了的小丫頭,尤其是她根本不將我放在心上。但是我沒有選擇,你也沒有。」
「這不公平!」她大聲說,「你不能給我提供我想住的大房子,我太氣不過奧夫人了。你能提供的一切,還是我們家的馬廄。再說,你也不愛我,你可能只想娶我,因為你認為那將是你通往上流社會的階梯。但是,你知道嗎,這行不通。聯姻不可能將你塑造成紳士。會令你……」
「夠了,小丫頭。」他冷冷地打斷話頭,「任何自卑都會令我倒胃口。我早就勾畫過自己的未來,但是並沒有考慮過你。你除了考慮自己外,甚至就想不到別人。你想怎麼樣。」
他知道,這樣是不公正的。他從泰勒處瞭解到她的一些情況,她間或也會替別人作想。但是,她想高攀他的心理近乎歇斯底里,從而極大地傷害到他的自尊。當然,從她的角度來看,他是沒有前途的,甚至還不如一個沒有頭銜的紳士。所以,他顯然不宜做她的丈夫。實際上,他正是她夢中的情人。
他知道應該告訴她真相。她的苦惱隨之可能變為歡樂,最少她是這種人。如果他那麼做,純屬討罵!她竟然找養馬人來滿足她的性好奇。她要嫁的,只可能是養馬人了。
在他問完話後,她一直凝視著他,隨後臉紅了起來,因為他指責她。「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她這時間,「你知道本地區有多少紳士向我求婚。」
「既然你已經不是處女了,誰都會掉頭遠離的。」
「這並不意味著我要改變主意,不是嗎,所以,你可以繼續為實現你偉大的人生計劃而努力。我則不打算將問題搞複雜了。」
她似乎正是這樣想的,德夫林因此特別氣惱,憤怒地搖著她。「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自我犧牲精神,丫頭,只要你懷上我的孩子,你就嫁不出去。我們私奔到格吉特納·格林去。」
「什麼?」
「我與你父親談談,他肯定會同意的。」
「不,他不會的。你瘋啦!」
「這樣一來,婚姻便蒙上羅曼蒂克的色彩。否則那些流言蜚語就會將你淹死的。搞得你在臨盆前,度日如年。」
「閒言碎語是會將我淹沒的,因為我下嫁了養馬人。」
「那麼說你同意了?」
「我沒這麼說,」她輕蔑地一哼,「我不可能在馬廄裡過日子。」
「我在什麼地方生活,你就在什麼地方。」
「我估計咱們可能只有一問臥室。」
「我不打算搬進你父親家裡!」他最終明確表態。
她好似根本聽不進任何話,繼續固執己見他說:「儘管要花不少錢,但是我們還得為你換上全套裝柬。啊,這是怎麼回事呀?在所有人眼睛中,你也不會被當作紳士。再說,你實在是該死的暴徒。你自己聽說過嗎。」
「我開始認為:我是獨一無二的。」他冷冷地回答。
「在這兒,我正努力尋找某種妥協辦法,但是你不給我機會。」
「不,你的所做所為,正是你那惡習的表現,你認為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是嗎?你這種惡習必須改掉,梅根,但是我討厭由我來改正你的惡習。」他這話說得有點悲憤,「作為妻子,應該按著丈夫的話去做,而不能自行其事。」
「這正是我不嫁你的最佳理由。如果你愛我,你就得給我歡樂,你並不愛我,所以你搞得我處境悲慘。」
「我不會讓你將來過得悲慘兮兮的,」他擲地有聲他說,「我要讓你將來成為我的妻子。這兩句活不是同義詞。」
「以你的處境而言,它們不可能不是同義詞。」她的固執令人哭笑不得。
德夫林「真正地」搖撼著她的身軀,隨後放開手:「回家去,梅根。收拾好行李。我與你父親交待一下後,咱們就走。」
「你是認真的。」她略顯意外他說,「你真的認為你可以取得我父親的同意,答應你娶我?你在做夢,德夫林,只有一種辦法可以取得他的首肯,那就是你告訴他這是我的意思,如果這僅是你自己的打算,懷上沒懷上孩子都沒什麼不同。他會為我另選佳婿。」
「那麼,我們是否讓他決定呢?如果他同意,你就得接受現實。」
她的眼睛瞇起來,面存疑慮:「你不會像對我一樣,威脅他吧。」
「該死,我沒有威脅你!」他哼了哼,好似他的回答只能證明她的觀點。所以他繼續說,聲音並不大,「我並不打算威脅你父親。我們可以打賭。」
「可以,」她故作高雅,聲音尖厲,無外乎想高做地表明她的看法,「但是還不到收拾行李的程度。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得不到他的認可。但是我仍舊認為,我不會嫁你。」
「但是如果他說可以,你就同意。」他間,想清楚地知道答案。
「對此,我已經回答了。」
「好,那麼你考慮與我打賭了。」他將她拎起來,給了她一個短暫的、重重的吻。隨後,他將她放回水中,轉過她的身體,輕推她上岸。
她走上岸了。但是在走出水面後的半路上,她轉過身來要說些什麼,終於注意到他的現狀。「上帝啊,德夫林,你怎麼赤身裸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