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說,德夫林那非同一般的優勢,似乎並不能令他表現得相當優秀。拉克倫嘴角仍舊帶著笑意。看在上帝的份上,開始後者在德夫林的打擊下,似乎毫髮未傷。現在,出現一些明顯的傷痕。拉克倫的眼睛處明天肯定會青淤的,現在已經紅了,而巨開始腫脹。他的下唇也有一小點凸突。他的左下頜也開始出現腫脹。
梅根這時迅速地瞟著吉勒奧蘭與拉納德,他們同時迷戀地看著角鬥。她應該出面阻止了。德夫林即將獲得他聲稱的東西。他們兩人還有必要繼續角鬥嗎,這時,出事了,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拉克倫佯作左晃,一記右拳對準德夫林下頜擊去。好極了,德夫林僅僅後退兩步,便穩住身子。他強壯的體格如初,一對拳頭揮起,這時可以準確他說,他正準備發動更為兇猛的打擊。梅根不打算見他這樣做。
「行啦?」
拉克倫瞥了她一眼,表情是悲痛的:「我才打了他一下。」
梅根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格蘭人。僅這麼一眼,她就像從小孩手中搶過心愛的玩具一樣。德夫林也顯得特別不痛快,唉,兩人對此都極為不滿。
「你們兩個玩得很開心吧?但是,我卻沒有情緒,我現在都快歇斯底里了。如果真是那樣,我可能會在無意中開槍殺人。但是,我到底該做什麼。」
德夫林這樣回答說:「你甚至不願按我的話做?」
因為這是一天內第二次,她不照他說的話去做,第一次便造成了她的處境尷尬,她自然警惕起來。「德夫林·傑弗裡,當你正式成為我的丈夫時,你就可以給我下命令,從而達到心理平衡。
但是,在你完成這樁婚姻、而不是意向之前,如果你沒有正當的理由,就別指望我服從你。」
「我有正當理由,小丫頭,你能夠得到充份的證據。你可是答應一旦我們成婚,你就會服從我的任何命令?」
梅根張開嘴,想立即加以否認。但是她又緊緊閉住了,驚訝地發現她最好還是照辦。「當一個人歇欺底裡地發作時,你不能讓他解釋他說過的話。」她說得合情合理。
德夫林哼了哼:「我可不這樣認為。」
拉克倫當時就笑了:「我認為我不羨慕你,傑弗裡。我可能會氣得她在一,二個星期內都胡說八道。你願意用馬來換她嗎?」
「你的真誠竟然變得如此之快,麥克達爾,」梅根嘲笑的說。
「他不是『凱撤』的主人,這馬是他向我父親借的。」
「我並不在乎誰是該馬的主人,親……」
「你要是再敢叫我親愛的,我就斃了你。」
她將槍口對準他,這樣威脅說。拉克倫不敢反唇相譏,他這次再也笑不出來了。但是德夫林緩慢地走向她,從她手裡拿過槍來。
他冷靜地、毫無感情他說:「如果你斃了他,親愛的,你就危險了。」說著,他隨後將槍微笑地遞還給她:「現在你可以向他開槍了。」
她看著這個可能娶她的男人,真想調轉槍口斃了他。當然,她沒有這樣做。由於受到了傷害,她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將槍丟到他的腳下,轉身就走。
「見鬼,」他衝著她後背高聲大叫,「你不想向人開槍啦,梅根。」
「不是那回事,」她轉過身來,「而是想知道你是否還需要我保護。」
蘇格蘭人又笑了,他們三人同時笑了。梅根並不在意。她走進露營地後面的黑暗之中,去找「凱撤」。如果她找到馬,她非常想單獨離開。
31--35
德夫林將她送到「凱撒」馬背上,並騎在她身後,梅根的生硬態度保持了兩分鐘,隨後便放鬆下來,倚著他,幾分鐘後,很快就睡著了,她拒絕對他講話。她正生著他的氣,其態度之鮮明,有如她的紅髮一樣。但是,對他來說,只要不吵,就沒有別的擔憂。
估計他拯救她這事還算不上她長期盼望的那種羅曼蒂克,她應該感激他最終找到了她,因為他辛辛苦苦追蹤蹄跡而至,哪怕是在太陽落山之後。要能發現他們,可能純屬幸事。因為在重巒疊嶂的一路上,由於地形阻擋住視線,本來幾英里之外就能看見的簧火,他卻看不見。
德夫林蠕動著下頜,痛得吸氣,估計他應該感謝梅根及時出面阻止了角鬥。這事對他來說;除了蠢不可及之外,毫無任何價值。他應該將她直接救出來,而不是尋求報復。她當場被人搶走,這極大地打擊了他那該死的傲慢。不,他認為他可以打敗那人,儘管對方的塊頭不小。在麥克達爾的抵抗下,他無法快速結束戰鬥。該死的蘇格蘭人,下頜硬得像鑄鐵一樣!
那傢伙果有膽識,當他被槍逼住時,還能夠笑得出來。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不是德夫林有著切膚之痛,他可能會欣賞這傢伙。
麥克達爾甚至在德夫林離開之前,還有心情說:「夥計,你與那姑娘合得來嗎?你時常與她吵嘴,對嗎。」
德夫林聳聳肩:「我得出一個結論,她喜歡鬥嘴。你難道沒注意到。」
「我注意到了,但是你喜歡嗎?」
「不特別喜歡。」
「那麼,你為什麼想娶她?」拉克倫赤裸裸地問。
一個很好的問題。德夫林微微一笑,對於涉及到他的問題,他已經充份回答了那個蘇格蘭人。但是當他牽攏他們的馬匹,準備帶走去追梅根時,他又聽到這個問題。當然,他之所以收攏馬匹,就是因為他決心不讓麥克達爾追上來,當他手裡挽著其它馬匹時,她甚至不間為什麼,而是悶悶地騎上「凱撒」。她長時間保持著沉默,就是不開口詢問。在跑了幾英里後,當他將那些馬匹放掉時,她乾脆假裝睡著了。這可能已經回答了她執意不願問的理由。
但是應該避免蘇格蘭人提的老是耿耿於懷的問題。除了顧及名譽外,他為什麼想娶她?他的確想娶她。當她被人搶走時,他經歷過害怕與憤怒。隨後他無法否認要娶她的想法。他想她成為自己的妻子,他想擁有對她的權威,即婚姻授與他的權威。他想她住在自己的房內,他想留她在自己身邊,他想瞭解她每分鐘在什麼地方,他想讓她睡在自己的床上,儘管這種事情他不能堅持,除非她自己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