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姍妮而言,是個很大的打擊,從他結婚後,他再也沒碰過她,他對她厭煩了嗎?
她原本想要以上床綁住他,讓他離不開她的。自詡床上功夫一流的她,一直對自己很有把握,如今……難道曉喬會比她好?
她再也忍不住了,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曉喬是不是比我好?」她臉上掛著兩道淚痕,可憐兮兮地問。
「她怎麼可能比得上妳?」曉喬和他之間並非靠性來維持,但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以安撫的口吻說道:「她什麼都不懂,沒有妳的反應好。」
「當然,大家閨秀都是這樣的。」姍妮聽了後,相當高興地說:「這種有教養的好女人,對閨房之事都不懂,像那樣呆板的女人,怎能滿足你呢?」她滿意地哈哈大笑。
「但她是費家的好媳婦。」他不想再談,直接進去浴室沖澡,換好衣服後,淡淡拋下一句。「我走了。」
「為什麼這麼快?」瞧瞧時鐘,現在才十點多。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不想待在姍妮身旁,他想曉喬,他想回家。
「妳看起來好多了,應該不需要我了。」他淡淡說著。
「你……」她面色一閃,惱羞成怒。
他試著跟她把話說清楚。「姍妮,我已經結婚了,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雖然這樣的發展不如我們所願,但是妳答應過我,不要踰矩!妳深知我待妳不薄,妳要什麼,我也都給妳,妳要我下班過來陪妳,我也都順著妳,」他露出嚴肅的神情。「所以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干涉我太多!」這句話顯露出他無情的一面。
他不再多說,立即轉身離去。
「可惡!」姍妮氣得用力摔枕頭。誰甘願只做暖床的情婦?她不甘心,她不甘願!
她要的是馮曉喬徹底離開費競焱!
她取出枕頭下的錄音筆,這是她橫刀奪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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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繁忙的競焱很少有時間陪伴曉喬。嚴格來說,他每天回到家,跟曉喬相處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接著就是睡覺。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可是曉喬並沒有怨言,因為愛,她懂得要站在男人的立場替對方著想。
週末,曉喬獨自到國家音樂廳聽了一場精采絕倫的演奏會。走出演奏廳,陽光燦爛,雖是冬日,但是揮別多日的冷冽,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她隨後到中正紀念堂散步,她坐在石椅上,深呼吸,露出滿足的微笑。
今天是他們結婚滿三個月的日子,剛好星期五,接下來就是週末了,她很期待今晚的來到。今早她故意不告訴競焱哥哥,她深信競焱哥哥會知道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一身耀眼亮紅打扮的姍妮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後方,看到地上的陰影,曉喬本能地回頭。
「妳好!馮小姐。」
姍妮伸出手,曉喬趕緊禮貌地站起身回握。
「妳好!我們見過面嗎?」曉喬直覺她很面熟。
「當然。」姍妮把幾乎遮住半邊臉的墨鏡拿下來,曉喬立刻認出她。
她是名模姍妮!
「我們在機場曾照過面的。」曉喬想起來了。
「是的。」姍妮點頭。
「有什麼事嗎?」曉喬不喜歡姍妮那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我跟著妳好久了,找妳當然有事。」
「什麼事?」
姍妮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妳的丈夫費競焱他背叛妳,跟我在一起。」
登時,曉喬感到天旋地轉,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當然,哪一個企業大亨在婚後沒有粉紅知己的?妳也不必太震驚,只是,我想明白告訴妳,我不是破壞妳的婚姻,相對地,妳才是第三者,我在競焱結婚前就跟他在一起了。」姍妮無情道出事實。「你們結婚後,他說加班都是在騙妳,他每星期二、五都到我家裡,跟我上床,他為了不要留下我香水的味道,回家前一定在我那裡洗過澡才回去。」
這些話就像沾了毒藥的箭,狠狠地貫穿曉喬的胸口,讓她痛徹心肺。
「我……不相信,那為什麼競焱要娶我?」
「因為他不得已,因為他要聽他父親的話,這樣才能表現他是個好兒子,因為他根本沒有選擇。妳一副弱不禁風、沒有妳的競焱哥哥就會死的樣子,費競焱敢拒絕妳嗎?」姍妮尖銳地恥笑曉喬。「從結婚到現在,妳聽過他說愛妳嗎?我相信絕對沒有。馮曉喬,妳才是無恥的第三者,我和競焱交往在先,是妳破壞我們,妳憑什麼能若無其事地做費競焱的新娘?」
曉喬臉色發白,顫抖地說:「夠了!我為什麼要相信妳的片面之詞?」
「這錄音筆給妳,聽聽競焱真正的心聲吧!」姍妮好像想起什麼事情來,臨走前還炫耀似的舉起手,手指上的鑽戒閃閃發光。
曉喬一眼就認出那跟競焱哥哥右手戴的尾戒款式一樣,那是情侶對戒!
姍妮得意地說:「這是我們的訂情戒。競焱也有一個跟我一樣的戒指,可是跟妳結婚之後,他只好把我們的訂情戒戴在尾指。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姍妮佯裝好心勸她。「我也不想傷害妳,可是妳這樣被競焱欺騙下去,甚至騙一輩子,不是很可憐嗎?我寧願妳現在好好認清競焱的為人,歡迎妳去查證我的每一句話。」
說完後,姍妮頭也不回地走了。
曉喬渾渾噩噩地按下錄音筆的開關,聽著競焱嘲弄自己在床上沒反應……競焱哥哥完全變了一個人,這樣邪氣的他,曉喬壓根兒不認識。
原來這才是競焱哥哥的真面目。
曉喬幾乎心碎……
她臉上的表情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玻璃,喉頭梗塞,想說話但發不出聲音,也擠不出笑容來,就只是愣愣地站著。
她坐在長椅上,望著孩子們在寬廣的場地上快樂地奔跑玩耍,怔忡地出了神。就像經歷過一場猛烈的虛耗之後的空蕩,腦袋全空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