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腿微微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兩手慌亂地想要脫下衣服,卻怎麼都扯不開,只能紅著臉,尷尬地看著戴雋宇,他輕輕一笑,溫柔地替她脫下最後的貼身內衣。
他不斷地親吻她,讓她陶醉、放鬆在他的輕撫裡。很快地,他再也無法等待,引導著她,終於進入她的身體,激烈的動作,恨不得將對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合而為一。
「雋宇……雋宇……」沈薇忍受著痛苦,嘴裡還是發出了呻吟。她笨拙被動的姿態、她興奮潮紅的臉龐,都顯示了她經驗的不足。
「你從來沒有過別人,對不對?」他在她的臉頰邊耳語。
她閉著眼睛,輕輕地點頭,夢囈般的說:「只有你,只有你……」
她細白的胸口和臉頰,因為情慾高漲而泛紅,彷彿燃燒的夕陽染上了整片海洋。
戴雋宇感受到她的緊窒,衝刺中,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沈薇也漸漸放鬆身體享受情慾的結合。他的動作越來越急促,在熱情高漲的最高處,一剎那問,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遺忘許久的記憶——
四年前狂愛的那一夜,沈薇也是如此生澀緊窒。
她不會說謊的,她是第一次,四年前的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
他不該聽信劉偉城的話,以為沈薇已經和劉偉城發生關係。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一直左右著他的判斷,如今他自己用身體感受到了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安琪一定就是他的……是他的……
沈薇癱軟在戴雋宇的懷裡,閉著眼睛,燃燒的情慾還沒有止息。
她不知道戴雋宇正用著難以理解的眼光凝視著她,灼熱的淚不斷在眼眶裡流竄。
他一下蹙著眉頭,一下揚起嘴角,一下又覺得淚眼迷濛……他的情緒激動、複雜,久久難以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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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沈薇和安琪送回家以後,劉偉城在車上接到了朋友打來的電話。
「偉城啊,好消息,房子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對方劈頭就說。
「是嗎?太好了,那沈薇什麼時候可以搬進去?」劉偉城問。
「哦,不不不,不是我的公寓,我的房客和我還有些糾紛,他們還要續約,當初說好要搬出去也沒有任何正式證明,所以才會搞了這麼大的烏龍,實在很對不起。 」
劉偉城不耐煩地打斷朋友的話。「好了,說對不起也沒有用,你讓沈薇對我產生很大的不信任,她還以為我做事情是這樣馬虎不負責任。」
朋友基於對劉偉城的尊重,只能在電話中低聲下氣地說:「真的很抱歉!不過雖然這樣,但沈薇不是得到更大的好處了嗎?」
「什麼好處?」劉偉城不解。
「戴雋宇也有投資那棟大樓,我是跟著他投資的,賺了不少錢。今天下午他打電話來問我事情的始末,後來,他把自己要轉手賣出的空屋讓出來給沈薇,不但少賺了一大筆差價,還臨時跟買方解約,損失了幾萬塊的簽約金呢!那房子都裝潢好了,位置又好,還比你要租給沈薇的房子大一倍以上,所以不是更大的好處是什麼?」對方是戴雋宇和劉偉城讀書時就認識的朋友,彼此在投資上也算是夥伴。
劉偉城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似乎就要冒出兩把熊熊的烈火。
「沈薇搬進去的房子是幾號?」他冷冷地問。
「哦,是B棟十二樓三十六號。偉城,真的很對不起,你不會怪我沒有把事情辦好吧?其實如果為沈薇著想,這是最好的結果,而且我已經盡力幫忙了。」
「對啊,我還要感謝你的大力幫忙呢!哼。」劉偉城輕哼一聲之後連再見也不說,隨即用力地掛上電話。
他來到十字路口前,看了看兩邊的來車,突然快速地一百八十度回轉,車子發出一陣尖銳的煞車聲,迅速往沈薇新搬入的大廈而去。
他將車子停在大樓對面的商店前,十點過後,商店附近的人車漸漸稀少。
黑色跑車在暗夜中熄火,劉偉城兩手按著方向盤,一時間不知道該走下車,還是坐在車裡。
突然,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入大樓門口。是戴雋宇!他兩手提滿了東西,正站在櫃檯前和管理員說話。
戴雋宇走入了大樓,許久都沒有出來。
劉偉城在車裡坐了三個小時,他緊握著拳頭,重重地打在方向盤上,含恨地瞇起眼睛,憤恨地說:「沈薇,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給你的警告是不是?很好,太好了,你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是不是?戴雋宇……你這個背叛者,我會給你好看,我會讓你的事業一敗塗地,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怒火不斷在劉偉城的心裡燃燒,他不會讓他們太容易解脫,他要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他們。
嫉妒,像是一個巨大的黑幕侵入他的世界,佔據他的靈魂,他看不見任何光亮,只感到自己在黑暗中揮動著手、不斷掙扎……
「沈薇、戴雋宇,我會毀了你們,我會毀了你們,我會毀了你們……」
他咬著牙,一次又一次重複說著同樣一句話。
一會兒後,劉偉城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電話接通,他說:「丹尼,沒有用,她根本不把我的警告當一回事……我要報復……對,不擇手段……好……我知道了,你明天早上等我的電話。」
他的眼睛在暗夜中燃燒了起來,嫉妒的蛇從他的眼中吐出血紅的火光,車子裡傳來一聲淒厲瘋狂的怒吼。「啊——」
第九章
半夜,沈薇陷入惡夢中,不停地奮力掙扎……
「啊!不要!不要!」
戴雋宇從床上坐起身,企圖搖醒她。「薇,醒醒!你在作夢,你沒事,安琪也沒事,醒醒啊!」
沈薇嚇出一身冷汗,她很快地睜開眼睛,想起剛剛夢裡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方纔的夢境裡,她看不清楚對方是誰,只感受到一雙血腥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嚨。她一直試著要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