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狀元拽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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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四者,司徒劍滄背景坎坷,男人們佩服他,以他為榜樣。女人們母性大發,心疼狀元郎,把他的冷酷當成心靈受創的表現,把他的不好相處當成感情上的不滿足。更有甚者,把他當偶像,睡前要幻想一下。

  人人都愛狀元郎,還有作曲家做了一首符合時事的狀元郎之歌,大街小巷人人傳唱——

  「好一個瀟灑的狀元郎——好一個英俊的狀元郎,聰明清高又堅強,人人當他是榜樣……」

  忽然,沒沒無聞的司徒劍滄,無所不在。

  「啊——」阮罌快瘋了。

  當全城都為司徒劍滄瘋狂,她卻因為染病,陷入痛苦中。這怪病令她常莫名衝動地想揍人,但她找不到理由揍人。這衝動沒處發洩,她就很焦慮、很心慌。

  自從曾經只跟她熟稔的師父,變成每個人嘴邊說的名字時,這怪病便開始纏上她。好像重要東西被偷走,而忽然間這重要東西每個人都擁有了。阮罌的生活陷入荒謬情境,她不習慣,無法適應,還莫名地,感覺被傷害……但她卻找不出傷害自己的兇手,心裡常填塞著憤怒的情緒,有時又莫名地異常悲傷,甚至還一個人躲著偷偷哭泣,她不明白自己為著什麼而絕望傷心?

  她很沒勁,很不開心,放眼過去,每張臉、每件事都能激怒她.阮罌不曉得自己怎麼了,忽然很敏感脆弱。尤其,在這時候,她又有那種想揍人的衝動。

  這艷陽高照的午後,阮罌捧著碗,坐在亂茶坊二樓專門給貴客坐的開放式包廂裡。她近日常來亂茶坊,是因為不久前,司徒劍滄曾來過這兒小坐,他還字字珠璣地斥退了鬧事的胡人。

  阮罌聽說了,就開始逼高飛揚跟王壯虎約會時,要改在亂茶坊。反正高飛揚有的是錢,就算這裡再昂貴他也付得起。她想著,也許在這兒,還能遇上師父。可,連著幾日,師父沒碰上,倒是碰上了很多個冒牌貨。

  現在,她捧著碗,張著嘴,呆著了。樓下,舞台上,一男一女,正表演餘興節目。男的演司徒劍滄,女的演長公主——

  假司徒劍滄傲慢地覷著假長公主。「休再糾纏我,在下不希罕跟你們這些皇親國戚攀關係……」

  假長公主跪下,抱住假狀元郎大腿。「別,別對我冷漠,你知我多傷心?」

  「放手——」假司徒劍滄踹開公主。「煩。」

  「嗚嗚……」假長公主拭淚,別過臉去,哀痛欲絕。「難道……你心是鐵做的?本宮從沒受過這等侮辱啊……」

  假司徒劍滄回望公主,似有些感動,扶起公主。「沒想到公主對在下情深義重,在下……」假司徒劍滄低頭要吻長公主,假長公主昂著臉幸福期待著。

  哈哈哈——哈哈哈——譁眾取寵的鬧劇,博得滿堂彩,笑聲震天響,客人們樂翻了。這便是百姓們暗地裡的娛樂活動。

  阮罌捧著碗的那隻手,顫抖。握著筷的右手,也顫抖。甚至,連嘴都震驚地顫抖,最最顫抖的,是心。真的嗎?長公主這麼愛慕她師父?

  大家都在笑,只有阮罌不笑。大家歡喜的表情,快樂的笑聲都讓她厭煩。於是她對後邊人說

  「高飛揚,回去了。」

  「再一會兒嘛。」

  「現在。」

  「接下來不是還有舞伶要上場嗎?」

  「不想看。」

  「拜託,再一會兒就好。」

  阮罌抓了杯子,回身砸。「你們要抱到什麼時候?!」叩、杯子砸中高飛揚的額頭。

  「唉喲!」咚、杯子從高飛揚的額頭反彈出去,擊中王壯虎的鼻子。

  「唉呀!」

  好個一石二鳥的絕技!將抱著的高飛揚跟王壯虎打開了。

  三人離開茶館,快到高府時,王壯虎跟高飛揚照例鑽進旁的小巷,兩人卿卿我我,依依不捨道別。照例,阮罌是雙手抱胸,一臉不爽地站在巷前把風。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又發病了,當後面傳來那些噁心巴拉、纏綿悱惻的情話,她那種想揍人的衝動又發作了。

  高飛揚說:「壯壯,過幾天我再約你出來喔。」

  王壯虎說:「又是過幾天?你變了。自從娶了阮罌,我覺得我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你們夠了沒?」阮罌插嘴。

  「壯壯,你是知道我的,我心裡除了你,沒有她。」

  「是嗎?你敢發誓嗎?」

  「你們好了沒?」阮罌插嘴。

  「喔,我發誓,如果我心裡還有別人,我出去被馬車——」

  王壯虎摀住高飛揚的嘴。「不,不,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要發這麼毒的誓,你知道我最不能忍受你受委屈。」

  「我想吐了……」阮罌插嘴。

  「喔壯壯,每次跟你歡聚為什麼時間都過得特別快?」

  「喔揚,是嗎?原來不是只有我有這種感覺——」

  「喔壯壯,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我們的感覺為什麼都一樣?」

  「是啊,揚——我們這麼有默契啊,感覺都一樣。」

  「我、讓、你、們、一次徹底感覺個夠!」

  轟一聲,阮罌劈出掌風,在他們還沒明白過來前,就被震得掉跌在地。

  「痛!」

  「好痛!」

  阮罌顱著他們。「都感到痛嗎?好、果然心心相印,感同身受。」

  高飛揚看著阮罌,像看著怪物。「你變了,你以前雖然怪怪的,但不會這麼殘暴。

  王壯虎也說:「是啊,阮罌,你竟然打我們?你以前不會這麼容易生氣啊,你現在的臉,看起來好猙獰。」

  唉,都說她病了嘛。

  回到高府,問候過兩位高堂,阮罌到花苑,喂「蒼」吃生肉。從司徒劍滄考取狀元後,蒼就時常徘徊在高府,不離開。

  阮罌對著蒼喃喃自語:「我變了嗎?」很不想再這樣下去,一點都不像自己,動不動就失控生氣。「你是不是也被他遺棄了?他不需要你了,他現在有長公主了,可憐的傢伙……」

  摸摸蒼的羽毛,阮罌說:「多吃點,不要再去想那個無情的主子,將來我去西域,我帶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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