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狀元拽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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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是啊,要不是他夠鎮定,現在她恐怕已經成了那大窟窿裡的死屍了。

  「師父……」阮罌仰起臉,摸了摸師父的臉。「我現在有新的夢想了。」

  「又想看什麼怪物了?」

  阮罌柔媚地覷著他,她眼睛像在跟他說話,她笑得曖昧。

  司徒劍滄瞧著,眼睛也浮現笑意。

  「我希望你這次的夢想,小一點,容易一點。」他將阮罌放倒,湊身,在她身上,雙手撐在熱毯上,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她臉紅,微笑著。「這夢想很容易啦,你放心。」

  他很有默契,揚了揚眉道:「我想,我知道你的夢想。」

  「你幫我嗎?」她意有所指。

  他眸色暗下,低身,靠在她耳邊說話,那熱熱的呼氣,纏綿帶點瘖啞的鼻音,說著:「我很樂意。」

  她明亮的眼,立刻變得朦朧恍惚。

  這一路都與他同榻共寢,但每一次纏綿,都像是第一次,教她臉紅心跳,熱血沸騰。

  「阮罌……」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眼裡有火花在迸射。

  她深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睛,喘了好大一口氣。

  突然間,他吻上她唇瓣,吻上她頸項,用粗糙的大掌撥開她胸前袍領……

  身下的熱毯與他沈重緊繃的身體,都像火,燃燒她。

  在這荒漠中,在人煙罕至,星群的見證下,他們隱身在蒙古包裡,徹夜纏綿。

  *** *** ***

  五年來,阮罌陸陸續續托人送家書回去。阮夫人這些年收到阮罌送給她的禮物,千奇百怪,有駱駝鈴,犀牛角,胡人琴,枯樹幹。

  阮罌透過家書,跟母親報告近況。

  於是阮夫人知道那位阮罌口中的神秘男子,待女兒很好。他們遊歷國內外,甚至還乘船到過人人長黑皮膚的怪地方。  母親大人:

  女兒昨晚,歷經八時辰的劇痛,平安產下男嬰。曾經,娘也是這麼痛過的嗎?女兒今晚,強烈思念著娘。此刻,女兒身旁睡著深愛的男子,被褥間,躺著心愛的兒子,您那愛冒險到處闖的女兒,終於渴望安定下來,懶再去其他地方。女兒感覺到什麼都擁有了,這天地間的美麗,都輸給親生兒的可愛瞼龐。

  我們在西域,經營絲綢買賣,跟胡人做生意,結交一群好友。這裡風景美麗,生活樸素,但心靈富足。

  娘,女兒常想著,你何必守著不愛你的爹爹呢?何苦看著二娘臉色度日呢?

  娘,女兒安置了個忠僕在您身旁,只要你肯放下你名存實亡的婚姻,放下怎麼努力也沒好結果的愛情,就去跟勤兒說一聲,她有辦法保護你,帶你到西域與女兒團聚。

  女兒期盼娘早日前來團聚。

  勤兒?那個相貌平庸,不起眼的壯丫頭?她有何能耐?

  阮夫人放下信,走出房間,到下人住的地方,找到背對她,正在吃飯的勤兒。對著那肥碩背影,問:「我女兒說,你能帶我去西域?」

  勤兒放下碗,擱下筷—抹抹嘴。她緩緩回過頭,望著夫人,臉上表情,莫測高深。

  「是。」她帥氣一笑,抖起腿來,很酷地問:「夫人想通了嗎?」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去西域?」這丫頭怪怪的喔?

  「沒問題!」勤兒拍胸。「有我在。就算用背的也能背你到西域。」

  「聽說西域很遠,這……我們兩個女人,會不會危險?」

  「哈哈哈!」勤兒驕傲地大手一揮。「夫人甭怕,有我在。」

  這麼有把握?這真只是個單純的丫頭嗎?阮夫人退一步,打量她。「你究竟何人?」

  勤兒微瞇起眼,面色一凜。拍一下肥肚,霍地站起。「不瞞你說,我真正的身份是——」抓了筷子,沾了肉汁,咻,以筷當筆,在牆上題一行字。

  阮夫人很辛苦地辨認那奇醜無比、潦草至極的字跡。

  「鋤……強扶弱,為正……義而戰,我乃女……黑……俠……黃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黃鸚重拍肥肚,腳踏椅子,伸出食指,威風道:「萬事皆可談,唯有義無價。就讓我黃鸚帶夫人與女兒團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驕傲地大笑啊—!

  阮夫人驚詫地瞪著勤兒,看勤兒笑得像個瘋子。

  「還是不用了。」阮夫人跑了。

  勤兒愣住,拔腿就追。

  「夫人?夫人?為什麼不用?你不相信我嗎?我很厲害的,你也聽過女黑俠黃鸚吧?夫人,不然我表演耍刀?還是舞劍?還是飛上亂茶坊屋頂讓你看看我的輕功?您別跑啊夫人,我帶你去見小姐啊——」

  阮夫人亂奔亂跑,勤兒亂追亂講。

  可憐的女黑俠,變身時多威風,可面對小姐的母親只能認了。她鍥而不捨地追,心中吶喊——

  「小姐——包我身上!小姐,很快帶你母親過去——小姐,勤兒想你……你等我啊,女黑俠黃鸚也要去西域啊!」

  【全書完】

  後記

   我被關起來了,好可怕 單飛雪

  不是我愛臭屁,既然要寫古代稿,當然要寫得煞有其事,身臨其境,教讀者老人們看了歎為觀止,並驕之同儕,最後大家對飛雪老人產生景仰,心生崇拜,拿著書時想膜拜我,見作者名如見本人,仰慕得渾然忘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那驕傲光輝的時刻,不禁面向東方長空狂笑,眼角掛兩行熱淚。)

  是地,就是在如此雄心壯志下,明明時間緊迫,飛雪老人還企圖飽覽經書,狂搜資料,猛K史記,查到渾然忘我,想到如入無人之境。

  於是半個月過去,這稿子王八蛋地寫到絕境裡去,如迷霧森林,俺一再地重寫重寫重寫,重複地重修重修重修,到最後竟忘記要怎麼寫出本小說來。大恐怖了啊——媽呀!

  嗚呼,哀哉。

  立大志的結果,是自我挫折。本來歷史非我強項,硬是妄想跟二月河、金庸等人比拚,結果連人家的鳳毛麟角都沾不上,徒自取其辱,殘殺自己,最後被自己立的雄志,嚇得一千字寫十天還寫不好。然後焦慮到懷疑更年期早十五年光臨,下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旁擺著參考書,綁手綁腳,反而不會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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