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從飛翼山莊逃走,你早就是我的娘子了,不是嗎?所以我叫你娘子並不過分。」梅若梓辯道。
司徒綠萼嗤之以鼻。「婚姻大事應該要有父母之命及煤妁之言,你想娶我應該先問過我爹娘。」
「只要你父母同意,你就沒話說了嗎?」司徒綠萼再三的戲弄於他,梅若梓都一再容忍,但他實在很怕這次司徒綠萼又故技重施。
「沒錯。」
其實這麼說,司徒綠萼並沒有多大的誠意,她只想先度過眼前的危機罷了。什麼「大丈夫一言九鼎」對她來說根本不適用,因為她只是個小女子。
「你能發誓嗎?」
「當然。」說著,司徒綠萼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司徒綠萼發誓定會聽從父母的話,若父母要我嫁給梅若梓,我必定遵從,若違此誓,就讓我終生不嫁!」
終生不嫁?梅若梓聞言搖了搖頭,他很清楚,終生不嫁對司徒綠萼一點也不是懲罰,反而是最甜美的果實,他可不會中計。
「不行,我要你跟我這樣念。」梅若梓道:「父母若要我嫁給梅若梓我一定遵從,否則……我就永生永世不能回歸天庭。」
梅若梓知道司徒綠萼一直渴望著回歸天庭,所以只有這麼說才能發揮制衡的作用。
司徒綠萼挑了挑眉,她聽出了梅若梓話裡的矛盾,她若嫁給梅若梓不是同樣不能回歸天庭嗎?但司徒綠萼什麼也沒表示,只是照著梅若梓的話複述一次。「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暫時就這樣。」梅若梓接著說:「現在快點帶我去見你的父母。」
暫時?司徒綠萼對這句話相當反感,但她馬上就因為他的下一句話而忘了上一句話。
「什麼,現在嗎?」司徒綠萼還以為這麼說可以拖延個幾天呢!誰知道梅若梓是個很有效率的男子。
「我希望將此事辦好,快些趕回飛翼山莊,還有許多事需要我去定奪。」
「現在我的雙親不便見你,我看你還是先回飛翼山莊,婚事以後再談。」司徒綠萼說道,三言兩語就想將他打發走。
可她的話才剛說完,司徒夫人和司徒牡丹就走進大廳,因為她們實在是對梅若梓太好奇了。
「綠萼,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吧!」司徒牡丹道。
司徒綠萼翻了翻白眼,形勢對她是多麼的不利呀!「他是我在京城的普通朋友梅若梓。」
「普通朋友?」梅若梓對司徒綠萼的介紹詞相當不以為然,憑他們的關係,怎麼能算是普通,說是親密還差不多,因此他重新介紹自己:「這位想必是司徒夫人吧!我是綠萼的夫婿梅若梓。」
「夫婿?」司徒牡丹尖叫出聲。她嫉妒司徒綠萼,上天對她實在太不公平了,不但給司徒綠萼傾城的容顏,更給她一個人品如此出眾的夫婿。
「別聽他胡說。」司徒綠萼連忙撇清。「他不是我夫婿,我們又沒拜堂。」
司徒綠萼話才說完,卻見梅若梓揚起一抹笑靨、好整以暇地道:「沒錯,咱們是還沒拜堂,但你的身子看也被我看過,摸也被我摸過,按照常理來說,你已經算是我的人了。」
聞言,司徒夫人倒抽了一口氣,司徒牡丹則是唯恐天下不亂地乘機嚷著:「什麼?原來是私定終身,綠萼,咱們司徒家的臉真是被你丟盡了,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司徒家哪還有顏面在江南立足?」
「牡丹。」司徒夫人語帶警告地制止她,「這事只有在此處的幾個人知道,要是給外人知道了,我絕不饒你。」
「娘。」司徒牡丹不滿地叫道:「你這麼說,好像我會到處去亂說似的。」
「不會嗎?」司徒夫人反問,司徒牡丹的個性她很清楚,為了讓司徒綠萼難堪,她非常有可能將家醜外揚。
司徒綠萼已不想再爭辯,即使梅若梓所說的並非事實,但又有誰知道呢?
而司徒夫人卻將司徒綠萼的沉默當成默認,因此她以長輩的身份道:「梅公子,為了我家綠萼的名節,我要求你立刻娶她。」
「當然,這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綠萼也說只要您老人家答應,她就立刻嫁給我。」梅若梓道。
「等一等……」司徒綠萼連忙阻止,她可不想讓事情演變到這樣的地步,逃回了家鄉還必須被迫嫁給梅若梓。
「綠萼,別忘了你剛剛的誓言。」梅若梓打斷她的話,這一次他絕不容許再出任何差錯。
嘖!早知道就別隨便發誓了。
「可是,我娘雖然答應,但有道是在家從父,也該問問我爹。」
「理應如此,那我可以拜見伯父嗎?」梅若梓問道。
「梅公子,不瞞你說,我相公目前正臥病在床,所以……」司徒夫人面有難色。
梅若梓看了看司徒綠萼,知道她只是想盡量拖延,既然如此,他也有應對之策。「我未來的岳父大人生病了,那怎麼得了,夫人,在下也懂得一點醫理,不妨讓我看看他的病吧。」
「是嗎?那麻煩梅公子了。」梅夫人對這個未來的女婿是愈看愈中意。
此時,梅若梓再提出要求。
「夫人,在這段期間可否讓我借住在貴府?」
「那怎麼行。」司徒綠萼抗議的喊道,他明明有翼幫的分舵可以住,幹嘛要住在司徒府裡。
然而,無視於她的抗議,司徒夫人已經命令婢女去整理客房。
看來她和梅若梓之間將會更牽扯不清。
第五章
梅若梓在司徒府安頓下來後,就去看了昏迷中的司徒波,可是他對司徒波的病情同樣是毫無頭緒。
「就連大夫都束手無策,你這個略懂醫術的人又怎能治得好我爹的病。」司徒綠萼道。
梅若梓瞥了一眼司徒綠萼,他不願被她看輕了,因此他道:「我雖然無法治好令尊的病,但我想他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司徒綠萼想起父親眉心上的黑氣,難不成……但她馬上甩掉剛浮現的念頭,「不可能,若說是中毒,大夫應該也看得出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