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令牌?」野火愣愣地重複,漂亮的眼裡先是有迷惑,接著終於慢慢明白。她的臉兒由嫣紅變得慘白,身子也不斷地發抖。「沒有令牌,那麼……那麼……」她挫敗地呻吟,覺得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你被皇甫覺騙了;他看出你的不情願,所以乾脆擺你一道,好讓你自投羅網地來找我。」鐵鷹撫摸著她的小臉,忍住沒有笑出聲來,他知道此刻要是自己膽敢笑出來,這個性格激烈的小女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該死的,那個昏君!」野火尖叫著,掙扎著想跳下床去找詭計多端的皇甫覺算帳。
但是才一有動作,那雙環抱著她的堅實臂膀就陡然環緊,讓她咚地又跌回他的胸膛上。她咬著牙,不斷地掙扎著,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卻尷尬地發現她根本是坐在他已被喚醒的灼熱巨大上,只隔著幾層布料,他的炙熱頂住她的柔軟,震得花心酥麻。
「別激動,我的烈火兒,我可不希望你背上弒君的罪名。」他望著她,雙手遊走到她纖細的腰間,利落地解去她腰間的繫帶,炙熱的掌心在接觸到她柔軟的肌膚時,不由得滿足地發出一聲喟歎。
她因為那刺激的接觸而驚喘,慌忙地想要避開他的接觸,卻被他拉著,根本無處可逃。「誰是『你的』?我可不屬於任何人,你快放手啊!不然,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她氣急敗壞地喊著,心裡隱約知道今晚大概是逃不掉了。
皇甫覺的計策果然夠歹毒,她今晚不但逃不出去,而且還會被鐵鷹給吃干抹淨;她一輩子都逃不掉了。
他猛地直起壯碩的身軀,跟她同樣都坐著了,兩人之間貼得更近。他嘴角有著一絲邪惡的笑,低下頭來逗惹著她不情願的紅唇。
「烈火兒,你不需要客氣的。」他語氣濃濁,有未說出的暗示,雙手緩慢覆蓋在她胸前繡了精美花紋的兜兒上,肆意地揉握著她的豐盈。他已經被她誘惑得猶如火焚,怎麼耐得住她的美好?
「放手,你……不許碰我。」她想阻止他的雙手,但是他卻以單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所有的反抗,空閒的那手則是好整以暇地撫摸著她全身的每一處私密,弄得她又氣又喘。
「為什麼要害怕?烈火兒,我不會傷了你。」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間,一寸寸地吻著,像是在觸碰著最珍愛的寶物。「烈火兒,記得嗎?我說過的,你是我的妻子。」他抵著她的臉兒,用薄唇摩挲著她。
野火嚇得沒有辦法呼吸,慌亂地想避開他的探索,但他那雙手像是無所不在似的,一旦觸摸到她,她就難以克制地喘息著,身體內有一把火焰,被他點燃了,她難耐地蠕動著,驚慌地知道,只有他才能平息那把火焰。
「放手啊!」她慌亂地喊著,胡亂地想踢踹他,但是力氣卻一分一毫地逐漸流失。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他的表情有幾分凶狠霸道,與平時的沉穩完全判若兩人。
他端起她的下顎,灼熱的唇找尋到她的,隨即猛烈地佔有了她輕顫的唇瓣,吞沒了她所有的低呼與喘息。
野火瞪大眼睛,感覺到他的舌撬開她的唇,霸道地滑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勾纏著她給予回應。她的身子不斷顫抖,為隨之而來的一切而不安極了。
隱隱知道,這才該是他真正的面目,霸道狂妄,甚至還有幾分的狂野,平日裡那種冷漠的性格,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她先前還不知死活,恣意地辱罵他,以為他根本不會發脾氣。
更讓她感到慌亂的,是他那毫無隱藏的深情,她心裡極度不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這麼濃烈的感情。
「唔……」她的雙手無意識地也來到他身上,無力地抓扯著他身上的衣衫。她昏亂地感覺到,他的手卸去了她的外衣,在單薄的單衣上滑動著,引燃一處又一處的火苗。
「你該是我的,從許久之前就已經決定。」他緩慢地鬆開她的唇,還不捨地舔吻她已被吻得紅潤的唇,靈活的舌由她的頸子蜿蜒而下,一路上反覆地啃咬舔吻,用盡一切手段來挑起她的熱情。
野火虛弱地喘著氣,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她也慌得沒有主意,明知道該快些逃開,但他偏偏就是不肯放過她,硬是將她留了下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她已經愈來愈控制不了自己了。
「你只是因為那個婚約,才會……」她咬著牙說道,心裡有些疼痛,避開視線不去看他的眼睛。她不願意只是這樣啊!如果他們就如此被那個婚約綁在一起了,她怎麼能知道,他真正的心意到底是如何?
鐵鷹端起她的下顎,筆直地看進她眼裡,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即使沒有那個婚約,我還是要你。」他徐緩地吻著她,雙手分開了她輕顫嬌軀上,那層薄如蟬翼的紗,黑眸中的光芒,在看見她雪白的身子時,眸光轉為深濃。
「不可能的!你只是因為那個婚約,以及那個昏君的干預,才不得不留下我。」她不敢相信,在他的視線下顫抖。
她沒有勇氣讓他看出,她真正的渴望。就算是如今她仍算是豪門遺孤,那又能改變什麼?她其實那麼地害怕,怕他會看輕她,她早就不是嬌貴的千金小姐,不夠匹配尊貴的城主,她愈是留在他身邊,就愈看清他們之間的不同。
這幾年來,雖然刻意避開與鐵家的一切干係,但她總是會不斷聽見關於他的種種。在心裡知道了他是她先前所訂的夫婿,因此每次聽到關於他的言語,總是會不經心地留意著、在意著。
原來,她也是在偷偷傾慕著他的。
鐵鷹搖了搖頭,將她的小臉捧在手中,要她看著他眼裡未說出口的承諾。
「如果我不願意,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我,包括當朝日帝也不行!」他輕吻著她顫抖的眼睫,心疼著她的恐懼。原來,他這脾氣不好的烈火兒,實際上膽子小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