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蛋一紅,怎麼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呢?
「若要我建議,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多刁難他一下,正好可以試試他的真心。」沈圻就是想小小修理他一下,剛剛的畫面沒有信任的問題,但瞧見小明為他忙進忙出的,他就是不爽。
「嘻……我知道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笨,不說要試他的真心嗎?」
「咦?」
「而且好戲要上場了,你乖乖留在這裡。」沈圻瞧見手下探頭打手勢,知道對方來了,交代手下嚴密保護她後,轉身走了出去。
許盼兮不僅疑惑,心頭更竄過一陣恐懼,樓上要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沈先生保證了,但他真的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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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高級住宅,門禁森嚴又如何?我家也是有錢人啊!親戚更多,輕鬆就拿到通行證了。」那人開車直接進入地下停車場,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他們出雙入對,顯然真的在一起了,我長久來的心意又有誰在乎?這一點都不公平,我一定要匡正這個錯誤。」那人拿出一把萬能鑰匙,走進電梯按了頂樓。
那女人真命大,那麼一推居然只斷條腿,這實在太欺負人了,她該消失的!
那人盯著數字一格格上升,眼裡有著近乎變態的陰毒與狂亂,彷彿極為期待即將到來的場面。
「快點、再快點,我等不及了。」那人一直喃喃自語,直到電梯門開了,她立刻興奮地踏出去,毫不猶豫地走向許盼兮的住處,用萬能鑰匙打開大門,立刻一間間找著房間。
「小寶貝,這時間應該睡了,更重要的是,我找人絆住他了,呵呵……看現在還有誰可以救你?」
鄂文孝現在正參加一項非出席不可的宴會,而那裡會有人灌醉他,他絕對不會回來,所以這女人落單了,這可是她等了很久的大好機會。
「不過是個客服部的小職員,居然可以住這種地方,若不是鄂文孝養她,她怎麼住得起?噁心!」那人搜尋著屋內,嘴巴沒停地叨念。
「找到了!」來人瞧見床上躺著人,嘴角立時上揚,伸手在包包裡拿出一把又薄又利的短刀,一步步緩緩接近。
當那人來到床邊,立刻眼露陰狠殺氣,揚起短刀,興奮噬血地叫道:「許盼兮,你去死吧!」
隨即短刀重重落下,深深刺入被中!
第十章
預期的慘叫聲沒發出,來人愣了愣,瘋狂地又連刺好幾下,才發現不對勁,她掀開被子,下面根本只是個醫學用的假人。
此刻那人才驚覺糟了,轉身正想逃,卻被人制住了。「啊?」
下一秒,屋裡燈火通明,她下意識伸手擋住突然乍現的光亮,卻瞧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麼……」
「我應該在你家的宴會裡爛醉如泥?」鄂文孝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那宴會是她設計的?
「從確定是你父親調走街頭監視影帶起,你就是唯一的嫌犯。」
「你不可能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蹤許小姐的行為早被人發現了。」制住她的沈圻冷冷的開口。
「你又是誰?」
沈圻懶得回答,將她交給手下。
鄂文孝睨他一眼,只好接口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剛剛犯下殺人未遂的重罪。」
「又沒人死。」
「伯父,你真認為她會認錯悔改?」鄂文孝譏誚地轉頭問。
角落處坐著震驚到無法動彈的黃先生,他直到剛剛那一刻都認為鄂文孝在騙他,就連女兒之前推人的事,他都選擇相信女兒堅稱是不小心撞到的說法,但她竟然持刀闖進別人家,毫不遲疑就揮刀砍人?這真是他生養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
「爸?」黃筱君沒想到父親會在場,驚呼出聲。
「你爸被你嚇傻了。」
「我……我……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嚇嚇她?」沈圻望向那被刺得稀巴爛的被子,這女人真懂得睜眼說瞎話。
「爸,救我!」黃筱君從小到大闖的禍,都是老爸替她擺平的,讓她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黃先生臉色慘白的站起來,走到鄂文孝前面突然跪了下來。
「伯父?」鄂文孝蹙起眉頭。
「所以我才叫你直接找警察解決的。」沈圻則是不爽地別開臉,這種鏡頭他最討厭了,怎麼老是有這種兒女闖禍了,卻由父母下跪的蠢事發生?
「是我的錯,放任她到沒人性的地步,是我的錯。」黃先生沒想到女兒會變成這樣。
「爸?我又沒真的殺人,你跪他們做什麼?」
「黃先生,我勸你讓她去坐牢對你比較好。」沈圻冷聲勸道。
這種人沒救了。
「請你們再給她一次機會,若她仍不知悔改,我會親自送她上警局的。」黃先生老淚縱橫。
「爸?你在說什麼?」黃筱君仍是一臉的嬌縱。
「本來我以為她會如你所說真心認錯,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在她眼裡,人命根本毫無價值,也許如他所說,讓她去坐牢對整個社會都比較好。」鄂文孝歎口氣,扶黃先生起來。
「我會送她出國,而且保證一輩子都不再回來。」
「爸,我不要,我為什麼要離開熟悉的地方。」
「讓她到國外殘害其他人?」沈圻譏道。這種人真該和社會徹底隔離,要他說,她最佳的去處不是牢房就是精神病院,她絕對有病!
「我會送她到最窮的國家當一輩子義工。」黃先生下定決心說道。
「爸,我才不去!」
「筱君,是我太寵你所以害了你,爸會陪你去的。」黃先生沉痛地看向女兒。
黃筱君此刻才驚覺老爸是認真的,當場嚇傻了。
「黃先生?」
「正如我對你誇口的,若筱君真干了喪盡天良的惡事,那我就散盡家財替她贖罪,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會說到做到。」黃先生富貴了一輩子,卻在近老年發現自己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