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是我自己寫的,我當然會了。」
「是妳!是妳作的?」他意外地瞠大眸子,直凝注著她那雙清純無垢的眼,確定她並沒有說謊。
「你不相信?!」她苦笑地一哼,「算了,反正我做什麼在你眼裡都不對,都是礙眼的。」提起行李,芯芯便要走出這間房間。
「妳要去哪兒?」嘉煜風立刻喊住她。
「搬出去,回飯店住下。」她淡淡的說。
「我不許妳離開,妳知不知道妳一個人會有多危險?」如果她再次被騙,一個人跑去救人,那可怎麼辦?
「我有危險?」她勾起一抹飄忽的笑容,「你會在乎嗎?」
「妳是什麼意思?」
「反正我只是個會隨便攬男人陪的女人,你還會在乎我的死活?放心,就算真有危險,我也會攬其他男人陪,不會再找你。」撂下這句話,芯芯便用力提著旅行袋往門口走去。
「三年前,妳曾去莫克亞海灘的木屋住過嗎?」他的話震住了芯芯的腳步。
她倏然轉身,露出一副怔愕的神情,「你……你說什麼?」
「妳是不是那個重感冒到啞了聲音,還挺多話又囉唆的女孩?」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近她,從她眼底訝然的神情看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從她手中搶過旅行袋,嘉煜風半瞇著眸望著她,「我沒想到一個人重感冒後的聲音會和正常時差這麼多!」
「你就是那個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足不出戶,又不吃不喝的男人?!」她完全沒料到繞了這麼一大圈,她會再度和他重逢?更何況他們在這中間又因為問路的關係,又碰過一次面,這能說只是巧合嗎?還是老天的惡作劇?
「沒錯。」他露出抹微笑,「別走好嗎?」
芯芯斂下眼,無法形容內心激動的情緒,這樣的巧合竟讓她起了雞皮疙瘩!「我不想留下,保持一點距離,我想會好一點。」
「雖然我醉了,但我依稀記得昨晚對妳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對妳做了……我知道妳一定恨死我了。」他用力爬了下頭髮,猛歎口氣。
「我以為你已經不記得了。」芯芯忍不住紅了眼,「你不愛我,就不用假意對我好,更不必留我,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就當作我不曾來找過你,把行李還我。」
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嘉煜風搖搖頭,還將她的旅行袋挪到身後,「不給,我不准妳走。」
「我偏要走,還我。」她又跨前一步。
「當初妳可以耗在我門外三天,說三天的話給我聽,為什麼妳現在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瞠著一對仍微微醺醉的眼,泛紅地激盪出心碎的濃濁。
「你要我給你什麼機會,昨天……昨天我看到賀小姐吻了你,而你連閃都不閃,既然愛她,又何必裝模作樣,我再也不想聽你說這些了。」
她難受的濕了眼眶,雙手緊緊握住,可他就是不肯把她的行李還她,還惡劣的往沙發上一扔。
「你好過分,就算你不給,我還是要走——」行李她不要了,立刻轉身打開大門。
「芯芯……」嘉煜風衝過去將她拉了回來,關上門後將她緊抵在門板上,近距離地盯著她,「如果妳說的話還算數,那就更不能走了。」
「我說過什麼話?」芯芯定定的望著他。
「忘了嗎?妳說妳要用『愛』為我解咒,妳說妳要做我的救贖天使?」他半瞇著眸,熾熱的眸光與她晶瑩的眼神交會著。
「你……你真需要我的愛?」她不敢相信地問。
「我非常渴望。」他的目光漾出一道讓人無所適從的魅力。
「煜風——」芯芯赫然衝向他,緊緊摟住他的身軀,將小臉埋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那股酒味混雜著煙味的迷幻味道。
嘉煜風捧住她的臉,一雙肆無忌憚的眼緊緊盯著她不放,「對不起,昨晚我太粗暴,現在我會盡量溫柔的。」
他壓上她的小嘴,舌尖先淺探著她的小舌,跟著滑進裡頭。
意亂情迷之際他已將她抱起直往他的房間走去。
一進裡頭,嘉煜風立刻將芯芯放下,讓她貼緊著牆,從她的嘴、喉嚨,一直吻下去……今天她穿的是件套頭毛衣,他立刻將礙手礙腳的它往上一拉,脫離她的身子。
頓時,肆火狂焰立即漫天蓋地而來,芯芯在他的調情下不停顫抖,一股難以言喻的慾望更在他的撩撥下,從沉睡的體內漸漸甦醒過來。
「煜風!」雙腿的一陣涼意,讓芯芯的情緒驀然緊繃了起來。
「別緊張,喜歡這樣嗎?」他粗糙的掌心輕輕觸及她,帶給芯芯一股無法抵制的快感。
「呃……」她無力地靠向牆壁,渾身籠罩在一絲暈紅之中。嘉煜風的挑逗讓她忘了矜持,那輕顫的可憐模樣,仿似正在祈求他的憐愛。
老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怎麼會讓她這般酥麻、難抑,覺得自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偷嘗禁果的她,又怎受得了他的折磨,只覺得渾身像火灼,期待他出手拯救她。
嘉煜風半瞇著眼,笑望著她著迷的神情。
下一秒,他已將她整個抱起,放在靠窗的擺飾小桌上,由於桌子很小,又微微晃動,嚇得她緊抓著桌緣,「你要幹嘛?」
「妳說呢?」嘉煜風勾起唇角,同時俯下上身與她身子隔開數公分的距離,眼對著眼、口對著口、胸對著胸,饒富笑意地問。
雖然他從頭到腳都沒有碰到她,可是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笑容,無不讓芯芯心亂如麻,身子早已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嘉煜風眼看著她這份嬌媚與怯柔,竟無由地緊揪住他的下腹。
芯芯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才想找機會逃開,哪知道才一挺起身,她正好觸上他的……
「啊!」她緊張地又坐了回去,這回卻動也不敢動……
這時他的手已放在她的腰際,眼底閃過磷磷火光,芯芯只覺得自己全身血液像忘了流動般,身子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狂野的慾火立刻燒焚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