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岳宜珊在他的逼問下有點結巴,不知怎麼答腔。
他在處事上倒比較像她哥哥。
「我雖然年紀比你小一歲,但實際上算來你也不過大我九個月而已,想稱大姐也難。而且我自認為思想成熟、處事圓滑,並不比你遜色,說不定還強過你呢,你只是比我多讀一年書,這並不表示你樣樣強過我。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還要孩子氣呢!所以我根本不是個小弟弟,你盡可放心,年紀絕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因此這個障礙已經被排除了,不知你還有什麼更充分的理由?」李征鵠談笑用兵,轉眼間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我們個性不合。」岳宜珊不得已只好又說出第二個原因。
「我們個性哪裡不合?你愛靜、我愛動;你理性、我感性;你內斂、我外向;你刻板規律、我隨心所欲。我們完全搭配得剛剛好,就像一體兩面,沒有人比我們更適合了。」李征鵠四兩撥千斤又解決了一個問題。
「我不相信你能愛我一輩子!」岳宜珊祭出最後一個原因,同時這也是她最擔心的一個原因。
「我保證愛你一輩子!」李征鵠信誓旦旦。
「你教我如何相信你的保證?過往你的花心歷史在在說明你可以許下無數承諾,再—一推翻,我不認為你可以給我永恆的愛。」岳宜珊完全否定李征鵠的話。
「我承認過去的我很荒唐也很濫情,我甚至認為愛情只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品,不必看得太認真。但在我認識你以後,不,應該是說在喜歡上你以後,我整個想法完全改變了。我想要定下來,我想要一輩子守著你,我可以給你永恆的愛情。相信我!」他的話將他的真情表露無遺。
「不知這番話,你對幾個女人說過?」岳宜珊仍半信半疑。
「我不知道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你想看我的心,我可以挖出來給你看。在這個愛情過於浮濫的年代裡,我不喜歡說愛,也不曾說過愛這個字眼,所以我從不對我交往過的那些女人說過愛,但我卻好想對你說我愛你!」李征鵠對岳宜珊的懷疑感到十分無奈。
岳宜珊在李征鵠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後,心徹底崩塌了。
她知道她再也沒有辦法抗拒他!
「如果你可以允諾愛我一輩子,我也會允諾愛你一輩子。」
「我允諾。」李征鵠聽到岳宜珊的話,欣喜若狂。
他好想緊緊抱著她,永遠不放手,可惜他們現在在餐廳,他和她隔著一張桌子。因此他只能緊緊覆住她放在桌上的雪白柔美,表達他的激動情緒。
「但如果將來我發現你對我不忠實,我會永遠離開你,絕不原諒你!」岳宜珊開出了她的條件。
她事事要求完美,就連愛情也不容許有瑕疵,否則她寧可不要!
對這時的李征鵠而言,他已被愛情的喜悅沖昏了頭,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快樂得不得了,什麼也無法思考,不論她要求什麼,他會通通說YeS的。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總算得到她的心了。萬歲!愛情萬歲!
第七章
「楊纖纖。」楊纖纖收拾完筆記、書本,背著包包正準備要離開教室時,突然兩聲高低不同的男聲同時喚住她,迫使她不得不停下原本要踏出的腳步。
「做什麼?」她回過身去,原來是她班上的同學兼死黨——張建邦及李齊名。他們是一對奇怪的組合,張建邦壯碩高大,綽號叫「藍波」,李齊名則瘦弱矮小,綽號叫「小李子」。他們站在一起就好像舊電影中的「王哥、柳哥」一樣,畫面有說不出的好笑。
他們都曾經在未認清楊纖纖的「真面目」時追過她,只不過在被她拒絕後,全都和她成為好朋友,誰教她的「真面目」比外在假象更吸引他們。她的個性開朗隨和、活潑熱情,任誰都會忍不住被她的活力所感染。雖然她有些凶,但他們還是喜歡和她在一起,至少當不成情人當朋友也好。而像他們這樣心態的人也很多,所以楊纖纖的哥兒們有如過江之鯽。
「你好凶喔!這是對你的死黨該有的態度嗎?」張建邦伸出「蓮花指」,嗲聲嗲氣地去戳楊纖纖的頭。
「你少噁心了,你這個死胖子!你是想害我把中午吃的飯都吐出來,還是想讓我的雞皮疙瘩都掉光光?」楊纖纖見狀乾嘔了幾聲。
「小李子你看,纖纖她一定是有了『新人』,所以把我們這些『舊人』都拋到腦後了,還亂罵我。」張建邦向站在一旁的李齊名哭訴,還低頭假裝拭淚。
兩人一搭一唱煞有其事地活像被拋棄的「怨婦」,惹得楊纖纖放聲大笑。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今天上演的是哪一齣戲碼,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她叉著腰,一副要陪他們慢慢耗的態勢。
「你看她說的是什麼話?把我們的真心當成驢肝肺不說,還誣賴我們是在演戲,我們真是命苦啊!」張建邦興頭一起,越演越上癮。
「天啊!我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有你們這兩個瘋瘋癲癲的朋友?我真是眼睛脫窗、識人不清。為了你們好,還是趕緊把你們送進精神病院診療才是,省得造成社會問題。」楊纖纖索性跟著演,一手一個預備將他們拖走。「
「哎呀!不玩了,我們有正事和你說。」張建邦率先掙脫她。
「正事?開玩笑吧?你們何時會有正事來著?莫非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還是天下紅雨了?」楊纖纖詫異道。
「真的是正事,你偶爾也該相信我們嘛!」李齊名加強語氣,猛點頭。
「拿去。」張建邦遞給楊纖纖一張粉色的卡片。
「什麼啊?」楊纖纖不明所以地接過手。
「打開來看看。」李齊名熱切地催促她。
「神秘兮兮的,你們在搞什麼花樣?」楊纖纖一邊嘟嚷,一邊打開手中的卡片,接下來就是一陣驚呼:「舞會?!還要穿著正式?!我不去,開什麼玩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舞會一向興趣缺缺,就連盛大熱鬧的聖誕舞會我都懶得參加,更何況是繫上的舞會。」她把邀請函回丟給張建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