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放手啦!」她開始害怕了,雙手雙腳努力潑水,身子還是往後退。
嗚嗚,討厭啊,他是打算怎麼對付她?
「你不洗,那就由我代勞。」他冷冷的說道,扯住亂扭亂跳的她,在她頭上倒下大量洗髮精。
尖叫聲響徹雲霄,媲美世界級女高音,躲在浴室外偷聽的僕人們,紛紛搞任耳朵。
「我不要洗啦!給我滾遠點。」她的怒罵,得不到任何效果,有力的男性雙臂,輕易的鉗制她,大掌在她發間奮力搓揉,小腦袋被揉得晃來晃去。
頭髮太髒,洗髮精甚至搓不出泡沫,化為髒兮兮的水流,淌了她滿臉,還流進她眼睛裡,不舒服極了。
「我說我不——哇,咕嚕嚕、咕嚕——」抗議聲化為灌水聲,她措手不及,被按進水裡,眼睛瞪得好大。
為求迅速確實,上官厲懶得拎她上岸沖水,直接將她按進水裡,搖晃幾下,用浴池水洗淨洗髮精,再將她撈起來。
「哇咳、咳咳咳咳,混蛋、你、你想淹死我啊你——」她邊咳邊嚷,狼狽不堪,像只濕淋淋的小老鼠,有力的小腳踹了他十幾下。哼,就算逃不掉,也要洩憤。
上官厲連挨數腳,仍是面無表情,再次倒下洗髮精,黝黑的雙掌搓揉,但是無論怎麼沖洗,長髮仍舊油膩膩的。
「你多久沒洗頭了?」他皺起濃眉,可怕的氣味愈來愈濃,揮之不去。
「關你啥事?」她齜牙咧嘴,一臉兇惡。
「我有權利過問。」
「呸,什麼鬼權利,我才不承認,我——」
「我是你養父。」他冷淡的宣佈。
養父?
她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發白,全身靜止不動。
「等等,收養我的不是那個漂亮姐姐?」她追問,仰著瞪著他。
「她未成年。」深吸一口氣,仰頭吼了出來。
「詐欺啊——」嗚嗚,騙人啦,她才不要做這冰雕男的養女,他又酷又冷,留在他身邊,她說不定會被凍死。
「由不得你了。」上官厲冷笑一聲,再度把她按進水裡,用力的搖晃,奈何發上的污垢萬分頑強,洗髮精宣告無效。
「我要回家。」她嘟著嘴,還不肯認命。
「你沒有家可以回去了。」頭頂上傳來冷漠的回答。
幼小的身軀瞬間僵硬,頓失戰鬥力,沒有半點還嘴的跡象。
是啊,她沒有家了,自從媽媽死去後,她就無家可歸。親戚們找不到她父親,把她當累贅,推諉責任。
街坊的小孩子,最愛拿石頭扔她,圍著她又叫又跳,殘忍的嘲笑。
她沒有家、你沒人要、你沒有家——
眼眶熱熱的,胸口好痛,她咬著粉唇,用力的甩頭,不讓自己哭泣。她答應過媽媽不哭的。沒理由在他面前示弱。再說,他這麼冷酪,她直覺的知道,眼淚對他來說,鐵定起不了作用。
呃,她突然覺得有點冷,身上涼颼颼的,像是衣服穿得太少——
視線往下瞄去,赫然發現,上衣已經被剝光,髒兮兮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那雙黝黑大手,正朝她下關身的衣物進攻。
老天!這個變態冰雕男,竟然脫她的衣服!「你——你——你、要做做做、什麼?」驚嚇過度,她開始結巴。
早就聽過,不少有錢人都是變態,喜歡買了童男童女回去蹂蹣,這傢伙不會剛好有戀童癖吧?嗚嗚,她怎麼這麼命苦,年僅九歲,就要慘遭辣手摧花,被這傢伙脫得光溜溜。
「洗澡。」他失去耐性,轉移目標。
「啊,你這個死變態,放開我、放開我!」尖叫升級,進入慘叫程度。
「不洗乾淨,別想踏出浴室。」他鐵了心,伸手撕開破舊的長褲。
慘叫升級,她開始哀嚎了。
「救命阿殺人了啊!」她哀聲震天,他仍無動於衷。她一癟嘴,豁出去了。
「快來人啊,強姦啊!」這句喊得格外大聲。
乒乒乓乓,門外傳來撞擊聲,偷聽的一干人等,全都嚇得跌在地上。
「我沒有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上官厲嗤之以鼻,睨著瑟瑟發抖的她。
這簡直是侮辱!他的權勢與危險的魅力,讓美女們投懷送抱,為了擠上他的床,幾乎大打出手。抱慣成熟美女的他,怎麼可能口味丕變,朝未發育的小女孩下手?
「那我自己洗。」她縮在水裡,警戒的瞪著他,水面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你洗不乾淨。」他拒絕,往前一步。
「我是不想洗乾淨。」她糾正,游到浴池邊,只差沒跳上岸,奪門逃命去也。
「不想?意思是,你故意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他冷笑,沒再逼近。
「對。」小腦袋用力點了兩下。
他冷嗤,不以為然。
「我沒說謊啊,不然你以為,頭髮為啥老是洗不乾淨,還臭得要命?是我在上面塗鞋油。」她驕傲的抬起下巴,雙手抱住赤裸的小小身軀。
雖然被脫光光,只剩一條小內褲,好在水波蕩漾,也還不至於春光外洩。
「鞋油?」濃眉緊擰,瞪著她瞧。
「不知道嗎?那是用來塗在皮鞋上的黑油。」唉,果然是有錢人,連鞋油都不知道。
「為什麼把鞋油塗在頭髮上?!」
「為求自保啊,笨!」她啤道,順便罵了一句,堂堂的「絕世」總裁,被她又罵又踹。「不弄得髒一點,讓那傢伙倒胃口,我老早就被吃干抹淨了。」為了加強效果,她還特地找了罐過期的鞋油呢!
先前那對男女,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平日裡打她罵她就算了,當她在家裡,發現一卷未成年少女主演的色情錄影帶,又察覺到,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淫邪得讓人毛骨悚然。
知道逃不掉,她索性大變身,從乾淨小娃兒,變成骯髒小野人,弄得一身髒兮兮,堅決不洗澡、不洗頭,一髒就是四年。
這是她自保的手段,雖然會有些不舒服,但總比慘遭蹂躪來得強。
「他碰過你?」低沉的聲音,沒有情緒,卻平滑而危險。
「動過念頭啦,但是他抓不到我,每次都被我踹得很慘,加上我又臭又髒,不久後就沒興致了。」她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抬頭看向他,期待他識相些,立刻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