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雙人組含淚把彼此抱得更緊,妄想要悄悄逃開,卻又發現,討人厭的神偷正擋在門口,微笑著等看他們被處死。
沉默不語的男人走向花穗,黝黑的雙手伸來,攏起她的領口,不讓專屬於他的美景暴露在外。他靠在她耳邊,吹出灼熱的氣息,掃過她敏感的頸間。
「呃,你……唔,呃──」紅唇才剛張開,話語就被截斷。
他猛地將她抱進懷中,讓她雙腳離了地,嬌小的身子被他圈住,炙熱的唇也壓上她的,旁若無人的吻住她。熱燙的舌探入她口中,霸道的享用嫩唇柔舌,在她還不知所措時,就圈緊纖細的腰,吻得萬分熱烈。
他用這一吻,確定她安然無恙,也用這一吻,宣示了對她的所有權。
旁人看不見,他把她抱得好緊好緊,她柔軟的豐盈,被緊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而腰間的強大壓力,讓她動彈不得。 「唔……」她發出驚慌的呻吟,眼兒瞪得圓圓的,他吻得更深,汲取她的神智。
直到鋼鐵似的鉗制,稍稍放鬆些時,花穗還因那一吻而喘息不已,雙手撫著胸口,心跳得飛快,全身也虛軟無力。
老天,是他,真的是冷天霽!
就算他這個吻霸道得不像話,但是從他的氣息、身形,以及擁抱的力度,她還是能輕易認出,這人千真萬確是她的丈夫。
「沒事吧?」冷天霽抵在她的紅唇上,開口問道,輕啃著花瓣似的唇。
熱燙的呼吸,引發一陣酥麻,花穗的身子被輕易喚醒,敏感的竄過輕顫。
「沒……沒事……」花穗回笞得吞吞吐吐,羞紅的臉兒垂到胸口,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一來,是他如今的目光太嚇人,二來,是她當場被逮著撒謊,尷尬得簡直想挖洞跳進去。
剛剛在手機裡,她還親口說自個兒正在上班,沒發生任何不尋常的事情,而這會兒竟讓他看見,有人用槍指著她,嚷著要取她的心臟。
「遇見危險,為什麼不向我求援?」冷天霽捏起妻子的下顎,不讓她閃躲,目光裡投射出慍意。
該死!他可是她的丈夫,而這小女人卻連身陷險境,也還不肯向他求助,嘴硬的嚷著不需他幫忙。
直到如今,他最親密疼寵的枕邊人,仍將他當成外人嗎?
怒氣凝結在胸口沉重得像塊巨石,她生疏的態度,讓冷天霽的目光陰驚,溫和模樣蕩然無存。
頭一次感受到他的怒意,花穗真是印象深刻,雙腳嚇得使不上力,要不是有他霸道的環住纖腰,肯定已經像爛泥似的,在地上攤成一團。
「我……我……我、我、我……」在他的注視下,花穗我了半天還我不出個下文來,手腳呈現同頻率顫抖。
嗚嗚,他這麼凶的瞪著她,要她怎麼說嘛!
冷天霽的視線在她身上遊走,口吻一如往常,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嚴酷冰冷。
花穗腦袋裡亂哄哄的,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她的麻煩大了!
「呃,姊夫,姊姊是怕你來了,到時拳腳無眼的,你一個不小心會受傷。」花苗好心的解釋,想為姊姊解圍,聲音卻小得像蚊子叫。
怎麼辦?這個理由現在聽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憑姊夫此刻的氣勢,別說是兩個小角色了,只怕是連一個國家的軍隊,都難以與他抗衡。
「噗!」角落的神偷,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屠夫會受傷?他出現的地方,別弄得屍橫遍野,就已經萬民稱幸了。屠夫的新娘,似乎還弄不清楚,自己嫁了個不得了的男人呢!
冰寒的目光掃過來,略微一瞇。
為了保住性命,神偷用盡全力,把狂笑的衝動嚥回肚子裡,立刻恢復冷靜。
「笑什麼?死到臨頭還不怕嗎?」他臉色一整,責備的說道,很惡劣的把偷笑的罪名嫁禍給角落的胖瘦二人組。
方逾找到勇氣,這才想到,自個兒手上還有槍,兩方的勝負,這會兒可還沒落槌判定。他深吸一口氣,緩慢的站起身來。
神偷起了些憐憫之心,決定積點陰德,他默默撥通了手機。
「醫院嗎?我們這裡即將會有重傷者。」看了一眼冷天霽冰寒冷戾的臉色,他小聲補充。「請救護車務必快些趕到,否則,傷者很可能會變成死者。」
這些話語,無疑是火上加油,激得方逾更加恐懼。他顫抖的舉槍瞄準,決心賭命豁出去!
「別想帶她走,賞金我們是要定了。」都到了這關頭,他說什麼也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只是一晃眼,冷天霽高大的身軀以詭異的速度竄來,迅捷得讓人詫異。一下凌厲的手刀落下,五指如爪扣住方逾的上臂。
一摸一握,他順帶取走了槍枝。再一下行雲流水的漂亮手勢,槍膛裡子彈全被倒了出來,叮叮咚咚的掉了一地。
俊朗的面孔逼近,薄唇上綻出一抹可怕的笑容,讓人看得拚命顫抖。他用最低沉的聲音徐緩的開口,「我說過請你們別來打擾我妻子,而你們也首肯了,不是嗎?」他狀似輕鬆,指間的力道卻強得驚人。冰冷的眸子鎖住對方蒼白的臉。
「出爾反爾的人,需要付出代價。」陰驚的目光,猛地一凜。
嘎答一聲,奇怪的聲音響徹室內。
那聲音聽來很熟悉,像是她拿刀背拍斷雞骨頭的聲音,讓她頭皮發麻。
「啊!」方逾慘叫一聲,原本握槍的手腕呈現詭異的角度,軟趴趴的垂著,看來骨頭已經被折斷。
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對她溫柔而呵護備至的男人嗎?花穗頭上問號愈聚愈多。
眼前的他,感受不到半分屬於人類的情緒溫度,一雙冰寒的眼睛充滿殺氣。殘忍的屠殺獵物。那模樣,根本就是以殘殺為天職的屠夫……
先前是暗暗祈求過,有人能夠前來英雄救美,但是,老天爺對她厚愛過度,賞了她一份棘手的大禮。她完全想不到,這萬夫莫敵的英雄竟會是自個兒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