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他是誰?」李明松的危機意識很強。
莫瑩本能地抬頭望住陸鏗,凝望之餘,臉上還浮現一抹嬌羞。
他是誰?這有著俊朗面容的男人是誰?呵,不管他是誰,自己都會是莫瑩最親密的人。
她沒有回答,只是把手緊緊的圈著陸鏗。
她在做什麼?!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下在他面前這樣看一個男人?李明松的醋勁瞬間爆發。
「小瑩──」他不甘心被忽視,伸手一把扯過莫瑩,「妳到底在做什麼?妳怎麼可以在我面前跟別人這樣眉來眼去?」
她甩開他的手退到陸鏗身邊,「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說你要娶別人,所以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沒有,我們才沒有分手!」
「二月十三日,在立法院的樓梯間,你說你要跟你老闆的千金結婚,如果我沒記錯,她應該叫玉欣吧?」
不!他才不承認他所做過的錯事,他是要來挽回的,把當初的錯誤給扭轉過來,他回心轉意了。
「小瑩,這都是誤會,我沒有要娶玉欣,我還是喜歡妳的。」
始終沒有吭聲的陸鏗終於弄清楚這整個關係,面對眼前的陌生人,他實在很難有太親切的表情,尤其還是無情傷害過莫瑩的人。
他板起臉孔,「不管你有沒有要結婚,喜帖不用大老遠親自送來,莫瑩不會去,因為我們還沒打算回台灣。」
「滾!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阻礙我跟小瑩說話?」
「陸鏗,這是我友人的家。」從容地伸出手,雖然不喜歡對方,但是基本的禮貌他還是有的。
李明松惱火的望著眼前英挺的男人,「小瑩,原來妳在泰國這麼久,是被這個人給迷住了?妳聽著,出發之前我已經跟舅舅提過了,這次回去就要到妳家提親,從現在開始妳應該要規矩一點,絕對不可以和他這樣拉拉扯扯,因為我將會是妳的丈夫,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不要!我不要跟你結婚,我們已經分手了,是你提出的,而我也接受了,我留在泰國是因為我的護照弄丟了,目前還在補辦,等拿到護照陸鏗就會陪我回去,不需要你來接我。」
為什麼又要改變心意?為什麼又要回頭?
是不是他的計劃落空,所以才又想起她這個被遺棄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李明松未免也太過自私,太自以為是了。
「小瑩,我知道妳不諒解我,可是妳要聽我解釋啊!畢竟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我怎麼可能真的把妳拋下?」他又上前想要拉住莫瑩。
「可你的確做了,把我給拋棄了。」她是笨,但還不至於癡傻,他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她還不至於搞錯。
「明松,你跟玉欣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們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關係,小瑩,妳要相信我,妳才是我真正要娶的女孩子,這次回去,姊姊還說要幫我們採買結婚的東西呢!」
莫瑩一直想要結婚共組家庭的,或許從小一直寄住在舅舅家,雖然舅舅待她很好,可她還是有一種寄人籬下的自卑,她想要擁有自己的家庭,一個完完全全屬於她自己的家庭,有個她愛的人,和一窩子的小孩,這些全是她說過的。
「忘記這次的吵架,我們以前不也常常拌嘴,別再生氣了,這次我們一定結婚,好不好?」
她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明松每提一次結婚,就讓她更鮮明地記起她在上一段感情中的委曲求全。
她不要了,不要那麼委屈自己,她沒有太多的夢想,只希望簡單地去愛一個人,也許將來會有個人帶領她共組一個全新的家庭,但是,她身邊的人絕對不是李明松。
莫瑩望著他的滔滔不絕,選擇沉默離開。
陸鏗把一切看在眼裡,把她的失望盡收眼底,他心疼她,真的心疼,心疼她的感情被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這麼招來使去的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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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詡搭著午後的班機回到曼谷,到了機場約莫傍晚五、六點。
一想到自己可以安穩地睡在床上,暫時不用去管那些工作上的鳥事,他就特別開心。
桑郁那婆娘的交代多得像垃圾,在台灣他不得不聽,回泰國他就逍遙自在了,尤其是那種照顧莫瑩的芝麻小事,不用人說,他相信陸鏗一定會做得很好,而且比誰都還要好。
回到家一下車他就大聲嚷嚷,「我回來了,人呢?怎麼還不來迎接這陣子辛苦工作的我啊?陸鏗──阿姨──那個莫小妞……」周詡開始逐一點名。
拉著行李走進屋子,卻發現偌大的客廳裡,坐著一個不認識的傢伙,而且還很該死的坐在他的專屬位子上。
那可是他二十大壽那年,琬琬親自去幫他挑選的禮物,是好兄弟陸鏗扛回來的第一寶座欸!媽的,兔崽子,大屁股還不給老子閃開。
「你誰?」周詡凶狠的問。
「你、你又是誰?」李明松反問。
不過打個盹兒,哪裡來的死胖子?
「你馬上給我從那張椅子滾開。」
「我為什麼要離開?是我先坐在這裡的耶,死胖子,你懂不懂禮貌?」
「你他媽的渾球,你不知道老子是誰就算了,還敢問我懂不懂禮貌。死胖子是你叫的嗎?」甩下行李,周詡開始摩拳擦掌。
「你想怎樣?」李明松挑釁的問。
「不怎麼樣,我就是不懂禮貌,想要打架,就這樣!」
生平最討厭人家叫他死胖子,除了桑郁。
生平最討厭人家坐在他的寶座上,尤其是男人。
這個膨肚短命仔不知死活,還一次踩了兩個地雷,不好好給他教訓教訓,他周詡的威名要如何樹立在這個家裡!
兩隻發狂的動物怒目相視,二話不說,當場撲上──
另一廂,陸鏗開著車子陪幫傭阿姨和莫瑩去採買東西,一車子的食物,身旁坐著與他心意相通的女人,他突然有種安身立命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