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自己錯手打了她嗎?他不是鄭重道歉了?失手打了她,他也不好受,一夜無法安眠,反覆的想著她那時究竟為何會如此的激動悲憤?
可她竟然再如三年前一樣,不說一聲就走人,難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此禁不起考驗?她究竟是怎麼看待這段感情,隨時都可以任意丟棄嗎?
「卓書塵,你還有臉來?」牧惟庭一走進來便瞥見站在守衛室前的人,頓時擰眉瞋目,沒好氣的罵道。
「我為什麼沒臉來?」對他莫名的指責,卓書塵嚴色的問。
「你幹了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嗎?」牧惟庭忿忿的睨瞪他。「我早就叫辰心不要再相信你了,可是她就是不聽我的話,才會又被你騙了。」
「我做什麼事欺騙了她?」
「哼,還要我明說嗎?好呀,剛好我身上帶了證據,看你還能怎樣狡辯。」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取出幾張照片扔給他。
早上見辰心沒準時到公司上班,撥了她手機,這才知道她竟然連夜回高雄了,她把房子的鑰匙寄放在守衛室,要他過來拿方便退租。
快速的看過照片,卓書塵臉色難看的一沉。
「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我跟這個女孩一點關係也沒有,辰心應該很清楚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
牧惟庭涼諷,「是喔,一點關係也沒有,居然還跟人家吻成那樣,抱得那麼親密,請問這是哪門子的清白?就算白癡看了都會以為你們正打得火熱吧。」
懶得對他多做解釋,卓書塵問:「你把這些照片拿給辰心看了?」
「沒錯,好讓她徹底認清你是什麼樣的人。」
沒在意他的嘲弄,卓書塵面色凝然的問:「你知道她去哪裡了?」
「當然知道,但是休想我會告訴你這種人。」都是他出來擾局,才害他沒辦法追到辰心,又讓她懷著一顆受傷的心回到高雄,真恨不得痛扁他一頓,出出這口惡氣。
「請給我她的地址,我想跟她把事情解釋清楚。」
「卓書塵,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解釋?她不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了,你省省口水吧。」
「事實並不是照片上所顯現的這樣,如果這是你拍下的照片,當時你應該也很清楚,是她突然湊過來吻我,並非是由我主動。」
昨夜他也被倩瑤的舉動嚇到,直到那時他才得知倩瑤對自己的心意,他婉拒了她的告白,送她回去時,她一直在哭,追問著他,她究竟有哪裡比不上辰心。
那根本不是比不比得上的問題,而是他一直當她是妹妹看待,因此除了抱歉之外,他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麼。
他甚至疑惑,她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愛上自己的?辰心失蹤的這三年來,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對辰心的感情,他之所以不時的會到她家去,為的也只是想在辰心跟家裡聯絡時,能盡快得知她的消息。
「如果不是你抱住她,她哪會有那個機會吻你?何況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當時為什麼不馬上推開她,還讓她吻了好幾秒?」
原本不想解釋,但見牧惟庭一味的指責他,卓書塵終於說明昨夜的情景。
「我那時也沒想到她會那麼做,我嚇了一跳,所以才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而我之所以擁住她,也是她先撲過來的,如果有一個女孩用悲傷的語氣跟你說,她擔心自己下個月心臟手術失敗,有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你忍得下心不安慰她嗎?」
聽著他的解釋,牧惟庭消了幾分怒意,卻仍是擺著不善的臉色給他看。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還是隨便掰出來的借口?」
「這個女孩是辰心的妹妹,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問辰心,她妹妹是不是有心臟病。」
「她是辰心的妹妹?」牧惟庭狐疑的打量著他焦急的神色,想判斷出他話裡的真偽。
「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親自跟她解釋。」卓書塵道。
「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問她。」
「如果她肯接我的電話,我還用得著問你嗎?」他撥了好幾次她的手機,她始終不肯接,由於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他一時走不開,直到剛才六點多才能抽身,便直接過來了,豈知她竟一走了之。
牧惟庭雙手一攤。「由此可見,她並不想再見到你。」
「牧惟庭,是你沒弄清事情就拍下這樣的照片,你有責任告訴我她的行蹤。」
「喂,你不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再說按照你剛才的話,這個女人既然是她的妹妹,辰心為什麼不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反而一氣之下就走人?依我看,搞不好你們兩個人之間早就有什麼曖昧吧。」
摩娑著下巴,他想起一件事,「咦,這女人是情人節那天在『元氣招情鋪』前遇到的那個女人嘛,當時我跟辰心可是親眼目睹你們親密的走在一起,簡直就像一對情侶。卓書塵,你還敢摸著良心說,你跟這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關係的男女會那麼親暱的依偎在一起?你想騙誰呀。」
「除了她是辰心妹妹的這層關係外,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當時從頭到尾都是倩瑤緊靠著他,並不是他主動親近,而且那時他突然見到辰心,整個人都震住了,哪還顧得了那麼多。
見卓書塵說得一臉信誓旦旦,牧惟庭挑眉冷笑。
「如果這樣你還能硬拗自己跟她沒有曖昧,那我只能說,你對曖昧關係的定義很與眾不同。我想辰心說不定早就察覺了你們不尋常的關係,所以才會死心,沒跟你說一聲就離開。」
見這樣沒完沒了的跟他扯下去,無異是浪費時間,卓書塵正色道:「牧惟庭,我不想跟再你多說什麼,那是我和辰心的事,如果你肯把辰心的去向告訴我,我會很感激你。」
他誠懇的語氣讓牧惟庭猶疑了下,「我不想讓辰心再次受傷。」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我對她一直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