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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好啊,我也正想去拜訪你,那我們就見面再談好了。」

  「我現在正要過去找你,就快到了。」

  「我會在門口恭候大駕。」語氣客套又恭敬,掛了電話,他開始抱怨,「老狐狸對我也有秘密,要不是為了選舉,我怎麼肯娶他小老婆生的私生女。」

  「說得也是。」與他同行的男人附和道。

  「不過官名芹那丫頭確實比他另外兩個女兒有用多了,如果要我娶那兩個其中之一,我還得好好考慮。」

  「怎麼說?」

  「你不知道?外界都說官老的大女兒和二女兒是花癡,只懂得花錢,不事生產,我擔心娶了她們之後會被她們花到破產。」

  這冷笑話獲得了滿堂彩,王俊卓身旁的男人賞以幾聲大笑,直到一個身影出現,笑聲才赫然停止。

  「周志凱……他怎麼也出現在這裡?」男人靠近他的耳邊嚼起舌根,「聽說他和孫老的交情很不錯,我看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喔。」

  「別自亂陣腳,和孫老走在一起,不代表就會獲得陳老的支持。」

  「那要上去打個招呼嗎?」

  「當然要,孫老可是大人物,打招呼是禮貌,不管他支不支持我,基本禮貌若做不好,才真的可能出現大阻力。」

  他對政經各界的大人物調查得相當清楚,哪些人注重外在,哪些人注重內涵,哪些人喜歡人吹捧阿諛,哪些人喜歡別人對他們必恭必敬,他皆瞭如指掌。

  孫恆在政界的影響力之大,令人不敢小覷,甚至在黑白兩道都具有相當的影響力,能拉攏他自然是最好,就算是拉攏不了,也得罪不得。

  快步上前,王俊卓站定在孫恆與周志凱身旁。

  將司本來只是來找周志凱串串門子的,可是當他聽到旁邊的人低聲說出來人的名字時,他轉移注意力打量著王俊卓,也觀察他的談吐舉止。

  「孫老哪時候有空,我想去拜訪您,順便跟您討教一下經世濟民之道。」王俊卓恭敬得好像要把腰折成兩半。

  「再說吧,我今天有客人在,你再和我的秘書敲時間,我先走了。」孫恆越過他,領先走入電梯。

  將司和周志凱也跟著進入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將司才問:「那傢伙就是你的對手?小芹芹的爸怎會幫她挑選那種對像?」

  「權力和財力,那就是官富雄挑選王俊卓當女婿的主要考量。志凱,你可不要小看了王俊卓的勢力,他是你這次選舉的最大敵手。」

  「我知道,如果能順利找出官富雄官商勾結的證據,我就有信心可以瓜分走王俊卓大部分的選票。」

  「這點你得自己想法子,我說過我是中立的,有些人我不想得罪,也不想再沾惹政治,財務上我可以私底下幫幫你,其他的你不要指望我。」孫恆把自己的立場劃分得相當清楚。

  他很固執,周志凱很清楚。

  但是對選舉一向不熱中的將司卻大剌剌地對孫恆說:「明哲保身是不是就像孫老您這樣子?如果每個台灣人都像孫老這樣不肯為正義站出來,那台灣還有什麼希望呢?」

  看著幾乎指著他鼻子罵的將司,孫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的笑。「小伙子,政治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正義?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一樣滿腔的抱負與正義感,但是那讓我換得了五年的冤獄,現在我不沾惹政治,誰也勸不了我,你激我也沒用的。」

  「你……」

  「好了,這種事情不能夠勉強,我知道孫老的苦衷,也很感謝您願意私底下支助我的一切活動費用,您的恩惠我會在選上之後回饋給社會大眾。」攬住了仗義執言的將司,周志凱恭敬地說道。

  「小伙子,學學他,要內斂而不鋒芒外露,這才是政治人該有的風範。」

  將司哼著氣說:「我又不當政治人,而且,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那種人。」不孬種,該說就說;有擔當,不高興時,誰也不甩。

  但這樣的他,在老人家看來是任性;在同輩看來還是任性。

  任性就任性吧,他還是覺得做人要做自己才不會太累,但是現任他有個目標一定要達成。「我去找小芹芹幫你站台。」他知道不能讓王俊卓選上,他一旦選上,官富雄肯定會更希望把女兒嫁給他。

  他愛官名芹,自然是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 *** ***

  冬天呢,就算是傻子,也不會傻傻地站在室外吹冷風,尤其是當寒流來的時候,聰明人和傻瓜都懂得躲進棉被裡去取暖。

  如果聰明人和傻瓜都懂得避寒,那站在寒風下的將司又屬於哪一類呢?

  他是聰明人,有著光鮮的外表以及顯赫的身份,他有名有利,是女人都想攀上的單身貴族。

  但是,他老是做著比傻瓜還像傻瓜的事情,讓人很難不把他當成大傻蛋。

  「你這是在幹麼?」

  「小芹芹,你回來啦?」看見她就像小孩見到糖,將司臉上堆滿了笑。

  「你是白癡啊?天氣這麼冷,待在這裡幹麼?」她就像媽媽罵小孩那樣訓斥他,但也只有他,被罵了還可以笑得這樣燦爛,為什麼呢?他真的有這麼喜歡她?喜歡到好像冬天看見太陽一樣?

  「我是特地送這個來給你的。」他把手上拎的食物高高舉起。

  「是什麼?」

  「先進去再告訴你。」

  「不行。」

  「什麼不行?」他露出納悶的神情。

  「我這裡是女生宿舍,男人止步。」

  「男人止步?!」他在寒風中站了那麼久,都快要風化了,再不讓他進屋子,搞不好就要得傷風感冒了,「我好冷……」

  猛搓手,雙腳一上一下的跳著,冷風早就貫穿了他全身,加上官名芹無情的拒絕,冷意更是打從心底竄出來。

  又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他自己不請自來,她幹麼要有罪惡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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