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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官名芹曾經想像自己和言銘文像現在這樣在公園裡面散步,她從小就希望他可以對她好一點,不只因為他是言媽媽的兒子,也出自於她私人對他特別的情誼。
「高中的時候,學校裡有很多人喜歡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
「有一次,有個人托我拿情書給你,但是很抱歉,那封情書被我丟進垃圾桶去。」雖然事後她有跟那個女孩道歉,還跑到焚化爐去把信給翻出來,但是至今她還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內疚,「不知道那個女孩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丟掉那情書嗎?」
「嫉妒。」
「嫉妒?」言銘文心中萌生一股期待。
「嫉妒別人的勇氣。」
「我可以解釋成,當時你也想寫情書給我?」他停下步伐轉頭面向她。
「是,我曾經有想過。」
「那為什麼沒寫?」
「因為缺乏勇氣,因為我認為你討厭我,記得你每次遇見我都沒給我好臉色看,我知道自己不該霸佔著言媽媽不放,可是我真的很羨慕你們一家人的感情,我以為那個家可以容得下我這樣寂寞的小女生。」
「我從沒有討厭過你。」
「我不知道,因為你總是閃避著我,或是冷著一張臉對我,我只好自己如是解讀。」官名芹笑著訴說往事,心情不再那麼沉重,面對喜歡與愛情,她心中漸漸分別清楚。
她渴望被言銘文喜歡,但那並不是她以為的愛,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融入他那個溫暖的家庭,她渴望擁有家人以及歡笑。
但是她現在很清楚,那個家不屬於她,她必須自己去尋找、創造真正屬於她的溫馨家庭。
現在她終於找到了,在那間小小的套房裡,將司從來不讓她感到寂寞,他會努力地營造快樂氣氛,或者陪她煮頓大餐、陪她窩在沙發裡看鬼片,即便他累得快要睜不開眼睛,還是會死ㄍㄧㄥ著陪她看下去。
「我不是個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讓你有那樣的誤解,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對我說抱歉,後來我就知道了,你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人。」
「小芹……」言銘文欲言又止。
「嗯?你有話就直說啊,爽快才是你的個性,就像你和我鬥嘴時一樣,就把我當一家人一般,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官名芹微笑鼓勵他。
「一家人?!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真正的家人?」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可以說明白一點嗎?」她有點驚訝他會那樣說,事情似乎是她想的那樣,但她又不是那麼確定。
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吐露多年來的心聲,「我喜歡你,不,正確的說法是我愛你,一直以來我都愛著你,但卻不敢告訴你,因為這樣彆扭的個性,所以面對你時,也總是尷尬得不知道該笑還是怎麼辦,結果讓我錯過了許多機會,我希望現在說出來還不會太遲,小芹,讓我們成為真正的家人好不好?」
她真的太吃驚了!曾經期待過的夢想終於實現,然而現在她卻感到不知所措。
「我要結婚了。」她吶吶地告訴他。
「我知道,就因為這樣,我才鼓起勇氣把話說清楚,如果……如果你也愛我的話,就不該選擇你不愛的人,一段錯誤的婚姻會毀掉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
「你認為我不愛將司?」
「是的,我認為你一點都不愛他。」
她想告訴言銘文他錯了,但是卻開不了口。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直到她想起和將司之約時,時間已是八點鐘,當她急忙趕到設計師工作室時,將司已經離開了,還留給她一張字條。
我終於醒了。
醒了?什麼意思?
*** *** ***
將司不在小套房,也不在他的非夢司整形醫院,官名芹發了瘋似地找尋他的下落,她找上周志凱,深信將司會和他聯繫。
「委員,我擋不住她……」周志凱的助理一臉歉然。
「沒關係,你下去吧,順便把門帶上。」
助理離開後,官名芹奔到周志凱的桌前問他,「將司呢?他去哪了?你知道他去哪對不對?」
「你來啦。」他緩緩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
「不要溫溫吞吞的好不好?我在問你將司去哪了?為什麼他沒有在家?他也沒有去整形醫院,你知道他去哪了對不對?」
「先冷靜一下,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我無法冷靜!」
「將司離開台灣了。」看她那麼著急,周志凱不忍瞞她。
「離開台灣?什麼意思?他去哪了?我們就要結婚了,他為什麼要離開台灣?還有……」把將司留在設計師工作室那裡的字條放到桌面上,她納悶地問:「這句『我終於醒了』又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看不懂?」
「就是看不懂才要問你!」她受不了地大叫。
亂了,自從發現將司失蹤開始,她的心就亂了,連思緒也變得紊亂沒有條理,她無法好好思考,焦慮的情緒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一直讓將司等你,連約好試穿婚紗你都遲到,他到門口等你,看見你和言銘文離開,所以他決定從這段情感中清醒。」
「他看見……天哪!那他一定誤會我們了!」她開始在周志凱的辦公室裡繞圈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事情不是那樣的,銘文找我說了一些話,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子,我和銘文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我說我要結婚了,對象是將司,不會改變的。」
「結婚並不是為了要拴住對方,而是彼此相愛的兩人互許終身。你雖然答應嫁給將司,但在旁人看來,始終只是將司單方面的愛戀,他現在要給你機會想清楚、也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